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尘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你想取我性命可以,但是你得付出沉重的代价。没人觉得这句话是笑话,拥有幻心炎的他绝对有资格说这句话。毕竟,他们已经见识到了幻心炎的厉害了。而且他们也看过不少人在幻心炎的手中吃瘪的场景。
马绝生的脸色沉得可怕,这是在威胁他吗?
白修然等人此时乐得看热闹,刚才他就料到想要取得神级血脉肯定不简单。并且,想要对付肖尘,也没有那么容易。
他可是见识到肖尘的厉害,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又只有武宗初期的青年人,其实力可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时常都是在关键的时刻展现出惊人的一幕,并且令人为此感到猝不及防。这不,刚才忽然出现的幻心炎便是如此。他们自忖若是自己上前的话,恐怕没有比马绝生好到哪里去。
马绝生不是一个傻子,他自然知道肖尘所说的是真话,刚才他就已经品尝到了幻心炎的厉害,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倒是斟酌一番。且周遭还有白修然等人在觊觎,所以不得不谨慎些。原本,他认为得到神级血脉不过是反手之间的事,可是没想到会是这般结局。
而这边正僵持,却有一处聚着一行人,为首的是一身着红衣的老者,他面带冷笑,幽幽的看着这一切。而身后则聚拢众位年轻人,也是身着火红衣袍。其中一青年面带忧色,看着眼前的老人却是无可奈何。
若是肖尘等人在此便可认出这众人是谁,正是那赤焰宗的弟子,年轻人是汤君昊,而为首的是那赤焰宗的长老欧阳高峰。
欧阳高峰在首台塔吃瘪后,转念一想很是不甘,且再看肖尘那般猖狂模样,自己又是无可奈何。修炼这么多年,到头来却在一个毛头小子身上栽下了,这如何让他不怒呢?而且,自己宗门的首席弟子却成了他人的奴隶,传出去他赤焰宗的脸该往哪搁?
所以,回去后他便派人调查肖尘等人踪迹,最终得知他们在这小院落脚。于是便让弟子换岗盯梢,注意肖尘等人的一举一动。
他伺机而动,想要寻常一个绝佳时机来夺取幻心炎,毕竟这关乎到他赤焰宗的处境。且在此时,便有弟子来报,称白修然带领几人……哦,几只妖兽围住肖尘的小院。
他听后便知这是一个绝佳时机,所以便带领诸位弟子来此。当然,他没有出现在那么多人面前,而是在远处观望。可以说,刚才所有的过程都落在他的眼里了。他惊叹于马绝生的强大,若是单打独斗的话,他自认并非敌手。可是,他更惊异于在那关键时刻幻心炎的出手。
那时,他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小东西呢,待得过后仔细一看,这才知是幻心炎出手。他知道幻心炎乃是著名灵火,却没想到还能有这般灵性,在关键时刻能替主人排忧解难,这简直便如得一神兵利器啊!所以,他想要得到幻心炎的欲望就更加强烈起来了。
不过,他知道现在还没有到了那个出手的时机。现在要的是耐心,待得双方两败俱伤的时候,正是他粉墨登场之刻!这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他自觉计划得精妙,至少如今肖尘几人正凝神面对马绝生等人,无暇察觉到他们。
……
马绝生犹豫之时,见得小无忧晃晃荡荡的走了出来。他年龄较小,身体在走路也没有多么稳当,看那样子却令人感觉很是可爱。
这时他的行为自然引起诸人目光,肖尘也看向他。
见得小无忧咧嘴一笑,稚嫩的嗓音响起,断断续续,“我……我来……”
这话意思很是明显,接下来的事交给我自己来就行。
肖尘挑眉,其实他是不放心小无忧的。若是往常的话,他大可退步然后让小无忧自己来解决。可是,现在却略微不同了。
刚才他与马绝生碰撞一番,便觉他实力强悍,并非之前熊浩淼、熊兴波等辈,就算小无忧身上有着强大的血脉之力,可是应付起来,恐怕也没有多大的胜算吧?
再者,那时就算小无忧拼赢了,身份暴露,麻烦不断,那时更是棘手。这也是一开始他不想让小无忧出手的原因。不过,当他看向小无忧的时候,却见得他的笑容之下还带着刚毅坚决。
这一刻,他便明白,自己拒绝不得了。
他知道,小无忧自己也是有着傲气的。毕竟,他可是那赫赫的天龙族公主之子,除去身份,执拗的性子也随他爹冷空玄。
并且,肖尘觉得好像自己太过瞻前顾后了,一直都怕小无忧的身份暴露,所以一直都将他护在他的羽翼之下,生怕他受到伤害。这么做是得到冷空玄的托付之外,就是他真的将小无忧当成自己的朋友。
可是,一直以来他却忽略了这个小家伙的情绪。他不是要做温室里的花朵,他要变强就得磨练,那时他还需昂着头跟他爹一块到天龙族接他的母亲出来呢。
肖尘笑了,笑得温和如悬挂于天空中的暖阳,伸手拍了拍小无忧的肩膀,颇带一种老气横秋的语气说道,“行,接下来交给你。”
小无忧笑容浓了些,重重的点头。然后,转头看向马绝生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敛去,反而带着一种凛冽。
这时,彭宇肃兄弟还有白修然等都纷纷往小无忧的方向投掷了好奇的目光。他们都知小无忧身怀神级血脉,且刚才白修然已经见识过了,可是,他知道那还没有完全激发出来。
现在他遇到了马绝生这样的强者,恐怕必须得将全部的神级血脉力量给激发出来才能够对抗。所以他们都很是期待,当神级血脉完全激发出来的时候,能够发挥出的威力到底是会有多强大!
马绝生在听到小无忧自己挺身而出要与他单打独斗的时候,心中可是乐坏了。
本来他颇为忌惮肖尘的幻心炎,就算要解决也得付出点代价,不过,面对小无忧的话,他便没有多大的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