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臻一进花园,就看到在不远处的厅子里,坐了几个女眷。
自踏入这里后,他没来由的就有些紧张。
冷靖研在听到叶秋月的提醒后,立即站了起来,转身的看向厅外。
几人识趣的起身走出这里,去别的地方逛了。
思琪将沈臻带到厅中,就退到一边站着。
冷靖研盯着沈臻:“表哥!”
沈臻此时却有些热泪盈眶了,上下的打量着她,再笑道:“长大了……更好看了……大姑娘了……”
“表哥请坐……”冷靖研心里也泛起了一股情绪,可她还是理智的生生的压了下去。
沈臻坐在她的对面,将手中的礼盒放在桌上,向她再推了过去:“给你带的。”
冷靖研只是微微一笑:“父王他……可好?”
“还好,虽然被禁于皇宫之中,却还算礼遇,先前禁止过所有人探视,可这段间好了许多,我也看过舅舅的。”沈臻稳了下情绪。
“他没事,就好,再等等,一定可以的……”冷靖研将头扭到厅外,用力的眨着眼。
沈臻用力点头:“自从接到大哥的信件后,我与舅舅一直在查探,有些办法,也是舅舅的主意,现在南魏的境内,还算稳定。”
“这不是好事,各国都有发现,只有南魏没动作,而且据可靠的消息,总部就在南魏,你可有想过,是谁?”冷靖研看着他。
沈臻轻点头:“此事,我与舅舅也聊过,我先前以为是刘庆成,但舅舅认为,是刘贵妃,而且刘庆成已经在过境处,被抓捕了。”
“人呢?”冷靖研微皱眉的问。
“直接送走了,接收他的人,并没有表露身份,但却拿出了一块平王府的令牌。”沈臻也不是不好奇,只是猜不透。
“平王府的令牌?那就好。”冷靖研听后,轻笑了起来。
“小妹,可知道……是谁?”沈臻小心的追问。
“表哥认为会是谁?”冷靖研反问着他。
沈臻轻点头,他知道,与她说话,一定要坦诚,不然,她一旦对人起了疑心,可能后面,就不会再他对话了。
“我想着,可能是一直没有消息的靖威哥,不知……是与不是……”
“但愿是他,你真的没他的消息?”冷靖研微笑的对他挑眉。
“小妹,我是你表哥,是站在舅舅和你这边的人,你为何如此防我?”沈臻终是说出了那不满的感觉。
冷靖研长唉了口气:“自平王府出事以来,这些所谓亲人,还值得信任吗?”
沈臻愣了愣后,只能低下头来,不再说话。
她的话是有些生疏和寒人心,可为何会如此,不也是因为南魏的皇室先寒了整个平王府人的心开始的吗,他们能有这种想法,也不为过,又怎么可能怪他们呢。
“表哥,你能来昌黎,也一定是想再见见王爷的,上次的事,别怪我们,有些事,真的无法不防,只因我当时,身份特殊,而且王爷承诺过,一定要护周全,不仅仅是对我的,还有是对兄长和父王的允诺,能理解吗?”冷靖研语重心长的道。
沈臻点头:“没怪过,只是感觉,这是南魏,咎由自取,对自家下手如此狠毒,任外人看来,都是不可不防,不可相信的存在,要怪,只能怪自己,无能。”
“非也,冤有头,债有主,谁的错,谁来认,谁承担,不应该波及到不相干的人,所以,有些黑锅你无需背,就算你背了,他也不会感激你。”冷靖研反开导着他。
沈臻抬头看着他,好一会儿,突然欣慰的笑了:“果然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冲动的小丫头了……舅舅一定会放心了。”
冷靖研也笑了:“经历了这么多,再不成长,不成傻子了。”
“对了,这一盒,是舅舅让我带给你的,让你与大哥一起打开看,这两盒,是我个人相送的,喜欢不喜欢,也得收下。”沈臻对桌上的礼盒说明着。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如此强势的?”冷靖研轻笑的问道。
“那是你没好好的看。”沈臻也笑了起来。
有多久,没这样坐在一起说话了,自平王府出事后,他心中的怨,要说没有,是不可能的,只觉得失望,是对整个南魏皇室的失望。
他动手,先将自己带来的盒子打开,里面是南魏特产,还有一封信,她不由一笑。
“表哥,这个,你直接给王爷不就好了,不会现在,你还在怪他上次对你不理不采的事吧?”
“当然不是了,你乱猜,这一封,是母亲给你的信。”沈臻耸了下肩,轻松的道。
“姑姑?”这还真让冷靖研惊讶了。
在她原本的印象中,对于这位安阳姑姑,好像没有那么的亲近,有些事情,还都是听思琪所说的。
“是,母亲得知我要来昌黎参加大哥生辰一事,就连夜写了这样的一封信,还交待我,一定要交给大哥,请他想办法,转交给靖威或是你,里面所提到的,是关于舅母的事。”沈臻挑眉。
“母妃?母妃有什么事?”冷靖研微皱眉。
沈臻摇头:“这我怎么知道。”
“你可知道,纯晴公主怎么样了?”冷靖研将信递给思琪后,为他倒了一杯花茶递到他面前。
“在北楚的日子过的还不错,据打探消息的人回报,她在那边的生活还算可以,太子妃之位,坐的很稳。”沈臻对她点了下头。
“这么说,北楚的太子,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吓人吧?”冷靖研轻扬了下嘴角。
沈臻摇头:“与传闻中所说的不差,去年你不是在圣昌城里见过他吗?没感觉出来,他是个脾气很不好的人吗?”
“只听其声,未见其人,不过从声音上来看,是个不太温和的人,但也不能说,此人就对自己的妻子不好呀……”冷靖研再是一笑。
“也对,不过,我不太看好他,想来,纯晴为了活命,也一定是受了不少罪的,她往回捎的信件事,可提到了不少,怎奈,她不知道,现在南魏的皇宫里,是刘贵妃为尊,皇后已经不再理后宫之事,称病足不出殿门一步,但我看来,皇后只是没被废后,没关于冷宫,但她现的殿门,就是冷宫。”沈臻再对她点了点头。
“冷存巍……也不知,他死后,要怎么面对所有南魏冷氏一族的列祖列宗。”冷靖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