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屋里走出来,大家都摇头,这里一目了然,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藏东西。
队长再打了个口哨,带着他们继续向寨后走去。
在出了这边的岔路,就看到了一处空旷之地,在中间,还有个用大石垒起的三层石台。
四周还用木柱竖起,上面挂着五彩的布条。
在南疆这种祭坛不少见,一般都是百姓在节日时,用来祭拜先祖,祭天拜地所用之地。
这石台之上,应该还刻有图腾,一般都是凤、龙什么的。
果然,这个祭坛也不例外,上面也有图腾,不过,是朱雀,而且四边处,还有些符文之类的符咒,看上去,更为神秘一些。
大家围着这里走了三圈,手指在石盘之上仔细的摸索着,都没有找到什么机关之处。
队长也在这上面轻轻的敲了几处,都听到是实心的质感,想来这里,也没有。
他只能再带着大家向寨子里走去,就在这祭坛正对面,还有一处更为宏伟的木质建筑,那里,就是巫医族的祖祠,那里是世代巫医族人的牌位所在。
但也仅限于正常死亡的,一般意外横死之人,是不得入祖祠的。
也就是说,在那个凤家房子里看到的牌位,因为是被杀的,所以,不能进祖祠,而是有心人,在这里为他们设了牌位。
就在他们快到祖祠时,燕十五突然回头看向身后,眉头紧紧的皱着,警惕的看着。
燕十九轻拉了他一下:“十五哥,怎么了?”
“总感觉有人盯着咱们,从祭坛那里就开始了。”燕十五小声道。
“快走,让他们盯着,有本事就出来,没有,盯着也无用,该办的事,我们还是要办的。”队长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两人互看一眼,转身快跑了几步,跟上大家。
燕双看了眼队长:“就这样放任,好吗?”
“你感觉有多少人?”他反问。
燕双皱眉的想了下:“最少十人。”
“也就十人吧,巫医族当时幸免的不过五、六人,三十五年,能多出多少来,如果真有本事,也不用曹正柄一人在那里苦苦的坚守了,有些人不想报仇,只想如此的平安过活,想法不一样。”队长声音不小。
燕双再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能跟着他快步的登上去祖祠的台阶。
当来到祖祠门口后,队长对他们扬了下头,让他们先进去,而他就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广场。
“我们不是来破坏巫医族的,只是有些人,为了报仇,而动用了禁术,以天下的苍生为代价,想想三十五年前,巫医族的灾难是如何来的,再想想,这三十五年来,自那一次清剿后,还有没有人再穷追不舍的要你们的命,应该就明白了,就算报仇,也要找到那个仇人,而不是去滥杀无辜。”
他就如一族之长,站在那里,声音洪亮的宣布着法令一样。
寨中还是一片宁静,可他知道,这里有人,他所说的每一个字,这里的人都听到了。
他们将这寨子重新建设了,还是那么的有生机,想来,也是明白一些道理的,偏执的人会有,如曹正柄那种,但也有像这寨中过活的人一样,只要平安的活着,就是对祖辈最大的安慰,不想再有灾难的降临。
这时进入祖祠的人,已经发来信号。
他立即叫出来四个人在门口守着,他才转身进去。
在祖祠正面牌匾下的香案之后,有一个暗门。
机关已经找到,那暗门被打开,进去后,看到那墙上所挂着的一张完整的大牛皮上,用朱砂混着血,所写上的符咒,几人心中都泛起了恶心的不适感。
“拿下来,烧掉。”队长立即下令。
燕七、燕九、燕双和燕五立即上前,将那牛皮扯了下来。
就在这时,突然从那挂牛皮的墙上,喷出一股黑色的烟气。
“退后,退出去。”队长大惊,双手在胸前一画,再猛的挥出双拳。
掌风将那黑气又打了回去。
这四人也趁着这个空档,快速的向后退去。
队长窜出暗门后,立即回手扭动机关,将那暗门关启。
再一回头,却发现,在祖祠堂内,已经站着十几个衣着奇异的人。
而原本守在祠外和堂内的黑衣人,全都倒在了地上,现在就剩下他们五个了。
这时,有个半百的老汉站出来,看着他:“不知,阁下是何人,怎么会对巫医寨的地型如此熟悉?”
队长伸手将他们四个拦在身后,目光警惕的看着他:“如果我不说的话,你们认为,能留下我们吗?”
那老汉摇了摇头:“不一定,阁下的身手很不错,但也不一定真的可以全身而退。”
“我们没想全身而退,只要毁了手中的这个东西,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死在何处,埋骨于哪里,无所谓。”队长很淡然的道。
他双手背在身后,正对四个打了个手势。
他们立即转身,从身上摸出一个桐油瓶,倒在了牛皮之上,再拿出火折子,吹燃,就要扔到那牛皮之上。
这时听到那个老汉道:“不可烧,这样我们就都活不成了,也救不了你们想救的人。”
“巫医族早在三十五年前,就不存在,这一点,你们都清楚,之所以,现在还能让你们存活,不过是一种好生之德,你们真的不该任他如此为非作歹。”队长再道。
“他没有错,复仇有何错,要知道当年这寨中是多么的惨。”那老汉激动的道。
“我当然知道,可灾难是如何来的?你们可知?”他目露悲伤的道。
老汉等人都是一愣。
“是副族长凤贤鹤,利用所学巫蛊之术,给先南疆王上下了蛊毒,帮七皇子夺位,却不成想,王上早就拟好了传位诏书,并交由四大苑王,他们将四份诏书合成一份,七皇子夺位不成,反丢了性命,那么帮他谋害王上的巫医呢,这笔帐真的不算吗,巫医族的灾难就是如此来的,怪何人?”队长痛声的大喝着。
“怎么……怎么会这样……原来是这样……可那是万余条的人命呀……”老汉泪流满面。
“却也留下了不少的活口,不是吗?曹正柄,那个身在南疆皇城之中的凤家人,也正用着同样的手段,在谋害着当今王上及各苑王,现在外面,与五国的大战,已经开始了,现在我们再不做出补救,都将成为罪人,无颜再见列祖列宗,不配再称是凤氏一族的人。”队长严肃的道。
“你是何人?”老汉再问。
队长从脖领处,勾出一个小牌子。
这十几个人见到后,都是大惊,而后齐齐的跪在地上:“见过少主。”
“起来吧,这里不错,好好看着,如果本少主不死,会回来与你们一起。”队长语气柔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