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谦看到唐瑾宜放在桌上的那叠红色老人头,脸色大变。
“我的餐费不劳皇甫先生费心。”唐瑾宜转身要走,不料被皇甫谦握住手腕。
唐瑾宜用力挣脱,皇甫谦死死扣住不放。
两人火力十足的目光在空中相碰!
“谦少,冷静一下,你与唐小姐有什么过节,好好说嘛!”与皇甫谦同坐的友人连忙进行劝慰。
“跟我来!”皇甫谦用力拖住一带,唐瑾宜的身体被他拉了一个踉跄。
唐瑾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皇甫谦塞进男盥洗室!
盥洗室的门被重重关闭!
唐瑾宜揉着红肿的手腕,冷笑:“皇甫谦,我吃饭凭什么要花你的钱?”
皇甫谦气得撸起袖管,双手成拳。
“怎么,想打我?”唐瑾宜故意朝他近了一步,“你如果敢碰我一下,我就报警!”
“唐瑾宜!”皇甫谦恨恨地把她抵在门板上,捏住她下巴,“你总有本事找到我的软肋!”
“皇甫谦,我数三声马上放开我,否则我就喊人——三,二——”她话未说完,就被皇甫谦狠狠封了唇。
“唔唔唔——”她用力撕扯,但都抵不过他的强势。
他的吻带着蓄谋已久的疯狂,撬开她的唇,与她的温软刚一契合,就被舌尖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替代!
口腔中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他痛苦放开她。
她用最快的速度逃了出去。
皇甫谦盯着洗手台上方的镜子,里面的男人俊美无双,眸色阴冷。
“唐瑾宜——”
他低吼出这个令他痛彻心扉的名字。
总有一天,你会匍匐在我脚下,求着我要你!
唐瑾宜回到房车上,季晓凝发现她神色有些慌张,小声问,“是不是又与那个妖孽男起冲突了?”
“哪有!”她故作淡定,“我把餐费还给他,伤到了他的自尊心而已。”
“那位皇甫谦对你也够痴情的,从英国追到易城,哎,如果不是你心有所属,你和他也会是不错的一对儿。”季晓凝有感而发。
“又胡说!就算我没有穆靖南,与皇甫谦也不会是一对儿。皇甫谦那人阴测测的,工于心计,我连普通朋友都不想跟他做!”
唐瑾宜从手包拿出湿巾,狠狠擦了下自己的嘴唇。
次日凌晨,穆靖南带着唐瑾宜和两个孩子一同飞了马尔代夫。
唐瑾宜给老宅所有的仆佣放了一周假,她体恤花嫂这一年带柚子太辛苦,特意为花嫂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花嫂不在身边,两个孩子的许多事情,唐瑾宜都要亲力亲为。
穆靖南也一改在外人面前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总裁范儿,成了模范奶爸。
他们订的是豪华海滩别墅,两个孩子第一次置身于这种满目白色珊瑚礁的海岛,格外兴奋。
穆靖南除了揽下照顾儿子的重任,还成了此次旅行的专业摄影师,一天到晚,端着相机对着母子三人拍个不停。
晚上唐瑾宜边看他拍的照片边打趣他,“如果你不做穆氏总裁,做个摄影师也能养活我们三个!”
“那是当然。我大学时参加过几期专业摄影培训,还得过国内的几个高逼格的摄影奖项。所以说,唐瑾宜,你嫁给我——值了!”
“美的你!”她伸出手指在他额头弹了一下,“我要把我们的幸福分享给我的粉丝,我要让大家看到——跟你在一起,我很幸福。”
“既然你要分享,那么,我也要在AJ官网上把我们一家四口的照片放出来,让某些对你图谋不轨的男人心酸流泪去吧!”
穆靖南说完,就把一家四口在夕阳下并排坐在白沙滩上的背影照传到了AJ官网。
随之,唐瑾宜也选了张一家四口的背影照发到了自己的社交平台,并配了文字:有穆先生和孩子们的陪伴,我幸福得昏天黑地。
很快,两人秀恩爱撒狗粮的戏码被多个娱乐媒体转载,唐瑾宜的这条博文一下子上了热搜。
粉丝的留言虽然五花八门,但祝福的居多。
也有几个刺儿头生怕唐瑾宜看不到,一遍遍刷着:“唐小姐,你难道忘了大明湖畔的皇甫先生?”
唐瑾宜关掉手机,陪着孩子们去酒店的露天泳池游泳。
此时,远在英国的皇甫先生也看到了唐瑾宜的这条博文,他盯着手机中穆靖南一家四口的背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好像被陈年老醋浇灌了一般。
除了酸,还是酸。
易城。
安义之还没起床,就被唐瑾宜和穆靖南撒的狗粮喂饱了。
他在她那条博文下,写上:你幸福,我就幸福。哪怕不幸福,我也要装作很幸福。
想了想,他觉得不妥,删掉。
放下手机,他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
唐瑾宜和穆靖南双手握在一起的照片,深深刺痛了他。
这一刻,他无比渴望一个女人。
不需要对他嘘寒问暖,只要能让他感受到软玉温香在怀就行。
他再度拿起手机,从通讯录中划拉好久才找到“蒋绯年”的名字。
略一迟疑,他拨了过去。
“没搞错吧,堂堂的青岳传媒总裁会给我打电话?听好了,我是蒋绯年,不是唐瑾宜!”虽然好久没联系,但女人的声音依旧火力十足。
安义之起身,声音没有任何感情:“蒋绯年,我知道你在易城。我现在需要一个女人,我给你半小时的考虑时间。半小时之后,如果你没有出现在我的寓所里,我就找其他女人。”
“安义之你混蛋!”蒋绯年失控的哭声从听筒中传来。
安义之冷着脸挂了电话。
他是个马上就三十岁的成年男人,虽然他总在压抑着自己的欲·望,但他也有那方面的需要。
在解决个人需要的时候,他首先考虑到的还是与他深爱女子有几分相似的蒋绯年。
他知道,蒋绯年对他一点抵御能力都没有。
正如唐瑾宜对他而言,明知这辈子都不可能,但只要她给他一个笑容,哪怕让他赴汤蹈火,他也毫不含糊。
他下床来到盥洗室,拧开浴缸上方的水龙头。
二十五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开门那一刻,他唇角漾起得体的微笑。
因为,他知道,蒋绯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