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笑的这么幸福,我的嘴角也禁不住上扬,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满足感和保护欲,想要一直守护这个笑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但是,我现在却不敢接受她,如果真的和小宝在一起了,她一定会随着我卷进事情的旋涡当中,毫无疑问的成为了我的一块软肋,定会被有心之人拿来利用,成为威胁我做事最好的武器。
回想前天晚上,那风衣男冲我一指小宝房间的时候,我当时吓得几乎魂都没了,如果他们真的想要行凶,我根本就保护不了小宝。
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我下定决心,还是开了口,“小宝,那个——”
“停!”小宝看到我脸色的变化,突然就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张嘴说道:“你什么也别说,我都知道。木荣哥,我不着急,我愿意等你。虽然不知道会等多久,但我相信现在所发生的事情,迟早有一天都会结束的,等到了结束的那天,你再来告诉我答案好吗?”
我心里一抽,突然涌上来一股很想哭的感觉,既感动于小宝对我的痴情和理解,也万分不甘,不甘心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就这样错过眼前的这个女孩。
小宝也感觉到我情绪的变化,轻轻将手移开,环抱住我的腰,将头依偎在我肚子上,轻声啜泣,“在这个世界上,我所能依赖的人都没了,爸爸走了,妈妈走了,哥哥又精神失常,就剩你一个了,答应我,以后永远都别离开我好吗?”
“不会的,小宝,”我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安慰道:“我不会离开你,你爸爸妈妈也没有离开你,你身上有他们的爱过的痕迹,虽然他们不在这世上,但却换成另一种方式陪着你,你要带着他们教会你的东西好好生活,相信爸妈一直都在天上看着你,知道吗?”
小宝点点头,啜泣的声音更大了,还在那拱来拱去,不住的拿我的衣服擦她的鼻涕眼泪,我看的也很是心酸,抱着她,两人就这样在那站了许久。
……
一个小时过后,天刚刚亮,在镇上殡仪馆的门口,我、小宝以及少鹏三人,正站在那等着大门打开。
按理来说,现在大门早就该打开了,因为村长还带着人在里面守灵,可是刚刚我们敲了好几下门,都没人来开门,可能是我们三来的太早了吧,毕竟天才刚亮。
少鹏手里还捧着杯热豆浆,边喝边打量着小宝头上的绷带,不怀好意地说:“我还是不信,你俩一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小宝听了,气的抬起就是一脚,但被少鹏轻易躲过,骂道:“我真想在你脑子里装一个马桶,把那里面的脏东西全都给冲走!”
我忍俊不禁,“别,要是真的都冲走了,这小子脑子就彻底空了,准又变成了白痴一个。”
少鹏反击:“哇!这还没怎么呢,两人就开始沆瀣一气,以后要是真在一起了,那岂不得天天变着法子欺负我?”
小宝听了,当即气的一跺脚,大叫一声何少鹏,然后就直冲他跑去,像捉小偷一般。而少鹏则连忙跑路,但因为身体还虚弱,没跑几步就被小宝抓住,之后就是一顿猛锤,打的少鹏是惨叫连连。
我笑着看着他俩在一旁嬉闹,还没开始享受几秒钟悠闲的时刻,就看到族长带着几位赵家长老和一群子弟,正在从另一边朝这里走来。
“喂喂喂!别闹了,你们家长辈都过来了!”我连忙冲那两人嚷嚷道,让他们收手,不然待会被看到肯定还得被骂。
少鹏和小宝一听,连忙停止了嬉戏,两人几乎同时收敛起了笑容,变的庄重肃穆起来。
等族长赵永新过来,冲我们几个稍微点头示意,一看大门还没打开,微微诧异一下,就吩咐手下的人给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打电话,让他们赶紧开门。
这时,我突然觉察到在人群中,有一股不怀好意的目光正打量着我。
我现在对危险的察觉已经异常灵敏,这几乎是这两个月内锻炼出的本能反应,便忙转头朝那目光的来源一看,就看到盯着我的是那个叫赵景同的老人。
这老人第一眼给我的感觉就很是阴毒,之前在会场那里,他直接在台面上与赵和泰叫板,而在医院的时候,他也不留情面呛过赵乐康,最后还弄巧成拙,被章神医好生羞辱了一番。
赵景同发现我也在盯着他看,当即眉头一皱,指着我说:“这是赵家人的事,你一个外姓的毛头小子,跑来这干吗?”
本来人群都很和谐,大家都在交头接耳的谈论事情,他这声音一出,众人纷纷停止说话,都将目光投向在我身上。
我还没开口怼他,一旁的少鹏就笑嘻嘻地说:“七爷爷,木荣他是我们特地请过来帮忙的,他现在是也乐康叔的手下,算不上是外人。”
谁知赵景同听了,根本就不领情,冷哼一声,“整天跟在我们赵家屁股后面,谁知道心里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如果是羡慕我们赵家繁荣昌盛,家大业大,想巴结我们的话就直接开口,倒插门这种事,我们并不禁止。”
我气的眼睛一蹬,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虽然心里早就骂了起来,但嘴上还是很克制,拐着弯回应他道:“您老是不是早上豆浆喝多了,流进脑子里了?赵家确实家大业大,毕竟只有林子大了,才能什么鸟都有,您说是不是?”
“你——”赵景同被我呛的脸都青了,双眼直冒火,话都说不全就想冲上来教训我,我也毫不示弱的冲他走去,但立刻就被周围的人给劝阻开。
正在我们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族长赵永新突然一声爆喝:“都给我住手!”
这一声如平地惊雷,吓得我们众人纷纷都停下手来,不敢动弹,就看到族长的脸色比乌云还黑,几乎都能滴出水来,在那一言不发的冷冷瞅着我们。
族长一直都是心慈善目的形象,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发火,一时间也感到羞愧难安,刚刚不该和一个已经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人老人较真。
“和泰的尸体还未凉透,你们就在这里闹什么乱子?”族长扫了我们一眼,又看向赵景同,冷声道,“老七,也不是我说你,你这都活了大半辈子了,怎么还那么糊涂,和小一辈的较什么劲?”
那赵景同并不服气,顶嘴道:“我这不是和小一辈的较劲,这小子能算普通人吗?要不是他暗中使坏,鬼门能屠杀赵家村?阳燧珠能被盗?现在好了,咱们赵家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心胸宽广,不计前嫌?不找他算账也就够窝囊的了,居然还让他插手我们的家事,是谁给他那么大的权力?”
族长眼里突然射出一道凶光,没有犹豫,接着他的话就说道:“我给的。你是不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