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楚境内的突发事件,还是很好处理的。
原本这位宾王在是郡王时,就是个闲职,平日里也没什么大的表现,突然被升为宾王,他自己都意外。
只不过,因为他突然的提升,再被北楚皇帝任了个职,巴结的人再多了起来后,膨胀过快,有些飘,想着,可能有机会取代太子之位,所以才会放手的干了一些事。
那也是基于李智涣不在北楚的原因。
当他回到北楚后,又向萧黎澈借了些人马,亲自处理了一些乱局,直接打击了李智鉴的气势,同时,将他过激后所造成的乱局收拾了一下后,得到了北楚皇帝的赞赏,同时,这两人的能力,也高低立判。
当北楚的局面稳定后,李智涣立即向北楚皇帝提出:“父皇,儿臣认为,南魏境内此时已经乱了,而且基于那边已经与昌黎形成了对峙的局面,所以,此时,正是打击南魏的最好时机,将原本被其攻占的两个城池拿回来,再借此,攻下南魏的其他城池。”
“你可有把握?”北楚的皇帝犹豫了,他是真的被南魏打怕了。
“父皇,此时是最好的时机,要知道,此时的南魏,没有平王冷存锋。”李智涣得意的笑道。
“可也只是听闻,冷存锋不过是被囚禁,但并未死,一旦发生战事,冷存巍为了保住南魏,不会将人放出来吗?而且冷存锋可是保国党,对于南魏的执着,相当的顽固。”北楚皇帝不看好的摇了摇头。
李智涣再是一笑:“父皇有所不知,在儿臣离开南魏时,冷存锋不见了。”
“不见了?”北楚皇帝也愣了。
李智涣点头:“儿臣前脚离开南魏的京都城,后脚这个京城就被戒严了,而且为儿臣传消息的不是别人,而是昌黎的摄政王萧黎澈,是他告诉儿臣,要立即离开京都城,不然,就走不了。”
“原来如此……那这么说,冷存锋已经被萧黎澈接走了。”北楚皇帝恍然的道。
李智涣笑的格外有自信:“父皇,所以儿臣才认为,此时帮助昌黎助阵,让南魏两面受敌,是对咱们有利之举,就算没有真的获利,但在这此之后,昌黎对于北楚的请求,也会有帮助,不会再一口拒绝,而且,此时,西周也已经在与南魏的边境之处,屯兵百万,咱们不能再落下了。”
“看来,南魏冷存巍的气数是真尽了,但是所为何事呢?就算这些人,与萧黎澈关系不错,但私下里的相助可以理解,现在却是动用了全国之力,只为了相助吗?”北楚皇帝还是有所顾虑。
李智涣沉思了一会儿才道:“在南魏京都城,儿臣与萧黎澈聊过一次,看的出,他特别在乎这位王妃,对于平王冷存锋也很重视,但却是不够对南魏开战的理由,不过前几日,儿臣得到一消息,在昌黎边境的白玉关外,摆放着四辆囚车,而那车中之人,听说是南疆的细作,而且其中一人,正是南魏皇帝冷存巍的贵妃,这就说明了一些问题了。”
“什么,细作?”北楚皇帝也是一惊。
李智涣再道:“另外,东齐的广王沈宏辉也带领着八十万大军,屯兵于昌黎的白玉关,他也带来了四辆囚车,同样,上面都是南疆的细作,其中一位,是东齐的皇后,还有一位是太子妃。”
“什么!这……这也太……南疆的细作,什么时候都跑到各国皇室中去了?”北楚皇帝大惊。
李智涣叹气的轻摇头,他还有几句话没说呢,真怕自己的这位父皇受不了打击。
北楚皇帝也不傻,突然抬头看向李智涣,再对他招了下手:“涣儿,你过来。”
李智涣上前几步,站在他的面前,北楚皇帝再将殿中的其他内侍都打发出去,这才问他:“你与朕说实话,鉴儿的事,是不是也与南疆的事,有关?”
李智涣却没有向以往一样,抓住那些兄弟们的把柄,往死的打击,不留余地,此次的事,其实让他也是有所感悟的。
他想了想,才回答:“回父皇的话,儿臣是真的不知道,不过,也不排除此种的猜测,宾王弟原本只是个闲王,这能力上嘛,还是有些欠缺的,父皇想要历练他,是件好事,可刚刚被升为亲王,却能做出这种事来,还真让儿臣有些吃惊。”
“朕也是觉得奇怪,他在当郡王时,也没见他有什么兵力,怎么会在当了亲王后,立即就有人手了呢?而且与他平日里的作风也大相径庭,不得不让人怀疑呀……”北楚皇帝叹了口气。
“父皇,儿臣也有个疑问想问问,不知父皇可否如实相告。”李智涣小声的询问。
“你说吧。”北楚皇帝挥了下手。
李智涣暗吸了口气才道:“父皇为何,突然给宾王弟升了位份,儿臣绝不是想打压任何一个兄弟,只是这次的提升,有些意外,不知父皇……”
北楚皇帝闭着眼的轻摇头的叹气:“你也知道,鉴儿的外祖,是白丰候,前段时间,在临海之地,造船有功,朕甚是高兴,就要赏赐,可白丰候却说,他年事已高,这些赏赐对于他来说,也无用了,如果朕真的体恤他,不如将这恩宠给鉴儿,朕……唉……谁成想,这孩子怎么一下就……不是个可造之才。”
“原来如此呀……海运一事,向来是咱们所看重的,船虽然造成,可成效如何,还有待观以后效,父皇也是体恤,是宾王弟没有把握好,但儿臣也是担心,南疆既然将手都伸到了各国之中,那咱们北楚,是否会一个都没有吗?”李智涣怀疑的道。
“朕也认为不会,涣儿,仔细查一下吧,对于你刚才所提的事,朕准了,立即拟旨,你亲率大军前往,昌黎的这棵大树,咱们还是要借其荫恩的,萧黎澈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北楚皇帝感觉到浑身乏累的靠在龙椅之上。
“儿臣遵旨!”李智涣跪地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