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秒怂,“算了算了,当我怕你了。”
盛承彦捏过我的下颌,“那你告诉我,要不要给我生孩子?”
在他离开的时候,我就想过,如果他活着回来,我就一定要先把孩子生了。
可是根本都不用我主动,我就被他反扑了。
“我说过不给你生孩子的话吗?”我真冤枉啊。
“怎么没说过?”他冷了脸。
“我什么时候说过那些话,你别冤枉我。”
“在临城,还有海边!”盛承彦抓过我的手,象征性的惩罚一下,“小样,还学会狡辩了是吧。”
“我没狡辩,当时什么情况,那个时候的你是你吗?”他弄疼我的手,我用脚尖踹了一下他。
“你就是在狡辩!”
“我还要说你无赖呢,骗我那么久,活该我会说那样的话。”
他作势还要做什么,我一个没注意力道开始先发制人,一脚弓过去,好巧不巧,我踹伤了他。
顿时,腰板笔直的盛承彦的立即弯下腰,整个埋进我的肩头,好半天都没有听见他说什么话。
想到自己踹出去的力道,也不敢说什么,只沉默的撑着他的身体。
撑得有些累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的问,“那个……没,没事吧?”
他没回答我,我开始着急起来,万一真踹伤了,可怎么办?
我用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头,“要是疼得厉害的话……我们就去医院,别真出什么问题。”
盛承彦凉凉的哼了一声,“知道严重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那样欺负我,你不那样,我不也不会踹你。”
“狡,辩!”
跟狡辩过不去了是不是?
毕竟是我踹了他,还踹得挺重的,心里内疚得不行,“好好好,我不说了,咱们去医院吧,我看你疼得好像很厉害,会不会真出什么事?”
“会!”盛承彦声音沉得跟块铁似的。
我推过他的肩头,“你别吓我,那我们赶紧去医院,我下次不踹你了。”
大抵我说的这个话,就跟他说的我不碰你是一样的,都是说了就过,下次该怎么踹还怎么踹。
我刚推开盛承彦一点,他又伸手拥过我,抱得紧紧的,“你让我这样先缓缓。”
“都缓半天了,还没缓过来?别磨叽,我们去医院!”
我要走,可盛承彦用力抱着我,没法走。
“不去医院了吗?”
“不……去!”盛承彦声音沉沉的带着一丝压抑的轻颤,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我看他一眼,明白什么,一巴掌拍他肩头上,“骗我好玩吗?看我不挠死你。”
我伸手过去给他挠痒痒,但最后的结果是,“求你了求你了,哈……你放过我吧,别挠了,真的好痒,好痒,盛承彦,你有完没完!”
盛承彦停了手,过去端走那盘已经被氧化发黄的水果,“我下去了。”
我躺在沙发上,半天没缓过来,下次一定不干这种挠人痒痒的蠢事,完全是搬石头砸自己脚!
从沙发上坐起来的时候,嗡的一声,盛承彦放在沙发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我忙寻着声音看过去。
见备注是杨助理的名字,不是其他人,想来没什么事,我拿过手机划开接听。
“喂,杨助理,是我,程慕青。”
“盛……程小姐,你好,盛先生现在在你身边吗?”
“没有,他去厨房了,有什么事吗?”
“对,有点急事,还麻烦程小姐帮我把电话给下盛先生。”
“好的,你等等,我马上下去。”
穿上拖鞋,我急忙下去客厅。
盛承彦在厨房洗碗,我过去,示意他电话,“杨助理电话。”
盛承彦看一眼我,我立即踮起脚,将手机递到他耳边,而他继续手上洗碗的动作。
“有什么事吗?”
“盛先生,盛凌山的律师刚刚过来电话,说是盛凌山想见一面程小姐,有关于程小姐父亲当年发生的一些事,他想当面告诉程小姐,盛先生,你看这件事现在怎么处理?”
听筒声音不大,但我和盛承彦都能听见。
盛承彦冲了手,从我里接过手机,他看住我,“想去见吗?”
我点点头,盛凌山不要求见我,后面我也会去见他,关于我父亲当年死亡前后的真相,我想再没有比盛凌山更清楚的。
下午的时候,盛承彦送我过去警局。
“要不要我陪你进去?”
“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盛承彦伸手握住我的手,“我在外面,有什么事喊我。”
“我知道。”
在审讯室里,我见到两角鬓白沧桑不少的盛凌山,他被铐着手脚,脸上有几处高肿起的淤青,模样看着十分狼狈。
但他那双眸子,看住人时,仍锐利如刀。
我在盛凌山对面坐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盛凌山亦看向我,不知道他想到什么,惊慢慢阴厉的笑了起来。
我冷着声音询问,“你笑什么?”
和我说话时,盛凌山那种云淡风轻的口吻,半分没有觉得自己被抓了,只当是和我在家话家常一样,“你和你爸爸长得真的很像,程深要是知道他女儿不仅活了下来,还活得这么好,想来他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进来之前,盛承彦让我不能急不能乱,必须心平气和的面对盛凌山,无论他说什么,都要做到冷静和镇定。
“你一个杀人凶手,根本没有资格提我爸。”
“不可否认,你父亲的死有我一半的原因,但真正要他死的人并不是我,而我也从来没想过要杀他,只是刚好,他就这么死了而已。”
盛凌山说话时,不痛不痒的口吻,就好比在说他今天害死一条猫狗一样,根本都不值得放在心上。
“到现在你说这些有意思吗,你说真正要我爸死的人不是你,那是谁,盛凌山,敢做就要敢认!”
“我没有不认,但是真正害死你爸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