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队长带着一行人,趁着夜色潜进了三位苑王的军中营帐之内。
而这三位苑王自降头术被破后,虽然意识有些恢复,可这身上却没一个利索的。
行动起来如木偶一般,虽然心中也有庆幸的感觉,但也很担忧。
不知道,这未消除的部分,会不会有什么影响,万一要是再被施法,那后果是什么样子的,自己是否还能控制得住。
黑衣队长潜入的是北苑王阮惊安的营帐,这一路过来,也没什么阻碍。
阮惊安在发现他时,大惊,但好在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只是内心活动多些,面上并未显现。
就算想显,也不行,他的脸都是麻木的。
黑衣队长也没过多废话,只是将瓶子里的东西倒出来一些,放在茶碗之中,再提起桌上的壶倒上水,伸出手指在里面混合了一下,递到他面前:“喝了。”
“何……人……”他问。
黑衣队长白了他一眼:“平王的人。”
“好。”阮惊安伸手去拿那杯子,但那僵硬的手指,却怎么都拿不起来。
黑衣队长再翻了下眼皮,很不情愿的拿起杯,递到他的唇边,喂着他喝下。
“明天,就应该恢复了,最好立即撤兵,这里的林子不小,躲在何处才能保命,你们应该清楚,后面的事,就不劳各位了。”黑衣队长说完起身就要走。
“留……步……”阮惊安再出声。
“何事?”黑衣队长停下,却没回头。
“中……毒……的……士……兵……”阮惊安困难的道。
黑衣队长轻叹了口气,从腰间拿出一包牛皮纸包的东西,向后一扔,落在桌子上:“你好后,用此冲泡一大锅的汤水,让大家喝了,泻上三天,也就好了。”
“多……谢!”阮惊安道。
“不必,要不是看在平王的面子上,你们这些人,都死了,我都不会出手相救的,如果你们不按他的部署而为,一样也会死,别说本少主没提醒过你。”黑衣队长揭开帐帘大步的离开了。
阮惊安好一会儿,才嘟囔了一句:“少……主……?”
所有任务完成后,黑衣队长跃上树顶,将腰间的红色烟火放了出去。
平王军营处,天天都有人在这里观望着对面的情况,当看到那一道红色的烟火时,很是高兴的蹦跳着就跑了回来。
冷存锋在得知后,多日阴沉的脸,也缓和了不少,嘴角也有了笑意。
“看来,快要结束了。”
“平王叔!”段洋快步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不好了,平王叔,王妃刚刚传来的消息,可能生变……”段洋冲到他的面前,将手中的纸条递了上来。
冷存锋看过后,目光再次阴寒了起来:“傲月军团这是何意?将人抛出来了,不管了吗?”
“平王叔,这可怎么是好?要不然,侄儿先行护着你,回关城吧,在那里,有个保障。”段洋急急的道。
冷存锋看着他,轻摇头:“不可,如果此时本王离开,军心就得大乱,这里可不仅仅只有平王军,还有五国的其他军队,此时离开,不妥。”
“可是,也不能在这里等着他来抓吧,一旦真让他得手了,那后果……”段洋急的在那里直转圈。
“洋儿,你真的认为,此人能敌过咱们的百万军团?”冷存锋突然笑了起来。
段洋一愣,再摇头:“不是呀,平王叔,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们也没有与这什么傲月军团打过交道,谁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方法,而且此人一定不简单,不然,大哥和王妃也不会如此担心了。”
“傲月军团的实力,本王到是见识过,打仗向来出其不意,一般会以偷袭、夜袭为主,行动起来讲的是团队协作,很有方法,也很见效……”冷存锋越说越得意。
看的段洋这个不解呀,这是在夸敌人呢,还说的这么得意。
“本王也有这样的一支队伍,那就来较量一下,看看,他一个人厉害,还是本王的一队人厉害。”冷存锋再语出惊人。
“啊?”段洋顿时就傻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我的叔儿唉……您说的是真的吗?咱平王军有这样的人?还是一队?”
冷存锋轻笑的点头:“是呀,本王确是有这样的一支小队,人数不多,五十人。”
“我的天呀……难怪都说,平王军是个不死军团,而且军中能人无数,先前听王妃说,是因为军中的军医给力,没有他们救治不了的病症,现在看来,也不仅是如此,这能力,谁比得过呀……”段洋纠着脸的嘟囔着。
“也不是,这段时间,你也是看到的,该死人的时候,也得死,该伤的时候也会伤,只是相对来说,平王军所伤亡的人数,会比其他各部要少些。”冷存锋轻摇头。
“平王叔,侄儿还是认为,你应该离开,这里毕竟是军营,安全上虽然都是各国军团,人数是不少,但精的不多,一旦要是真的让他得了手,我怎么向他们交待呀?”段洋苦着脸的道。
“不用你来交待,本王纵横沙场多年,从来没当过一次逃兵,不能因为个人的安危就将整个大军弃而不顾,我冷存锋做不出此事来,所以,我心意已决,他有本事,就来劫,如果没有,就等死好了,因为他的一句莫名其妙的承诺,让天下百姓受如此大难,他就要付出代价。”冷存锋坚定的道。
段洋暗呼了口气,也明白他此的立场,只能上前一步:“平王叔,侄儿不才,愿随平王叔左右,叔儿,你就同意吧,这样我安心,也算对他们有个交待,不然,我……”
“行了,别在这里磨叽,你愿天天伴着我这个老头子,你跟着就是了,只要别没事在我耳根处瞎念叨,怎么都好说。”冷存锋挥了下手。
“谢平王叔,嘿嘿,保证不念叨……”段洋立即笑了起来。
冷存锋却将手中的那个纸条紧紧的攥在手中,再松手时,只剩下粉末了,他的眼中也闪过一丝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