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还未结束,唐瑾宜就回了AJ。
她让秘书查了下AJ所有的邮箱,均未发现战津烈私人酒会的邀请函。
安义之都接到邀请了,为什么她没有收到呢?
难道是穆氏集团和A亅总裁的分量不够?
她立马否定掉了这个想法。
她又查了下自己的私人邮箱,也没有战津烈的邀请函。
她不淡定了。
说不出什么原因,她内心极度渴望出席晚上那场酒会。
她知道,这种私人酒会,如果没有邀请函,连门都进不去。
想来想去,她又想到了安义之。
安义之接到他电话的时候,简直可以用受宠若惊四个字来形容。
“瑾宜,我下午提前下班去接你。我知道你这些年都是穿黑白色系的衣服,今晚我们就穿白色系吧?”安义之还是那么体贴周到。
“好。”
安义之后续说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下午,她早早离开公司,回到家化了淡妆,穿了件白色礼服裙。
七点,安义之与她汇合,开车载着她直奔战津烈的私人寓所。
战津烈的寓所,是栋占地面积不小的花园洋房。
车子一停下,安义之就主动为她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她鼓足勇气,挽住安义的胳膊,与他一同走向铺着红毯的入口。
因为是私人酒会,现场的安保措施非常严密,并没有出现任何媒体。
唐瑾宜从下车起,就开始寻找那个与她深爱男人一模一样的身影。
安义之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满面含笑与熟人打着招呼。
这是场露天酒会,现场被白玫瑰布置得非常温馨,有格调。
“瑾宜,刚才听人说,这是战津烈特意为从F国回来的太太和女儿举办的酒会。待会儿,我们都能目睹战太太的芳容了。”
安义之故意与她耳语,试图为所有在场的人,造出一种和她你侬我侬的假象。
岂不知这句话却像一枚酸果,一下子就酸到了唐瑾宜。
她违心道:“想必战太太一定是位风姿绰约的佳人了。”
“无论多风姿绰约,在我眼里也不及某人。”
安义之话里有话,她故作不知。
很快,战津烈拥着一位高挑妩媚的红衣美人儿出现在酒会。
黑衣,清俊的颜,凌厉的眸。
还是唐瑾宜心心相系的那张脸。
唐瑾宜抬眸看战津烈的时候,恰好战津烈也在看她。
两人目光短短交汇的一瞬间,似乎有一些无法言说的情愫在彼此间弥漫开来······
战津烈快速收回自己的视线,拥着闾丘露贞开始给大家打招呼。
唐瑾宜端起一个高脚杯,慢慢喝着闷酒。
很快,战津烈和闾丘露贞来到唐瑾宜这边,与安义之寒暄起来:“安先生,久仰久仰——”
安义之笑着朝他们举杯,“很高兴认识战先生和战太太,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们青岳一定要与胜羽合作。”
“有钱大家一起赚嘛。”战津烈的余光投向一直在角落里独自喝闷酒的唐瑾宜,“安先生是与唐小姐一起来的?”
安义之笑着点头。
“你们随意,我去招呼一下别的客人。”战津烈转身。
闾丘露贞却停下步子,饶有兴趣地看了眼白衣若雪,风姿绰约的唐瑾宜,问:“安先生,想必那位是你女朋友了?”
安义之讪讪一笑,既不承认,也没说不。
“安先生真是好福气。”闾丘露贞由衷地笑了声,“我忽然很想认识这么漂亮的女人。安先生能否引荐一下?”
“当然可以。”安义之走向唐瑾宜,柔声道:“瑾宜,战太太来了,打个招呼吧!”
唐瑾宜连喝三杯红酒,双颊已经泛起红晕。
她与闾丘露贞目光相碰。
一个是痛苦,质疑。
另一个是惊艳,开心。
“唐小姐,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闾丘露贞友好地朝她挥手。
她酸涩地叫了声“战太太。”
安义之希望闾丘露贞的出现能让唐瑾宜开心一些,忙转身去了别处。
唐瑾宜从看到闾丘露贞的第一眼,心里就生出一股不知名的醋意。
那种酸不溜秋的感觉,与当初罗绮君接近穆靖南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要吃战津烈太太的醋呢?战津烈只是有张与穆靖南相同的脸而已。
闾丘露贞端起一杯红酒,递给唐瑾宜,“唐小姐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我与唐小姐一见如故,你能不能给我留个私人联系方式?”
“当然可以。”唐瑾宜从手包中掏出一张名片,“我也很高兴认识战太太。坊间传闻,战太太与战先生青梅竹马,如今一见,你们确实是一对天作佳偶。”
“唐小姐过誉了。”闾丘露贞晃动着手中的高脚杯,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我和烈青梅竹马谈不上,因为烈从小被战家寄养在F国,三年前才被战家家主,也就是烈的父亲允许回了战家。我和烈的感情是那个时候才开始的。我们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烈是个好男人,也是个好丈夫。”
唐瑾宜微愣。
战津烈三年前才回了战家?
穆靖南三年零九个月之前罹难!
这两者是不是有什么微妙的联系呢?
唐瑾宜很想解开战津烈身上的疑团,开始与眼前的女人套近乎。
“战太太如果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你和战先生才认识三年。因为你们之间的那种默契,就像是相处了十几年的老夫老妻呢!”
“真的吗?”闾丘露贞娇媚的脸颊浮现一丝得意,“唐小姐可真会说话。烈对我确实很好,如果不出意外,下个月,我爸爸将会把胜羽集团完完全全地交给烈。”
“像战先生那么风华卓越的一个人,肯定会把胜羽经营得更上一个台阶。”唐瑾宜试图引出下面的话题,附和着往下说。
“凭借烈的能力,早就可以把战氏发展的更好。但烈一直不被战氏家族所喜,烈的父亲对烈简直······”闾丘露贞忽然捂住嘴巴,“当真是与唐小姐一见如故,我都口不遮言了!”
“我就喜欢战太太这种心直口快的人,战太太刚才说的很有意思,我还想继续听呢?”唐瑾宜牵起战太太的手,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刚要落座。
战津烈就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