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南魏的京都皇宫之中的养心殿内,众朝臣聚于殿前。
这时内室的朱红大门打开,皇后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恭敬的候近,两人的面色都不是很好看。
孙广茂上前一步,担忧的问道:“皇后娘娘,皇上如何了?”
皇后轻摇了下头:“太医院的太医们,已经用了很多方法,都没见效果,孙丞相,还望您安抚众臣,做好准备。”
“皇后娘娘……”孙广茂痛心的闭眼轻呼。
而立于身后的那些众臣,已经明白了九分,看来,皇上可能不行了。
大家跟随着孙广茂走出宫门后,再随他来到了丞相府。
“丞相,此种情形,还是要早做打算为好啊,国不可一日无主。”礼部尚书提议。
大家也跟着附和。
“是呀,但皇上却并未有传承他人的想法,先前是立了一位太子,可被废了,现在谁又能担此重任,下官认为,现在的南魏,真是岌岌可危,各方都是虎视眈眈,虽然那些人的目标现在都集中于南疆,但南疆的事一旦处理完了,这各国的大军,真的能按先前所料的那样,安静撤出南魏吗?”吏部尚书很是忧愁的道。
“当然是不可能的了,大家可别忘了,就昌黎和北楚,就不可能轻易的撤出南魏,一个是来要说法的,一个是来讨公道的。”户部尚书也叹气。
孙广茂闭着眼的再是叹气,手抚着微痛的额头,面露愁容。
这时兵部的尚书齐正源对孙广茂抱拳道:“丞相,下官有一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都这个时候了,有什么就说吧……”孙广茂闭着眼,只是轻扬了下头。
齐正源起身来,再看了看在座的所有朝臣,再挺直了胸膛的上前一步:“下官认同王尚书所言,现在的南魏,已经危在旦夕,可根源所在,并非是各国的无理取闹,大家都心知肚明,皇上的一些决策,确是出现了很严重的失误,才会导致现在的南魏,大不如前。”
孙广茂拿下抚额的手,抬起头来,严肃而认真的看着他。
其他众臣也是一样,更有甚者,已经在抽气了,认为他的胆子有些太大了。
齐正源没理会,继续道:“如果想要平息南魏的困境,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就是看要怎么样来决定。”
“齐尚书,有什么建议提出来,咱们再一起商讨。”孙广茂鼓励的道。
齐正源再对他抱了下拳:“下官认为,一切的起因,在于皇上,而事件的开端就是平王殿下,如果此时,我们可以合力的将平王殿下请回南魏,由他来坐阵朝堂,想来,有些事,也就迎刃而解了,根本不必大动干戈。”
礼部尚书洪谦之道:“齐尚书,说的容易,怎么请回来,要知道,平王殿下所受的可非一般的罪,他真的可以原谅吗?”
齐正源不由一笑:“看来,还是有人不太了解平王殿下,他向来以南魏安危为己任,多年征战在外,也如皇上所言,与各国驻守边关的将领交好,可都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让南魏不再起战火,不让南魏的百姓受苦,而他所到之处,平恶霸、惩贪官,也是为了南魏的安定和社稷,他心中只有南魏,此等英雄会在看到南魏陷入危机而不顾吗?下官认为,不可能。”
孙广茂也轻点头:“平王殿下,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如此说来,那南魏还是有希望的,如果平王殿下可以回来,主持大局,那首先,昌黎国自然就不会再有疑问,而对于北楚来说,那就更不足为惧了,平王军就是北楚的恶梦,避之不及,定也不会前来进犯,南魏就太平了。”洪谦之面上有了兴奋之意,眼中闪动着希望。
“可如何请平王殿下一事,还是有些难的,皇上先前在昌黎与北楚来访时,面对如此大的施压都不肯松口,更在几国要借道前往南疆时,诸多阻挠,更在平王殿下失踪后,举措失当,更不肯还平王殿下一个公道,而现在,皇上病重,能下如此的旨意吗?丞相,要如何?”齐正源为难的看向孙广茂。
他轻呼着气,面色凝重的沉思着,眼中却微不可见的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不如就去求皇后吧,如果皇后可以代传皇上口喻,也不是不可以的。”另有朝臣道。
太长使蒋平生轻摇了摇头:“此事不可草率,要知道,皇上是有子嗣的,而且皇子也不少,如此一来,就真的没有人出面阻止,万一再平王殿下安稳了大局后,再出面指责,南魏还会大乱。”
孙广茂此时表情坚定的看着众人:“要拿,就拿到一个实证,只有盖了国玺的圣旨,才是最有说服力的,不能再让平王殿下出了力的平稳南魏局势,过后再受到非议。”
“丞相言之有理。”众人立即赞同。
孙广茂带着众臣再回到宫中,在殿外齐齐的跪了一地。
直到皇后从殿中出来,有些不解的看着众:“众位朝臣,这是何故?”
孙广茂施礼:“皇后娘娘,现皇上病重,恐有不测,可国不能一日无主,而且现在对于南魏来说,也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困境,各国大军都盘踞于南魏之地,随时都会对南魏有所举动,还请皇上早做定夺,也是给南魏一个定心丸。”
皇后的目光在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呼了口气:“孙丞相,可知此话,是大罪。”
“非也,老臣只是为了南魏的未来考虑,今日可以跪此觐见,也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皇后娘娘母仪天下,通情达理,皇上先前有些决策确是失当,可放眼当今整个南魏,能平息此事的,除了平王殿下,绝无第二个人,还请皇后娘娘早决断,以防不测。”孙广茂声音洪亮。
皇后轻闭眼的再呼了口气:“众位朝臣的心思,本宫明白了,皇上病的突然,确是没有立位的诏书,大家都是为了南魏,想必是想推举一位贤能之士,来担此重任,而此人,却并非皇上的子嗣,却是平王殿下,可是此意?”
孙广茂没有回答,而是一个头磕在了地上,所有朝众也跟着如此,就听孙广茂道:“还请皇上娘娘让皇上立个传位诏书,公告天下!”
皇后再长呼了口气,但表情却是一种紧张过后的放松,大事已成的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