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楼的绮红办事的效率还真是高。
只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就已经将刘贵妃的情况收集到了。
原本她是想亲自送来王府的,也是想顺路看看她心中惦记的萧黎澈的情况。
可却被段洋和汤七直接拦了下来,接过她手中的情报,段洋严肃的抬眼看着她:“绮红,老大是什么脾气,想必你是知道的,能让你在圣昌城的雀楼里,已经是他的恩典了,有些事,你做的很好,就不要画蛇添足,破坏了你在他那里的印象。”
“段爷……绮红只是惦记着王爷,往年这个时候,他都因病体而受苦,绮红没有非份之想。”绮红眼含泪影,委屈的道。
汤七不由的翻了下眼皮:“绮红,不用你惦记,老大往年一向如此,今年也不会例外,做你的本份就好。”
“绮红明白了,请段爷和汤爷放心。”绮红轻福了下身,垂头不语。
段洋与汤七转身离开,在走到门外后,对身后人的扬了下头。
两人进了王府,直接去了鸾缨阁。
因萧黎澈的腿好了,也无需住在冼坊阁,就搬回来了。
而此时冷靖研正给他检看腿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而且她当时用的就是鱼肠线,不用拆线的,此时在膝盖处,虽然还能看到一圈圆整的印迹,可已经都长好了。
“大哥,今日感觉如何呀?”段洋进来就开口问。
“很好,走了一个时辰,晚上应该可以再走一会儿,现在已经可以不用拐杖了。”萧黎澈很是得意的道。
“那太好了,估计过年时,您就可以行动自如了,真是双喜临门。”段洋再笑道。
萧黎澈看着他也是一笑:“双喜,什么意思?有什么好消息?”
段洋举起手中的情报:“雀楼刚收到的,关于刘贵妃的身份。”
冷靖研却撇了下小嘴,继续收拾着药箱。
段洋看到后,却不高兴了:“王妃,你这是什么表情,不相信?”
冷靖研抬头看着他:“不是不相信,是可能无用,她的身份明面上能查到的,可能都是假的,其实就沈臻传来的那个消息,也足以证明,她一定不会是袁温修的女儿。”
“为什么?可经查,袁温修真的有个女儿,而且年纪上看,与刘贵妃真的相仿呀……”汤七直接问道。
萧黎澈对两人指了下身边的椅子,才道:“沈臻又来了封消息,他已经派人查过了,袁温修的女儿,与他一起被杀了,一家六口,无一幸免,所以,刘庆成当年所谓收养的恩人之女,并不是袁温修的女儿。”
“啊?那她是谁呀?”段洋和汤七都愣了。
萧黎澈再指了下段洋,对其勾了下手指,他立即会意的将手中的书信递过来,他也没说话,直接打开看了起来,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他再抬头叫了一声:“研儿,你过来。”
她一走近,就被他拉过去,坐在身边,将信交给她,并在信纸上轻点了下:“刘庆成可能是个人贩子。”
冷靖研看过后,轻嘟起嘴,再轻舔了下唇角:“黔南地区……那里是与南疆的边境城,刘贵妃是南疆人?”
“完全有可有 ,而且刘庆成,也并非原本就是南魏的子民,他早年间,是随着难民一起进的南魏,而这一群难民是从南疆涌入的。”萧黎澈对她点着头。
“这么说,他们都是南疆的子民,这潜伏的时间也太长了吧?就南疆那个小国,不是,南疆的国君真有能力吞下整个南魏吗?再加上昌黎,还有其他各国,疯了吧,不累死,也得撑死吧……”冷靖研纠了下脸嘲讽着。
“噗……哈哈……”段洋和汤七同时笑出声来。
“说来也是,早就听闻,这南疆的历代君王都一颗想称霸整个皓月大陆之雄心,可怎奈,一代不如一代,只有空想,没有那个实力,这一代的君主有点意思哈……”段洋笑道。
“已经为各国带来了一定的麻烦了,这还是咱们发现的早,如果再晚些,国内的风云一起,他们从外围再来个重击,想必,也是一次不小的打击。”萧黎澈就严肃多了。
汤七却在摇头:“大哥,您是不是担心过头了,就南疆,那个小国,就算有那个心,他有那个实力吗?人呢,人马呢,就算全国的人都算在内,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
“你别忘了,离南疆最近的是南魏,而此时的南魏,已经无大将,平王已经不再驻守边关了,就南魏现有的那些人,有威慑力吗?而且南疆之人个个擅长毒术,想来此时的南魏,可能冷存巍,已经受了这位刘贵妃的控制了。”萧黎澈轻摇头,担忧的道。
冷靖研轻点头:“这就是为什么,他会突然的想到要收回兵符的原因,只要控制住南魏的军权,待到南魏易主,南疆君主就可以堂而皇之的站在南魏的国土之上,借用南魏的兵马,对其他各国宣战,而此时各国的内乱,正在进行当中,属于内外夹击,自顾不暇,更不可能有多余的兵力去援助他国,个个击破,逐渐蚕食,好计谋呀……”
段洋与汤七听后,很是认可她的这种想法,同时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萧黎澈却冷冷的一扬嘴角:“想法是好的,计谋也不错,但实施起来,可能就难了些,真当各国的君主、朝臣都是傻子吗?哼!天真。”
冷靖研再看了看信中的内容:“袁温修……看来这个人的死,应该与刘庆成有关,当年他巡视十二城,为什么会被劫杀,真的是因他发现了某个城中的异象吗?可能不仅仅是如此吧,现在我怀疑一件事……”
“什么事?”萧黎澈问。
冷靖研看着他:“刘庆成所属于谁。”
“属于谁?当然是南疆呀……他就是个细作。”汤七立即道。
萧黎澈却轻摇了下头:“可能真不是……南疆应该也不太平,早就听闻,那里的权王分了好几派,都想称王,那么在削弱对方的势力时,出手的狠绝,就可想而知了。”
“还有一点,这各国中,有多少个刘庆成,放出去的又会是有多少人,他们之间的联系是什么样的?这个情报网,到底有多大。”冷靖研突然感觉到了头疼,怎么感觉这是一个特别大的坑呢。
在座的三人都沉默了,他们肩上的担子,一点都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