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雾,海浪涛涛。
古小天,鬼刺和文乐跟在阴风谷武者身后,很快来到海边。虽然大雾弥漫,百米之内都无法看清人影,看是凭借古小天和鬼刹的实力,却是能够清晰看到极远的事物。
罗阴向人使了眼色,立刻有四人窜进海中迷雾消失了踪影。
“启禀尊主,古先生,离仙岛的船到来还有半个小时时间。”罗阴看了看手上的表,出声道。
“哼!半个小时?他们一个小时能赶到这里,我们就谢天谢地了。”鬼刹冷笑道,“这些家伙,借着自己仙岛的身份,骄傲自大,目中无人。这个时间只是给武道界人的时间而已,他们根本不会遵守的。”
鬼刹想起百年前,他参加仙岛大会,足足等了两天,才等到船只驶来。百年后,他再次参加仙岛大会,他已经达到武道界的巅峰,没想到又在自此轮回。
砰!鬼刹手一挥,一股黑气轰在巨石之上,立马四分五裂。
鬼刹刚准备转身,回头嗯了一声,却见先前被自己拍碎的巨石又重新聚到一块。
古小天抬起手指,道,“弱,有时候也是一种错。你若还是以前的修为,那么恐怕也不会站在这里了。”说完,手指按下,巨石直接消失在原地,无影无踪。
鬼刹见此眼前一亮,是啊,他现在已经不是百年的小宗师。现在就算到了仙岛,那他也是一方巨擎。
想到这里,鬼刹像着长辈一样笑道,“这次来蓬莱仙岛,一是交流武学,二来自然是让你们增长见识。蓬莱仙岛可是大华的三大圣地之一,底蕴深厚,可不是九大门派可以比拟的。”
“这样说吧,九大门派只要修为达到宗师之境,便能成为门派长老,放在世俗便是一家之主。神境是门派支柱,代表着一个宗门是否可以兴盛,便是散修达到神境九大门派也会奉为上宾。但是在仙岛,宗师只是普通弟子,像神境也只是普通长老而已。所以说,就大门派和三大圣地差距显而易见。”
“那神境之上呢?”文乐问道,他知道阴风谷和他师父古小天的关系,像罗阴他便经常见到所以并不感到陌生。
“世俗武者只知道内外劲武者,化境宗师,神境武者。而在神境之上的确确实还有存在。”鬼刹道,“武者修炼达到神境大圆满之后,体内的内劲化气,产生质变,便能达到新的境界,称作神仙境,也叫作陆地神仙。”
“我明白了,这神仙境也就是炼气境。”文乐很是好奇,怎么和他师父讲的一点都不一样,盯着鬼刹道,“那神仙境之后呢?”
“炼气境?”鬼刹倒是听到一个新词,他以为是文乐胡诌的,敲了下文乐的脑袋,教训道,“小小年纪,不要好高骛远,等你修炼到了神境再说。”
文乐哦了一声,其他阴风谷武者也都默默将其记在心中,光知道这些就能让那个他们回去吹嘘一阵了。古小天始终神色平静,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但是,罗阴却是瞥了古小天一眼,又看了鬼刹一眼。他在逍遥武馆待了许久,自然知晓古小天传授给底下人那套修仙常识。岳先河私下记了许多,他甚至还复印了经常查看。
罗阴心想,要不要将这件告诉鬼刹尊主呢?
就在这时,海上有二人闪身而来,道,“尊主,四里之外,有一艘巨轮正在缓缓靠近,现在应该已经停下来了。”
鬼刹闻言,朝着众人一招手,“来了,我们走!”
说罢,直接踏浪而行,罗阴等阴风谷弟子纷纷跟在身后。
“可以自己走么?”古小天偏头对着文乐道。
见师父亲自过问,文乐一下子有些紧张起来,对着古小天点了点头。
“好,那你跟着来。”古小天说完,身形直接隐去,消失不见。
只见文乐深吸一口气,想起前来时爷爷对他的叮嘱,脚尖轻点掠到巨石之上。
“走!”
文乐毫不犹豫,向下一跳,竟是稳稳落在海面上。紧接着,双臂抬起,奔跑在海面上,如履平地。
听着啪啦啪啦的水声,古小天的身影便在再次出现。望着文乐前行的背影,古小天微微一笑,看来他想多了。
三四里的距离,对于神境高手来说眨眼即到,但对于化境宗师来说三分钟已经是多得了,而文乐只比阴风谷的武者满了几十秒而已。
众人离巨轮还有二百来米,便被呵斥停下,要求出示信物,并接受巨轮上的武者检查。
罗阴上前去处理交接的事情,鬼刹等人在被人留在原地接受检查。其实,他已经达到神仙境,本可直接等船,不过他却没有。
“这是仙岛的规矩,神仙境以下必须接受检查,登船和登岛之前各有一次。”鬼刹害怕古小天有误会,传音解释道。要知道,这次古小天可是以阴风谷的名义前去,他必须做到不但任何风险。
古小天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坦然接受仙岛武者的检查。
检查完毕没多久,罗阴便从巨轮上闪身而出,不过脸色却是极为难看。
“怎么回事?”鬼刹立马语气不善道,他现在可不是神境,仙岛虽然势大,但这些接他的船夫他还不放在眼里。
“仙岛弟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说是我们阴风谷手中丹药颇多,需要购买我们手中的丹药。”罗阴咬牙切齿道,“尊主,我们被人给算计了。”
罗阴没有说完,仙岛弟子只是拿出一百万,让他拿出十颗丹药,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想要我阴风谷手中的丹药?”鬼刹桀桀笑道,“我手上可是蓬莱的仙岛令,都随我登船,我看谁敢拦我?”
“慢着。”古小天突然出声,一个玉瓶便落在罗阴手上,“先去仙岛再说。”
众人都是嘴一抽,这可是十颗丹药啊,就这么送出去了?只是他们哪里明白古小天的心思,十颗丹药怎么比得上他徒弟的性命?
鬼刹手里拿着玉瓶,向着巨轮走去,他的心像被割肉一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