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秋绒,我在这宫里就你一个朋友,我,我能不能搬到你宫里,和你一起住啊?我自己一个人,住在哪里,我害怕……”
听着翠花说话,换作别的时候,沈秋绒可能还会想一想,但是今天出了这个事,沈秋绒又心软,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当然可以,正好陪作伴。”
“真的吗?谢谢你,秋绒!”听到沈秋绒直接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原本抱住沈秋绒胳膊的翠花很是激动,直接扑了沈秋绒一个满怀。
但是二人这样的商讨结果,让原本躲在门外的苏恋暴跳如雷,直接冲了进来,用了分开了死死抱住沈秋绒的翠花,甚至直接将人推到在地。
“不可以,你不能住在这寝殿里!”
苏恋的这动作,将沈秋绒吓坏了,一脸震惊,想要起身将翠花扶起来,但却被苏恋用力的按在了椅子上起不来,“苏恋,你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沈秋绒,你是怀孕以后傻了吗,这个女人明显就是居心不良,你居然还让她跟你住在一起,你就不怕她危及到你和你孩子的性命吗?”
听到苏恋的话,沈秋绒的眼中明显闪过了一丝警惕,但却又立马恢复了刚才的神情,在看向苏恋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不悦,“苏恋,我知道你嫉妒我整日里护着翠花,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想翠花啊,她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你是不相信我喽,好!皇后娘娘,是我多管闲事了,我这就离开,省的给您碍眼!”
说完,苏恋便夺门而出,在这过程中,翠花始终一言不发,沈秋绒明显发现了一丝端倪,但却没有戳破,你最好不是她所说的那样,我沈秋绒再心善,也不会任人欺瞒。
在苏恋走后,沈秋绒扶起的地上的翠花,将其抱在怀里,轻轻安慰着,但眼神却飘向了苏恋离开的地方。
将翠花安顿好之后,沈秋绒独自一人离开了寝殿,来到了苏恋的住处。
“苏恋?苏恋?”沈秋绒来到苏恋的住处之后,便看到了她独自一人坐在秋千上,沈秋绒不用猜都知道,定是跟自己赌气后,谁过来都被这个祖宗骂走了。
“你不理我?苏恋,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可就走了啊?”沈秋绒虽然嘴上威胁着苏恋,说自己要走,但是脚下的步伐却依旧向苏恋靠近。
苏恋倔强的连头都没有转过来,可心里纵使在赌气,也舍不得沈秋绒将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于是背对着沈秋绒大声叫喊道:“走啊,我看你就是被那个女人迷了心智,她一个外人,纵使身世在可怜,你至于这样吗?居然还为了她触怒皇上,沈秋绒,你是疯了你!”
看着如此为自己着想的苏恋,沈秋绒也很是欣慰,但是自己不光是可怜她翠花,沈秋绒是在给她机会,如果自己的善良感化不了她,那便用她来,放长线,钓大鱼。
但是,这个计划比较长远,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告诉你,让你也处于这份危险之中呢?
“好了,苏恋,你也别生气了,翠花是个心善的女人,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阴险狡诈,你能不能放宽心,她……”
“她什么她,沈秋绒,我看你真的是蠢死了,别人都说一孕傻三年,我一开始还不信,但是现在,你让我清楚的看清了现实!”这次,苏恋被沈秋绒的话气炸了,不仅从秋千上跳起来,而且还咬牙切齿的跟沈秋绒说着话。
但是这次,沈秋绒没有再继续哄她,反而像苏恋一样,也急躁了起来,甚至,这一次,沈秋绒对着苏恋吼了起来,“你够了,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这么刁蛮,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原因了,翠花她身世可怜,跟以前的我,简直是同病相怜,但是你为什么每次都跟她过不去,她到底哪里招惹到你了?”
面对沈秋绒突如其来的怒吼,苏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一时鼻酸,眼睑处感受到了许久未曾有的涌动,“哼!沈秋绒,你真是可以,为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你就这么跟我吵架,我原以为,这个世道,喜新厌旧的只是男人对女人,活人对物件,不曾想到,竟还有你沈秋绒对朋友!”
“不,苏恋,我……”
想要跟苏恋解释这什么,但是此刻的苏恋,一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不听沈秋绒的解释,“你别叫我!沈秋绒,这么多天了,我真是受够了!枉我苏恋陪伴了你沈秋绒这么长时间,竟还不如一个只来了几天的陌生女子,沈秋绒,你可真是个好人呐!你走吧,去散布你那该死的、泛滥的、令人作呕的同情心,翠花,在等你。”
不对啊,怎么情绪这么激动,沈秋绒有点懵,表示现在这个结果,并不是自己所设想的那样啊,“你别激动,苏恋,我……”
但是还没有等沈秋绒说完,苏恋接下来的举动,直接让沈秋绒目瞪口呆,因为此刻的苏恋正在对沈秋绒行礼,拜别皇后的全套标准跪拜大礼,“苏恋,恭送皇后娘娘!”
看到此刻这样的苏恋,沈秋绒表示十分心痛,希望将来云开雾散的时候,苏恋还能听自己的解释。
“苏恋,你现在情绪太过于激动了,你先缓缓,等你想通了,再到我那去找我,我们改日再谈,你……照顾好自己,别赌气了。”
说完,沈秋绒走了,没有扶起跪拜在地上的苏恋,而躲在栏杆之后的翠花,将二人争吵的全部过程,都尽收眼底。
看着沈秋绒跟苏恋,为了自己这么这外人,争吵到分崩离析,满眼尽是嘲讽的笑意。
得意的翠花,准备离去,只是脚下一滑,踩到了石头,发出了轻微的细响,吓得翠花赶紧蹲了回去,而尚未走远的沈秋绒,却已然将这一声响动,听进了耳里。
沈秋绒没有驻足,径直离开了,翠花感觉到无碍后,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