这个问题一落,却使得肖尘为之沉默了。
原本他是毫不相信的,毕竟这等手段确实拙劣。只是,而今沉于他心中的密布疑云却被驱散许多。
若是假的,那么月秋水又怎能为他讲述这段时间紫星帝国的发展与她所下的功夫布的局呢?就算幻心炎再厉害,也难以将这些事情给勾勒而出吧?
看着肖尘沉默,月秋水这时又开口了,“你若还是不信眼前是真,而我又是虚幻缥缈,那么便如我刚才所说那般,你直接执剑将我杀了,我便站在这里任你决定,也决没有一点怨言!”
说着,月秋水一脸倔强的看向肖尘。肖尘见得她这般模样,心里微震,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女子可是处处为他着想啊,他又怎么能因为那可恶的幻心炎而有所怀疑呢?
如果眼前是假的话,那么到底什么才是真?难道得真的等他全部屠杀殆尽的时候,自己痛彻心扉的时候才是真吗?
这一刻,肖尘相信眼前的一切了。
忽的,见他张来双手将月秋水揽入怀里。
听他温声说道:“秋水,实在是对不起,因为在中域时我所入的一处空间才以为自己所见的一切是虚无缥缈。却没想到眼前一切是真的,我真的通过的那处空间返回到了这东域。这段时间里,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想你,盼望提升实力后有了底气再回到东域来见你,可是没想到这一切会这么快。而且,还是以这样了这方式来与你相见。”
此时,肖尘的语气温柔带着诚恳,又是浓情蜜意的,听得让人心都软了。
只是,他说完之后,却迟迟没有得到月秋水的回应。
等他低头看去时,见到月秋水抬头的时候露出了一副诡异的表情。这一刻,他心头微凛,感觉自己已经中计了。
就在他准备做出相应的措施时,忽然感受到自己的体内仿佛有一股浓浓的烈火在灼烧一般。而且,首先灼烧的是他的心,这一刻还真的是“心如火烧”。
那烈火烧得他心头一痛,便是灵魂在这时也仿佛被沾染到一般。此时,他感觉整个人处于烈火之中。
心脏、经脉、丹田、血液、灵魂在这一刻全都沾染到了那诡异的火焰。
就是他整个人都开始起火了。
他目光变得阴狠起来,咬了咬牙,低喝一声,“想要烧掉老子,还没有那么容易!”
这一刻,他开启了体内的所有底牌。
种子在这个时候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为他传输灵气。菩提根一直没有动静,不过似乎也有开始流出一丝的能量往他的灵魂灌输。而系统在这个时候龙魂值哗啦啦的降低,然后不断的修复着肖尘身体的各处。
这时,听到月秋水焦急的呼唤声,“肖尘,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肖尘抬眸,看到月秋水一脸的着急,他暴喝一声,“滚!”
随着他的喝声一落,灵气如潮般狂涌,呼呼的拍向月秋水。月秋水被震得后退,口吐鲜血。可是,她脸上没有怨恨,反而迈步冲到肖尘面前,说道:“肖尘,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见你如今灵气大量流失,身上的经脉已然出现创伤,放心,我来为你灌输灵气为你疗伤!”
说着,就见到她伸手搭在了肖尘的肩膀上。还不等肖尘反抗时,肖尘就感受到了有着一股精纯的灵气正往他的体内输入。
原本他要以灵气抵抗将月秋水给震开,可是,当他感受到那灵气与一般灵气无异,并且月秋水脸上还挂着关切与焦急,他就没有再抵抗了。难道,刚才看到的是幻觉吗?而眼前的月秋水才是真的?
这一刻,他心中疑云密布。
不过很快他头脑顿然清醒,这一切是假的!如果刚才是幻觉,那么这一切都是幻觉,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当他滋生出这种想法的时候,身体的灵气再次涌动,然后不断驱散着灼烧他的整个身体的火焰。看着月秋水,他想要再次将其赶走驱散,可再见她的容颜时,肖尘又于心不忍。于是,他只能闭上双眼,然后抵抗着那些藏在他心里的火焰。其实,他是感到疑惑的,这火焰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突然就这么钻进了他的心脏,然后又开始焚烧了他的灵魂以及经脉呢?
难道,这就是幻心炎吗?
他感觉这种可能性很大,不过,此时他也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了。当务之急就是先解决这些火焰再说。
于是,他定神开始驱散。就在这时,月秋水的声音忽然传来,带着浓浓的关切之意,“肖尘,你怎么样了?”
他咬牙不答,也不敢睁眼去看到月秋水,生怕就这么睁开眼了,那么心就软了,那个时候,恐怕他也难以再回过来继续驱散掉焚烧着他的火焰了。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肖尘还是感觉很是混乱的。他根本就不知道眼前到底是真是假,因为月秋水出现后让他感觉到很是诡异。
这是一个极其棘手的问题,他也没有再费脑筋去多想了。反而静下心来,让得自己的头脑变得空明起来,然后不断利用体内的种子、系统还有菩提根来驱散那股跪着火焰。
随着他的努力,那火焰已经被驱散得即将消失了。而在这期间,月秋水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好几次,都是带着焦急与关切,可是他都置若罔闻。
就在火焰即将被他驱散得干净的时候,一道娇喝声恍然从他的耳边响起了。
“肖尘,别相信她,她是假的,眼前你所看到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这一声叫出之时带着冷厉,且裹着强悍的灵气。肖尘还没睁眼就听到了一道痛呼声,然后感受到原本月秋水传入给他的灵气在那一刻间断了。
他猛然睁眼,就见到月秋水此时已经坐在了宫殿的红漆柱子下面,唇角带着淡淡的血迹,并且一脸愠怒的看向了不远处的人。
肖尘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当他看到那人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