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瑾宜刚走进AJ总裁办,安义之就来了。
安义之黛青色的胡茬隐隐,一脸颓废,眼中满是红血丝,似乎一夜没睡。
她知道,安义之这么早过来,是跟她清算昨天她提前离席那笔账的!
安义之盯着她,一言不发。
她放下手中的工作,瞥了他一眼:“安义之,昨天晚上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你如果还想保持这段友情,就什么都别说,离开这里。如果你再说些我不爱听的,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安义之的脸色越发难看。
唐瑾宜见他一动不动,再次撵他:“我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忙,你······”
“唐瑾宜!”他忽然扣住她手腕,把她压在办公桌一侧的墙壁上,“穆靖南已经死了!你这么执着地耗费着自己的大好青春,不觉得很可笑吗!”
她最忌讳别人说穆靖南已经死了!
她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爆发出来!
她抓起桌上的一摞文件砸向安义之,“对我来说,穆靖南的离开,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伴我!安义之,你没有任何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死了就是死了!你总是活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自欺欺人罢了!唐瑾宜,你的人生还长,还有许多美好幸福的日子等着你,拜托你走出自己的小世界,抬头看一看远方好不好?”
他不顾她的防抗,拉她入怀,捧起她的小脸儿。
白皙若雪的肌肤,绝色的容颜,水眸中的坚决和固执令他心碎。
“安义之,马上放开我!我敬你是个谦谦君子,已经为你留足了面子!”她气得咬牙。
安义之很少与她离得这么近,这一刻,她清馨的气息近在咫尺,他早就心猿意马。
他俯身,强势吻上她的唇!
她羞愤难当,就像一只发疯的小猫,对安义之又撕又咬!
安义之没有放手的打算,两人一个踉跄,同时跌在双人沙发上!
“安义之!你混蛋!”
“唐瑾宜,我爱你已经爱的快要疯掉了!我已经无路可退!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你,过后再向你赎罪!”
“刺啦”一声,安义之撕开了她衬衣的扣子!
她长长的指甲猛然抓在安义之脸颊!
安义之痛苦地低吼一声,但骨子里征服的欲·望越发疯狂,肆意。
他把她的下半身紧紧固定在自己身下,刚解开皮带,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闻惠直接推门进来,“小瑾——”
安义之愣住,随之,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唐瑾宜还不解恨,又拿起地上散落的文件朝他砸过去。
安义之一向得体,从未受过如此的羞辱,此刻,他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右脸颊还有唐瑾宜指甲抓过的两道长长的血印子。闻惠想笑却又不敢笑。
“安义之,我和你的友情从现在起一刀两断!”唐瑾宜飞快起身,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
安义之眸色痛苦,转身走掉。
闻惠把门关上,低声安慰她,“我刚才路过你办公室,听到里面有动静,就闯进来了。”
“多亏你来的及时,闻姐。”她盘腿坐在沙发上,还未从刚才的惊魂未定中走出来。
“安义之看似挺稳重得体一个人,怎么也有犯浑的时候!男人啊,都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闻惠弯腰捡起散落在地的文件,“要我说啊,安义之这次不光没占到你便宜,还亏大发了!他脸上被你抓的那两道血印子,没个十天半月只怕下不去。”
唐瑾宜闭上眼,“闻姐,与AJ合作的那部《铁血战警》什么时候开机?”
“下周二。”
唐瑾宜轻轻哦了声。
已经签过的合作,是不能再单方面毁约的。
等这部电影拍摄结束,她再也不会与青岳进行任何合作了!
从下午开始,唐瑾宜就心不在焉,一直在想着下班后如何实施自己的那个计划。
战津烈似乎比她还心急,下午六点就打来电话,说可以与她一起回老宅见两个孩子。
她放下还没做完的工作,与战津烈会和。
战津烈不光为两个孩子准备了价值不菲的礼物,还为初七买了蓝莓慕斯蛋糕,双皮奶和杏仁酪。
看到用褐色牛皮纸袋打包好的甜品,唐瑾宜的心一下子就沸腾了!
因为这些甜品,都是穆靖南生前最爱买给初七的!
她暗暗窃喜,因为她觉得今天把他请到家里来,是个正确的选择!
她的第六感一直比较准。
在她第一次看到战津烈的时候,心中就是那种与穆靖南久别重逢的欣喜和悸动。
哪怕所有人都告诉她,战津烈不是穆靖南,但她也一腔孤勇地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今晚,她就算豁出脸面,把自己的身体搭上,她也要揭开战津烈的谎言!
战津烈开车,她坐在副驾驶上,脑子里又出现了以前与穆靖南相处的情景。
穆靖南开车载着她,总会抽出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两人不紧不慢地聊天。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时光是那么美好,幸福。
人啊,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当初拥有的珍贵。
“在想什么,唐小姐?”战津烈笑着瞄她一眼。
她也给他一个笑容,“我在想,战先生是怎么知道我女儿爱吃蓝莓慕斯蛋糕的?这在网上是查不到的呀?”
他知道她在刺歪他,笑意更浓,“只要是我在意的人,她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
这么暧昧的回答,令她脸颊一红,很快又淡定下来。
“战先生在所有人眼里是个宠妻狂魔,刚才的话是不是说得太过了?”
“那要看唐小姐怎么想了。”他话里有话。
她的心已经小鹿乱撞,却还故作平静,“听说胜羽集团正准备收购范氏集团和耀星实业,我想知道,战先生下一步会不会收购穆氏集团和AJ?”
“唐小姐希望我怎么做呢?如果唐小姐希望并入我的麾下,我求之不得。如果唐小姐不想,我也绝不强求。”他一开口就是这种罩在云里雾里的感觉。
唐瑾宜也没听出个所以然。
穆家老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