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一个个都发愣的样子,四位夫人更得意了,互看一眼的还直晃头。
“不会吧,几位将军没想到这一层?”冷靖研这时已经吃完了盘中的鱼肉,抬头看着他们。
几人还真听话的摇了摇头,然后都对自家媳妇伸着大拇指,夸奖着。
萧黎澈的嘴角也扬了起来,能让这四个人同时吃瘪的,估计也只他们各自的夫人了。
杨锦枝对汤七挑了下眉:“我们说的对不?”
“对,太对了,夫人英明。”汤七立即回答。
“哈哈……”顿时亭子里响起了大笑声。
可汤七不以为意,夸自己的夫人,有什么可丢人的。
“不对呀……不还有个花魁吗?听说,这个女人才是主要谋划的那个人。”马其鸣提了出来。
冷靖研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说起此人,我有一种猜测……”
她说着,扭头看向了萧黎澈,见他正对自己闭眼点头,同意她说出来后,方才道:“按理说,以她的身份,怎么会挑起这个大梁,让各大世家公子,或是两方阵营里的朝臣都听她摆布?”
“所以呢?”汤七急急的问。
“我的猜测是,她是个来搅动昌黎国风云的人,说准确些,应该是个间……奸细,也叫……”她差一点说漏了嘴。
叶秋月立即接口:“王妃说的是细作?”
几人同时一愣,这其中也包括了萧黎澈,他也没有想到这一层。
冷靖研点了下头:“她给我的感觉,大方、典雅、不失贵气,如此的才女,只当个花魁,也真有些屈才,可能是因为她以前受到了些什么变故,不得不委身于这青楼之中,却又洁身自好,才华横溢,说起来,都让人敬佩不已……”
“然后呢?”这回是萧黎澈接了她的话。
“然后?就是她的镇定、淡然,所说的每一句话,真可谓是天衣无缝,找不到一丝的漏洞。”冷靖研对他点头。
“这不对吗?怎么还能让你如此怀疑呢?”杨锦枝挤过来,坐在她身边,看着她。
冷靖研笑了笑:“正是如此,让我怀疑她,太完美,想必就如她这种完美,也一定不会留在这青楼之地如此之久,应该早就被有心的人赎身带走了,谁不想从良啊,可她,却偏偏没有,这里面有什么原因呢?”
“任务!”萧黎澈轻声道。
段洋也打了个响指:“对,她在这里,就是为了完成任务,以这种烟花之地为场所,收集着整个昌黎国的消息,再传递出去。”
“后来,再审问许经权时,他将五年前葛锦辉的事叙述出来后,让我的这种感觉就更深了,再有就是那几个被请回来重新做笔录的那几个当事人,我已经大体的可以确定了这个想法。”冷靖研轻挑了下眉。
“那这么说,她很厉害喽……”张英皱眉道。
“对,挺厉害,而且那天除了她以外,所有参加游湖的那些花姐们,全都不见了,这些人,五年之间,都死于意外,一个没留下。”冷靖研再道。
几道抽气声后,姚忠义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全死了?这女人够狠的……”
萧黎澈看着她:“按你的意思来说,这个芙蓉院,本身就是个细作的场所?”
“差不多,可以这么说,因有那个原本应该是院中老板的老鸨金妈妈,虽然所提供的证词也严丝合缝,可明显是背了大段的台词,我也只是反复的询问了一些看似不是重点的问题后,也就听出了些问题,而且据沈佑庭派人查回来的消息称,此院,是于六年前才在那里开设的,而前先的花魁并不是雨烟。”冷靖研语气很公事化,听不出情绪来。
“这么看来,这个芙蓉院,还真有问题。”段洋摸着下巴沉声道。
“如果王爷这时派人去搜查此院,可能真有不小的收获,想必这院中的暗门,也不会太少,人员的成份,也会让你们咂舌。”冷靖研再挑了下眉。
萧黎澈不由看向段洋:“此案刚刚审结,芙蓉院里封条还没解,此时行动,可好?”
“行,我现在安排。”段洋说着要起身。
冷靖研却抬头问道:“为什么要你们来办理呢?这案子原本就是大理寺在主审,相关的人员的审查,也应该由大理寺继续查办,你们趟这个浑水,有意思吗?”
段洋立即顿下身来,恍然的扭头看了过来。
萧黎澈此时也笑了,不得不佩服这丫头的聪明。
可见,她也不是一点心眼没有的,想必是在南魏时,她也是个处处小心,不想平王府卷进是非的小机灵鬼,可她现在如此的在关心他,让他心中也是很高兴的。
“王妃所言及时,不如,就让沈佑庭来办这个差,大理寺的人,外加一个城防营,想必是可以全都拿下。”马其鸣笑着。
“青龙,通知一下沈佑庭,将所有芙蓉院里的人全部缉拿,彻底搜查那里,一个角落都别放过。”萧黎澈立即部署。
“是。”亭外的青龙立即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此时冷靖研突然又有兴趣的看向这四位将军夫人:“四位姐姐,有兴趣打赌不?”
“什么赌?”四人同时看过来,眼中全都有光。
“就赌这芙蓉院里的人的身份。”冷靖研咧嘴笑了起来。
叶秋月立即道:“那有什么可赌的,除了那个雨烟,就是院中管事的都是呗,不然,消息要怎么传出?”
张英点头:“应该比你说的还多,最少那些守院的护卫,也可能是。”
周小梅却在摇头:“不会吧,这位雨烟姑娘以才名为由的引吸着她所想接近的目标,那这里的其他姑娘呢,不会只有她一个。”
杨锦枝这时才说话:“我认为都是,全院子里的人,都是。”
“是什么?”冷靖研再问。
“都是细作呀……哪个国的,我可猜不出来。”杨锦枝诚实的摇头。
“我猜呀……细作无非就挂头牌的那几个,还有老鸨,因为,在这芙蓉院里,龙蛇混杂,咱们都能在那里安插人手,想必别人也能,清理出来时,一定会惊到,不但几个国家的人都有,而且还有各方的势力。”冷靖研对她们挑着眉。
几人同时轻呼:“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