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解释了,快想法子救救他,再晚的话估计命都保不住了!”我冲族长说道,估计他也没料到赵学义居然会阴沟里翻船,但现不是责难的时候,赶紧救人才是。
族长也是着急,连忙起身走向前去,身形一矮,厌恶的瞅着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黑蛇,眼里突然寒光一闪,我都还没看见他的动作,他的左手食指和中指已经夹住了一条黑蛇的尾部,瞬间就将一条黑蛇从蛇堆里倒提起来,同时右手一伸,同样的手法就夹住了蛇头。
那黑蛇就这样被族长赵永新控制住,身子被扯的紧绷,大概有小臂那么长,两指粗细,周黑全黑,鳞片小而紧凑,就连双眼也是黑如曜石,唯有嘴里的信子鲜红似血,一看就是邪性之物。
族长端详着手中的黑蛇,脸色愈发变得凝重,眉头紧锁,说道:“这阴蛇蛊被下了连环计,强行解蛊,会反噬解蛊之人,学义现在已经中了蛊毒,如果短时间内找不到能镇压蛊毒的药物出来,阴蛇就会钻进他体内,破坏五脏六腑,吸收他的阳精神气,到时即使天神下凡,也救不活他的性命。”
我听得浑身发冷,“现在从哪里再去给他找灵芝出来?要不我马上就给赵乐康打电话,问问他有没有法子?”
族长手上青筋一爆,就听到一声骨头爆裂的声音,按阴蛇的头部直接被族长两指夹扁,两只眼球都被挤了出来,族长嫌弃的朝地上一扔,没用多久,阴蛇就彻底化为了一滩黑水。
族长长叹一口气,脸上显出了苍老黯然的神色,“去试试吧,最多十分钟的时间,如果送不过来,学义的命是保不住了。”
我一听,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新手机,拨通了赵乐康的号码。
就在这个空当,一直躺在病床上看着这一切的少鹏突然发话道:“那灵芝已经被我吃了,要不,用我的血液试试?”
族长摇摇头,“不行,除非把你的血液挤干,一滴也不剩,不然那点量根本就不够解蛊。”
我听着心里一亮,刚想说用我身上的那份极品魔血试试,结果话还没出口,赵乐康这边终于通了。
我把情况给他大致讲述了一遍,就听到他在那边失控的一拍桌子,说现在即使调灵芝过来,最快也得一天的时间,怎么可能十分钟就送到现场?
赵乐康比我还急,话都说不利索,我都可以想象得到他在电话另一头暴怒的样子,看来他对赵学义十分在意,而且万万没想到在这个环节居然会出错。
我也没和他闲扯,随嘴交待几句之后,就挂上了电话,对族长说道:“要不,用我的血液试试?”
“你?”族长诧异的看着我,他应该也没想到这一步。
少鹏不解地问:“你又没吃灵芝,血液有什么用?”
我来不及和他解释,瞅见地上杂物中间的一把水果刀,二话不说就走向前去。
弯腰拾起之后,我拿着刀,看着那黑压压的一片阴蛇,一狠心,直接用左手握住冰冷的刀刃,用力一划,鲜血瞬时染红了刀刃。
我忍痛握紧拳头,走到阴蛇堆身前,让自己的血液全都滴到蛇堆里面。
这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随着我鲜血的滴落,那些阴蛇顿时炸开了锅,居然开始四散而逃,而且被我血液滴中的那条阴蛇,还没爬开赵学义的身子,就痛苦的蜷曲了起来,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一滩黑水。
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兴奋的瞅向族长赵永新,他在一旁看的也是瞠目结舌,不过当注意到那些阴蛇正四散而逃的时候,当即反应过来,咋呼道:“别让这阴蛇外散,否则就要害及其它无辜性命!”
他语音刚落,就抄起了地上刚刚被我丢弃的那用来输液的铁杆,与此同时手臂一伸,铁杆顶头的圆尖就戳向了一条阴蛇,这次是打在了头下七寸的地方,将那阴蛇稳稳的钉在地上,不消一会就化成了一滩黑水。
我看的呆了,老爷子果然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就这准度和力道,说他在家用大棍打苍蝇我都相信。
不过随着我血液的滴落,地上的阴蛇是越来越多,我低头一看,就看到赵学义已经露出了真身,现在他全身都是湿乎乎的透明粘液,就像是裹了一层鸡蛋清一样,还散发着一股恶臭,看的令人作呕。
那些阴蛇已经因为我的血液四散而逃,而且似乎对他们来说,我的血液就像是硫酸一样,触之即死,所以最后我也没有干站在那,而是朝地上到处爬动乱窜的阴蛇洒着血液,和族长赵永新一起卖力的在这个房间杀蛇。
让我惊叹的是族长的身法,铁杆在他手里简直就像是激光枪一样,指哪打哪,每次出手之后,地上必定又多着一滩黑水,真是棍无双响,刀无双发。这句话用在他身上简直再合适不过。
最后,当我们两个一左一右,一上一下的到处忙活,整个病房已经被我们搞得不堪入目,地上的黑水简直连成了一片,而墙壁上自然也有许多,除此之外整间病房到处都是我甩的血液,星星点点的,就连族长身上都躲不开我的祸水。
就这样,我俩在少鹏诧异的目光之中,足足忙活了近十分钟,才将那些阴蛇全都杀死。
我手上的伤口已经不出血了,而族长则也把铁杆当成了拐杖,扶着它站在那里喘着粗气,最后冲我一笑,又伸手扶了扶他已经歪向一边的毡帽。
我有点不放心,又朝四周环顾了一遍,包括床底和各处犄角,见真的没有一条阴蛇,才长出一口气,指着地上躺尸的赵学义,问族长:“阴蛇都死了,他的命,算是保住了吧?”
族长没有给我一个直接的答复,而是慢慢走到赵学义身前,蹲下来看了良久,突然又挥拳朝赵学义肚子用力一击,然后冷不防地,一条黑蛇居然从他嘴里冒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