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董,外面有人找!”一个面容俏丽的女秘书对正半躺在沙发上抽着雪茄的庄涛汇报。
庄涛敲着二郎腿,吐了口烟圈,眯着眼:“我记得今天不是没预约吗?让他先预约了再说!”
“我看不用了!”一道沉重而又有力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接踵而来的便是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气。
庄涛本来就非同平凡之辈,多年来的江湖砍杀让他养成了时刻警惕的习惯。
“谁?”
“布衣医馆馆长——赵凡!”
话语还未落地,便有一道人影正冲向庄涛,庄涛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就见眼前一道蓝光闪过。
嘭!
赵凡一拳正中对方鼻梁,庄涛整个人倒飞出去,径直地撞在墙上,将那挂着的大理石雕八骏图给撞的稀碎。
“你……噗!”
庄涛吐出一口血水,方才缓和出胸中的那一股乱窜的真气流。
再看向赵凡时,他的眼中尽是恐惧的神色。
当对方曝出名号之时,庄涛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善了,毕竟栽赃陷害这种事放在谁身上谁都忍不了。
他捂着胸膛,硬生生地提起了一口真气,好让自己不是那么的落魄,但面对赵凡的境界气势压制,连直挺挺的跪着都是奢望。
赵凡面色生冷走到对方跟前,脚尖点住对方的下巴往上抬:“说吧,是谁让你陷害我的?”
“我们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干这行的哪能出卖主家?”
庄涛咬牙勉强的说道,一道血痕自嘴角流了出来,他面色发白,气息变得极其不平稳。
赵凡刚才从小贼的口中得知,对方的领头大哥就是庄涛,而庄涛十几年的时间里都一直稳坐江城头号混混之首,手下的小混混数以千计。
其中也不乏一些能人异士,比如说那个小贼就是一名黄阶初期武者。
至于庄涛则是一名黄阶中期武者,这等实力在普通人面前都可以说是大师级别的,但在赵凡眼里实在是不够看。
“不说是吧?那好!”
赵凡冷冰冰地瞧着对方,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咣当响,那女秘书吓得坐在地上,满眼的惊恐。
“搞你的人是我,别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庄涛的话着实让赵凡有些意外。
赵凡实在没想到庄涛都到这地步了,竟然还想着维护一个小小的女秘书,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盗亦有道?
“就凭你还想搞我,别冲大头了!老实交代把指使你的那些人全部都给我供出来,我或许还可以饶你一命,否则的话……哼哼!”
“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我庄涛混社会这么多年了,难不成还怕你一个毛头小子?当初我在码头砍人的时候你还是团糊糊呢!”
嘭!
赵凡飞起一脚,庄涛的半边脸都被踢的变形,但他还是疯狂的大笑:
“有种你就杀死我,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只要我死了,这儿的所有摄像视频都会被发到网上,赵凡,我知道你本事不小,但能承担得起这样的后果吗?”
庄涛说的没错,按正常情况下,赵凡确实不想抛头露面,否则的话难免会生出一些不太必要麻烦。
“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哪敢威胁您啊?是我这条小命不太值钱,怕污了您的脚!”庄涛还刻意的把自己的脸靠近了赵凡:“但你若觉得杀了我就能舒坦,那就尽管来,我若是皱皱眉头,那就是狗娘养的!”
“你可真是个彻头彻底的无赖!”
赵凡转过身,走了两步:“起来吧,我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就要你的命,至少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
话倒是让庄涛挺惊讶的,他没想到对方就这样把他给放了。
实际上若是换成别人,赵凡可不会轻易的放过,但由于庄涛在江城的身份地位较为特殊,所以赵凡有意将其收为手下,毕竟有一些放不得明面上的事儿,还是得有人去做的。
此等举措实可谓欲擒故纵之法。
庄涛艰难地爬起身,一手撑着翻倒的桌子角,一手擦掉嘴角的血迹:“我只听他们说你是一个武者,但没想到你的境界竟如此之高,导致如此,我也不会承当下来。”
说完,他想了想,又跟了一句:“不管你杀不杀我,我都不会把那个人给供出来!”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一丁点的商量余地。
赵凡沉默片刻,继而说“我不杀你,因为看你还是有点仁义,若非如此,你早就成一具死尸了。”
“这话我信”
“你也别得意,我不杀你,但有人可不那么相信你会守口如瓶,对于那种人来说,死人才是真正的能守住秘密”
赵凡话一说出口,庄涛身体一颤,脑海中便出现了万般的思绪。
“对了,我不杀你的另一个缘由,是因你原来就伤痛缠身,杀你,胜之不武!”
之后赵凡也不再与其废话,迈起脚步就大步的往前走,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与庄涛一样的毅然决然。
当他走到门口,身后突然又传来了一道声音,“请留步!”
“怎么了?反悔了吗?”
“我庄涛从来不都不反悔!”
“那你……”
庄涛警惕地看着赵凡,静默了片刻后才缓缓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我听说你的医术精妙无双,但一直以来都没能去找你看看,正好你亲自来了,那我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赵凡一听,不禁有些想笑,他一开始可是要来杀人的,结果到头来却变成了救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但这也正好符合他的预期。
最终赵凡与对方一同面对面坐下号脉,诊治病情。
“10年前你腰部受到钝器重创,已经伤到了根本,并且经脉断后重续,愈合不足,若是引动真气,腰部便会痛入骨髓,并且阴雨天更是如同针扎,是不?”
听了赵凡诊断,庄涛连连点头,惊异的说:“果然是神医啊,我身上的症状正如你所说的一样,你有治疗之法吗?若是能治好,我愿意为你孝犬马之劳!”
庄涛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因为他实在是承受不下痛苦的折磨。
前七八年还好一点,但是最近的两三年,几乎每隔一两个星期,他就痛不欲生,哪怕是加大量使用止疼药都没法减轻一丁点儿疼痛。
赵凡收回手,面色平静的说:“想要让我出手治疗,那你可打听过我的出诊费?”
“你要多少?只要我有的,我尽都奉上!”庄涛双手撑着桌子,半站起身,两眼直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