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将情况汇报给了萧黎澈。
“这么说,那四个伙计,带着你们又在城中找到了四个站点?”
“是的,全部都清理了,而且墨风已经在审问这四个人了。”青龙说着又是一笑:“看着都挺有骨气的,可还真不是那样。”
“说的越痛快,越不能太轻敌,说不准是已经都算计好的,等着咱们呢。”萧黎澈将手中的那几个竹筒里的字条并排的摆放在一起。
青龙点头:“王爷放心,属下已经叮嘱过了,先查证,再行动。”
萧黎澈轻点头:“下去吧,尽快的办妥,怎么也得让大家一起过个消停年。”
“是。”青龙再是一笑,转身离开了。
冷靖研回来时,正看到萧黎澈拿着那五张截获的字条与桌上放着一张圣昌城的地图在比对。
将药碗递到他面前:“先喝药。”
“好!”他接过药碗,放在鼻下闻了闻,立即皱起脸:“丫头,你是不是在报复我,为何每次这药都是这种味道,而且还特别苦。”
冷靖研轻笑出声:“药都是如此的呀,嫌苦以后就少生病。”
“不是,你不是能制药丸吗?那个不苦……”萧黎澈嘴上说着,但还是一口喝光了那碗药。
冷靖研接过药碗,再递上一颗酸梅果,他却直接张开嘴,她也只能将果子放在他的嘴里。
“药丸是能制,但这药汤不是方便嘛,在家里,也不比在外面,你再忍忍吧。”
萧黎澈嘴里含着酸甜的梅果子,再看着桌上的地图,轻轻的点着头。
冷靖研也伸头看了一眼:“这是将四个方位的内、外两城都包围了,中间还有一个联络线,这么精准的?”
“这也说明,圣昌城的布局,已经在他们的掌握之中,而我们,却还在勾心斗角,自以为是,却不知,就是在被别人看热闹。”萧黎澈呼了口气。
“也不是你想斗的,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个女人在一起,戏也不少呀,你也就跑龙套的罢了,主要是现在还没到绝境,重新部署一下,还是可以的。”冷靖研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萧黎澈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拉了回来,手上用劲,她原地就转了个圈,再回过神来,她已经坐在他的腿上了。
这可是真吓了她一跳,立即就要起身,嘴里还急急的道:“这怎么回事,压没压坏呀……”
“别动!”萧黎澈手上用力,将她按在腿上。
冷靖研扭头看着他:“开什么玩笑,腿才好些,这要是再坏了,如何是好……”
萧黎澈的目光变的深遂,却只盯着她一开一合的小嘴:“就再让你帮本王缝合一次,再休息个一年半载,在家里,就只陪着你,如何?”
冷靖研轻推了下他:“越说越没正经的,有拿这种事当借口的吗?没病还往身上揽病的……”
萧黎澈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本王真的不想与她们斗,是她们自己想斗的,我不奉陪也不好……”
冷靖研伸手在他的头上轻摸了下:“明白你的难处……”
如此示弱的萧黎澈她是第一次见,想想他的难处,也真是让她心疼,按理说,都是亲戚,怎么会就为了个所谓的权利,能闹成这样,六亲不认了都。
其实回头想想,她也是能理解的,前世她办的案子也不少,这种事,发现率也不低,不过就是一些普通人家,或是有钱人,只不过,在这里,上升到了一个国家。
可靠在她肩上的这个现在示着弱,撒着娇的男人,也是个普通的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情感,真要让他铁面无私的来斩断亲情,他还是有些顾虑的。
先前他也说过,只要菲燕知道收敛,他一定会好好的待她,最少后半生无忧。
可无奈,她就是个不会知足的人。
还借他在冬季身体不佳的时候,再来一次大夺权,可笑至及。
萧黎澈放在她腰上的手臂再紧了紧:“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昌黎在我的手中乱起来,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将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有违先皇兄的嘱托。”
冷靖研再轻拍了下他的手背:“放心吧,乱不起来的,现在我们已经掐住了消息的走向,在没有可靠消息的情况呀,对于未知的恐惧,不会有人选择摸黑前行的,打无准备之仗,那也是要看家底的。”
“他是谁,咱们都不知道,怎么能知道人家的家底是否丰厚呢?”萧黎澈微嘟着嘴,抬眼看着她,很萌的样子。
“从现在咱们手中所掌握的情报来看,这些人都有一个统一的特征,那就是,都是从别国派遣或是就地培养的,而培养他们的人,原本的身份,却不详,如果说,这不是问题,有些说不过去,但要是细查的话,好像都从南疆之地而来,这就有了一个明确的指向,对吧。”冷靖研也侧头对他眨了眨眼。
萧黎澈也回了她眨了两下眼:“南疆是个挺特别的地方,那里的王权太分散,国主的实力太弱,强的是那些院王,而且还是四大院王,每人手中的力量可自行调配,想要多少有多少,这也造成了分配不均的现象,抢地盘、暗杀削弱力量、殴斗之事很平常,叹为观止呀。”
“特殊的法度造就了特殊的国家,可就算如此,南疆这么多年来,也没想过要改变,这说明什么,还是有利可图呗。”冷靖研对他微点着头。
“利,对于国主来说,不太大,但对于各院王来说,可不小。”萧黎澈对她挑眉。
“所以,在南疆那里收到的利越来越少后,就有人开始想别的道道了,外扩,就是一方面,想要更大的利,想要更多的权,想要以此来证明,谁才是最强的王,不是吗?”冷靖研对他也轻嘟了下嘴。
萧黎澈的头再向前伸了伸,都快贴在她唇上了:“本王饿了,先尝尝……”
也不等冷靖研回话,他已经覆了上去,手上再用些力道,让她无处可逃,任由她瘫软在自己的吻中,自觉的用手臂圈上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