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敬敏再明显的拉了下阮敬涛的衣袖,而且还使劲的对他使着眼色,意思是让他来对付对面的这些各国王权重臣。
阮敬涛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人家是已经得到了确凿实证的,不然,又怎么会知道使团中人,有人冒名顶替呢,而且抓的如此之准。
而且这个实证,还是他所提供的,当然不能让自己也陷入其中了。
见他还是不说话,阮敬敏再推了他一下:“阮敬涛,别忘了来时,你说过的话。”
萧黎澈沉声道:“阮小王爷也不用如此的逼迫阮大人,就算他站起来否认了,也没有人相信他的话,只因,你们都姓一个姓,不如,就让其他使团中的大人来说一说吧。”
大家再是一惊,秦以恒大声的指着:“就这两个吧,刚才叫的最欢的不就是这二人吗?让他们认。”
也不用他们反应过来,先前站起来指责的那两个使团成员,已经被身后的官兵拎了起来。
这二人此时已经吓的满额头是汗,用力的咽着嗓子,双腿直发软的要往地上倒,无奈,这些当兵的很有力气,没倒成。
章柏清冷哼一声:“怎么,两位南疆的大人,刚刚不还挺义正言辞的吗?现在怂了?还是说,这两位你们本就不认识,混在使团之中的?”
“当然不是。”阮敬敏立即出声。
他再狠狠的瞪了眼还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的阮敬涛后,站起身来道:“这二位,也是使团中人,就是名册上所提到的,不会有错。”
“是吗?那就请阮小王爷来告诉本候,这二位叫什么名字,在南疆身居何职,官阶几品?”沈臻追问道。
“这……这位,南疆礼部书记官简,简从德,官居六品,另一位是南疆兵部的书记官,白,白建,白建成,官居六品。”阮敬敏说完,再咽了咽嗓子,很是紧张。
沈臻听完后,突然就扬了个笑意,转身对萧黎澈施了一礼:“摄政王殿下,说的与册子上的一致。”
“好,很好,那就让南疆自己人来认一认吧,简大人与白大人,是不是真的。”萧黎澈的目光在阮敬敏和那两个被押住的人身上来回的扫视着,嘲讽的笑意,就没减过。
房间的门再次被拉开,从门外被押进来一男、一女,两人。
当看清被押进来的这两人后,南疆使团中的人,已经不淡定了,脸色更不好看了。
青龙将两人再往里推了一下:“请两位来认一下,这二人,是何人,叫什么,官居何职。”
曹明达的目光在这些人的面上扫了一遍后,再暗自的调整,缓着气,然后才再抬起头来道:“靠上首位的,是礼部书记官简从德,简大人,在下首位的,是兵部书记官,白建成,白大人。”
“那你是何人?”萧黎澈的声音再冷了些。
曹明达再咽了咽嗓子,强行压下已经上涌的气血:“在下,在下是南疆的吏部尚书。”
“叫什么。”秦以恒再厉声问道。
“曹明达!”他如实的回答。
“本候很想知道,曹尚书并不在使团的名单之中,也就是说,此次谈判,曹尚书不在其例,为何会出现在南魏的关城,而且还是这般模样?”沈臻目光阴寒的问道。
曹明达深吸了口气后,抬起头来面对着这些人,副坚定的样子:“在下不过就是路经此地,要到南魏去拜会一下南魏的陛下,有些要事,要与南魏陛下商讨一下,却不知为何,会被人抓了,还请各位,给在下一个明确的交待。”
一听此话,南疆使团中已经有反应快的人,就要支援他,来声讨。
那人的架势刚端起来,就听章柏清冷哼一声:“曹尚书莫不是说书先生改行在南疆当的官呀,这么会编故事,你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了。”
“就是,还不知何故?现在五国与南疆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要谈都应该在这谈判桌上进行,你南疆派细作进入各国,对我们各国的政局进行着破坏,不想着如何有个合理的交待,还想再用些不入流的手段,在这里混淆视听,也真是不要脸到家了。”秦以恒就直白多了,让他骂的很过瘾。
曹明达立即反驳着:“当然不是,在下就是路过,可不是你们所说的那样,是你们抓错人了。”
“那本候问你,为何当日在关城门外,是由你带着一队人马入境,在没有得到允许后,又为何会出现在关城外的那片小树林里,而你车中的那把古琴又如何解释。”沈臻也大声的质问着。
“是你们这些人不让在下进城,也无他法,只能遵从,在下不过借着夜色之美,在树林之中抚琴自赏,却不想被你们这些人抓到,还要扣上一顶细作的帽子,在下不服。”曹明达大声的辩解道。
“抚琴,自赏,好雅性,本王也很喜欢音律,不如曹尚书就在此处,为本王及屋中各位弹奏一曲,如何?”萧黎澈嫌弃白了他一眼。
曹明达只是梗着脖,将头扭到一边:“在下怎么说,都是南疆的官员,官居三品大员,又岂是别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本官也有尊严,还请各位,莫要欺人太甚。”
沈宏辉站起身来,缓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细细的盯着他的脸看了看后,向身边伸了下手,青龙将门再拉开,立即有一把琴被递了进来,他上前,将琴放在了桌面之上,再退到一边。
沈宏辉伸手向琴:“还是请曹尚书抚琴一曲吧,如果所抚的琴音,与当日我们所听的是一曲的话,说明,我们真的错怪了曹尚书,定会放人,不会妨碍曹尚书为南疆国效力之举,如何?”
曹明达眼睛盯着那架琴,眉头微皱,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很是为难的样子。
李智涣这时也起身走了过去,笑着走到了阮雪梅的身后,突然伸头到她的耳边:“小郡主如果想立这个功,本太子倒是可以为你说说人情,毕竟,这个机会只有一次,而且也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小郡主,可别忘了,机会一旦错过,可就无从找回了。”
阮雪梅的脸色很是苍白,额头处的汗也很多,她再抬眼看向被官兵押着的其中一人时,面上虽然看似难过,眼中却很坚定,看来是有了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