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黎澈也是真明白了。
冷靖研这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连白清尘都怕了。
这三天,他已经不是一次的向自己求助了。
好在,他每次板着脸将她从他那里拉出来时,她还是蛮听话的。
可一路上的小嘟囔,还真是让他开了眼界了。
但当他得知,她之所以这么积极的在确认着那个清毒丸是否有功效,所清理的毒素范围是什么样的,是为了给府中的暗卫们准备的时,心中十分感动。
当第四天,她再要去找白清尘时,却被荣伯拦了下来。
并将一张贴子递到了她的面前。
“王妃,礼国公郡主递来贴子,说是请您过府做客。”
“天呀,我把她的事给忘了,这都多少日子,一点没想起来,这可怎么办?我不成了失信人员了吗?”冷靖研轻拍了下额头,纠起了小脸。
“王妃,您这些日子也没闲着呀,想必郡主应该能明白的……”思琪小声的劝着。
“明白啥呀,她是知道我在大理寺,可晋阳候府的案子都已经过去几天了,而我却一直迟迟不出现,她不会认为我不想给她那个什么妹妹看病吧,这多不好呀……”冷靖研还是嘟着嘴的道。
“王妃,恕老奴多句嘴,晋阳候府的事,想必郡主也不是不知道,而且王爷亲自带着王妃与白公子一起过的府,也没瞒着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想必不会在意的。”荣伯笑道。
“不会吗?”冷靖研还是担心的询问着。
“当然不会,不然,也不会再下贴子了不是?”荣伯笑着点了点头,以确认,他的说法是对的。
“嗯!那我去换件衣服,立即出发去礼国公府。”冷靖研转身就要往回走。
“王妃,贴子上说的是荷苑,不是礼国公府。”荣伯提醒着她。
冷靖研顿住脚,拿起贴子翻看了一眼,恍然的点头:“荷苑,好地方,我喜欢。”
看着她走向鸾缨阁,荣伯不由又是笑了笑,自从有了王妃在府中后,这府里也热闹了不说,而且也温馨了许多,真好。
墨六与墨齐架着车,载着冷靖研、思琪和青荷一起到了荷苑。
礼国公郡主早早的就等在门口迎接了。
见到她下车,笑着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上下的打量着她:“这些日子,听闻你很是忙的,现在一看,还真是,清减了些呢……”
“有吗?我能吃能睡的,还瘦了?”冷靖研也低头看了看自己。
一下就逗笑了礼国公郡主,将她往怀里轻搂了下:“王妃呀,如果不是您这身份在这里,本郡主还真想好好的抱抱你,和个孩子一样。”
冷靖研却不介意的一笑,向她张开了双臂:“那就别管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了,拥抱也是一种礼仪,只是在咱们这昌黎国不流行罢了,在外邦之地,可是很正常的事呢。”
“如此说来,那本郡主就随一下处邦喽。”郡主一听再笑了起来,与她抱在了一起。
冷靖研在她的怀里,突然有了一种温暖的感觉,一种说不上来的暖意:“郡主,这种感觉真好,像回家了一样……”
郡主一听,心疼不已,她才多大呀,却远嫁他国,想家,也属正常。
轻拍了下她的背:“以后,想要抱抱,就找我,一定让你有回娘家的感觉。”
“那我就不客气喽。”冷靖研笑的更开心了。
两人牵着手,聊着她最近的情况,向着荷苑后院走去。
“还是王妃的医术高明,我那大儿媳妇,很是听话的在天天用您给的方子,别说呀,现在她自己已经感觉到了,手脚都回暖了不说,而且这次来的月事,血色都有改善。”郡主笑道。
“那就好,也用了一段时间了,今日,我再给她看看,再调整一下方子,想必,再用上半年左右,应该就行了,明天说不定,郡主就要再当一回祖母喽。”冷靖研的语气也轻松了起来。
“那感情好了,到时候,王妃就是我们礼国公的大恩人了。”郡主高兴的笑出声来。
“恩人不敢当,我只是会些医术,而且还能对症,这才是最巧的事,这叫什么,叫缘分。”冷靖研也笑了。
“对,就是缘分。”郡主得意的道。
“对了郡主,前段时间是真的忙,刚答应好的事,因为晋阳候府的案子,暂停了下来,这一托,就又过了些日子,您不会怪我吧?”冷靖研握着她的手问道。
“怎么会,晋阳候府的事,也听说了,唉……真没想到,堂堂一府的小姐,怎么会做出此等之事,害人害己。”郡主忿忿不平的道。
“是呀,整个候府都不消停,一个弘文馆的主司,却成了卧床命在旦夕的病患,真是让人唏嘘。”冷靖研也叹了口气。
“听说,连候爷夫人都中毒了?”郡主再问。
冷靖研轻点了下头:“还好,发现的及时,而且,我也正好会解此毒,算是有惊无险吧。”
“天呀,怎么有如此歹毒之人,真是可恶。”郡主气愤的直跺脚。
两人这时,也拐进了那处小别院,而在这小园中的花藤之下,已经有人在了。
其中两位,正是礼国公府的两位小公爷的夫人,而另一位的年纪与郡主相妨,看着衣着,也知道是个身份贵重的人,正端庄的坐在藤下喝着茶。
礼国公的两位小公爷夫人见到两人进来,立即起身施礼:“见过王妃。”
“免礼吧,本王妃是来你们礼国公别苑来做客,不必多礼了,快坐吧。”冷靖研笑着虚扶了一下,仪态很是得体。
这时那位贵妇也上前,施了一礼:“臣妇见过王妃娘娘,娘娘金安。”
“这位就是我的表妹,镇康大将军之妻韩氏,也是现任瑞龙军主帅,柳寒将军的生母。”郡主立即介绍道。
“原来是镇康大将军夫人呀,快快请起,不必多礼。”冷靖研伸手要扶她。
可韩氏却微退了一步后,自行起身,脸上有些尴尬的笑意。
其实就这一来一往,冷靖研已经闻到了一股异样的味道,从她的身上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