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黎澈转身时,将冷靖研护在了身前,对着萧景湛施了一礼:“皇上,臣想请旨,将当时的和亲诏书呈上,也好让所有人都看一下,诏书之上的内容,打消有些人的顾虑和疑惑,也是为本王的王妃正名,昌黎国的摄政王妃,也不是什么人想当就能当的。”
“准奏!”萧景湛大声的道,还目光得意的看了眼也是一脸渴求的李智涣。
齐小王爷萧景轩将诏书呈上时,唇角带着笑意:“皇上,诏书在此,还请皇上过目。”
萧景湛看过诏书后,笑意也更明显了起来,然后将诏书交与方琼大声道:“拿去,给所有在场众人看看,这可不是昌黎国自己杜撰出来的,上面赫然盖的可是南魏国国玺,可别说是咱们造假。”
除了李智涣和纯晴公主外,其余的人,全都心中笃定了。
就算有部分人原本以为此事有异,可现在,心中的疑惑也都消散了,看来这诏书不可能有假,如此的实证在此,北楚想要反驳,也是不可能的。
当方琼拿着那份诏书来到李智涣和纯晴面前时。
没等李智涣看清楚,就已经被纯晴抢在了手中,当看到所和亲的名字时,她感觉到了晴天霹雳,可从这诏书的样本来看,就是当时,她手执的那一份,可这上面的名字,怎么会变成了“南魏平王府靖研郡主”了呢。
这份诏书她是看过的,而且从离开南魏京都,到边境期间,时间可不短,她拿出来看了不下十几遍,根本不可能有错呀。
那她手执的那份,去北楚的诏书,要怎么说?
她呆在当场,手一松,那份诏书就向地面上掉去。
方琼手快的接住后,再看向一脸不满的怒瞪着纯晴的李智涣,轻声的问道:“不知,北楚太子殿下,还要再看看吗?”
“自然是要看清楚的。”李智涣接过去,也看了他仔细。
他的眉宇之间也闪过一丝寒光,面色更是难看。
萧景湛坐在龙椅之上,眼中闪着戏谑之意的看着面色不佳的李智涣和纯晴公主,唇角间那一丝轻蔑也不屑。
声音冷淡的道:“北楚太子,不知在看过诏书后,还有何不解之处?”
“这……这怎么可能呢……”李智涣十分不解的看向他。
萧景湛轻淡淡的一笑:“北楚太子此问,好像问的不是地方,这个问题,朕无法回答你,如果北楚太子想明白这各中的原因,不如,亲往南魏一趟,手执和亲诏书当面询问一下南魏的国君,或许,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智涣听言,不由轻笑出声:“昌黎陛下的意思是说,此事,与昌黎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萧景湛轻撇了下嘴:“以北楚太子的意思,是昌黎国有责任了?可以朕看来,我昌黎一丝责任都没有,和亲之人,手执诏书前来,身份也无误,礼制完善,合情合理,不知,我昌黎要负的是何等责任,在场有各国的皇子、重臣,就让他们来评评这个理,我昌黎是否有过。”
话音一落,沈宏辉已经上前一步,对着他施礼道:“东齐广王沈宏辉,见过昌黎陛下,如按东齐国的制度来看,此举无任何的问题,而现如今在这殿堂之内,有人自称是南魏的公主,可这身份却无法证实,再有就是,如果北楚太子所和亲的对象,也是南魏的靖研郡主,那么请问,这位所谓的南魏公主,可是从来未看过诏书内容,还是说,北楚当时在和亲之前,未曾核实过其身份,现如今,只以一人说词,而在此殿堂之中,置疑一位摄政王妃,其礼不合呀。”
秦以恒也上前来道:“禀昌黎陛下,就如此举,在西周皇室宫中也是从未见过,而且这诏书之中写的明白,与昌黎摄政王和亲的,就是南魏的靖研郡主,这一点也毋庸置疑,并得到了多方认证,何来又与北楚有关呢?简直是笑话!”
章柏清走上前来,先是围绕着纯晴公主看了看,再与李智涣对视了一下后,转身走到殿中,对萧景湛施礼道:“昌黎陛下,在下有个主意,不知当不当讲。”
“西周安国候请讲。”萧景湛伸了下手,很是礼遇。
“既然,这位姑娘自称是南魏的纯晴公主,这里又不是没有南魏的使团,不如就让南魏的人来认认不就行了,想来当时南魏派出和亲之人,无论是公主也好,还是郡主也罢,自然也是要宣告天下的,不会一个人都不认识这两位吧?”章柏清微笑着。
“此话有理,南魏使团何在,不如你们来认认。”萧景湛特别明白的配合着道。
将这烫手的山芋直接扔了出去。
南魏使团所有人的脸上没一个好看的,可他们之中也有主事之人,那就是沈臻,而且他还是皇室成员,对于这两位自然也是相熟的。
沈臻此时走了出来,先是看向正一脸殷切的期盼着他的纯晴一眼,再看向身在萧黎澈身边,被其紧紧搂在怀中,坦荡的看过来的冷靖研,他收回目光,对着萧景湛施了一礼。
“在下,南魏庆安候沈臻,见过昌黎陛下。”
萧景湛伸了下手:“南魏庆安候不必多礼,现在殿中的事,还请庆安候给解答一下。”
“在下遵命。”沈臻再施一礼后,站直身体。
又在两人之间看了看后,微微一笑。
“据在下所知,一年前,南魏确是派出过和亲的皇室女眷,前往昌黎和北楚两国和亲之举,当时,在南魏全国之中,也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同时,这两位出使和亲的队伍,是同时离开京都之地的。”沈臻说的很慢,将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他再看向冷靖研,眼中闪过一丝微光。
“当时南魏所宣告的旨意之中,所提到的与两国和亲人员的名单中,确是有平王府的靖研郡主,另一位,就是南魏现身为五公主的纯晴公主。”他再道。
萧黎澈却白了他一眼,再将怀里的冷靖研搂了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