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个大概的形象。
在袁媛的猜测中,刘洋应该出生于一个非常庞大的家族,因为他举手投足之间经常会透露出大家族继承人才会有的那种习惯。
比如用餐时候的动作,比如喝红酒时的姿势,又或者不经意间看人的眼神。
这些都是最能彰显出一个人身份的东西。
“我以前……”刘洋叹了一口气,“我以前做事情,永远考虑的是得失,哪怕明知道是错的,为了得到利益也在所不惜。”
“但你现在不一样了。”袁媛笑着说道。
“可我真的不知道,这样的改变,是不是对的。”刘洋看向屋子里面,女人们吵吵闹闹,似乎正在上菜,要是以前的他,肯定会嫌弃这里吵闹,但现在听着她们娇笑的声音,他却有种安心的感觉。
“那你现在开心吗?”袁媛问道。
刘洋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不就得了?”袁媛笑着说道,“开心就好,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
说完,袁媛就笑着进去了,今天多了一个人,菜却只有四人份,自然是手快有手慢无,作为这个房间中唯一一个真正上班赚钱的人,她可不回亏待自己的肚子。
刘洋想了想,然后笑了起来。
是啊,这辈子自己爱多管闲事了。
说不定哪天就因为这么毛病,就惹上了大麻烦。
但就算不管闲事,他的麻烦又能小的了吗?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顺着自己的心意来,做人吗,开心最重要。
吃完了饭。
林馨儿被几个女人拉着谈心去了。
只剩下刘洋一个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
“先生,救我,救我!”电话那头传来南宫芸脂的声音,她语气慌张,声音微微颤抖,似乎遭遇了什么危险。
“出什么事情了?”刘洋沉声道。
“是南宫朔轩,他回来了!他带了很多很厉害的高手,要把我们一网打尽!”
南宫芸脂的语速非常快,电话中还夹杂着枪声和人的惨叫声。
电话那头,应该是正在爆发一场激烈的斗争。
“怎么可能?”刘洋也吃惊不已,“他不是被你们四处抓捕吗?”
“是圣灵会,这些都是圣灵会的人!”南宫芸脂大声道:“这些人十分的恐怖,连子弹都奈何不了他们,求求你快来救……”
话说到这里,电话那头的声音戛然止。
刘洋赶忙回拨,但再接通时,已经是熟悉的语音播报了:“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刘洋挂断了电话,脸色阴沉。
他倒不是担心,南宫芸脂的生死,像那样的女人,他也不过是当成一刻棋子来用,必要的时候牺牲掉一点都不会心疼。
刘洋现在担心的是,南宫朔轩掌握了南宫家以后,很可能会把矛头指向皇甫家。
或者是自己。
刘洋站了起来,准备出一下。
几个女人正躲在房间中不知道聊一些什么。
刘洋走过去敲了敲门,“我出去一趟,可能今天不回来了。”
“去吧,正好让馨儿睡你的房间。”青螳躺在床尚,头也不回的挥手道。
“那我走了。”言罢,刘洋就关上门离开了。
“他要去干嘛?”林馨儿问道。
“没事,无非就是打打杀杀。”青螳十分淡定地说道。
“那你们还让他去?”林馨儿一脸的惊讶,“你们难道不担心他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坐在一旁正敷着面膜袁媛扭过头来,“你现在是刚来,等你跟他相相处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这个男人,世界上还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呢。”
青螳和张欢也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
于此,林馨儿倒是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虽然她承认,这个男人确实与众不同,但要说没有任何一件事能难住他,这话未免有些太绝对了吧?
刘洋开着车,一路来到了皇甫家。
皇甫尽早就已经病好出院了。
所以刘洋直奔他的书房。
“出什么事情了?”皇甫尽看到刘洋的风尘仆仆的样子,知道肯定是有事发生。
“南宫朔轩回来了。”刘洋语气沉重,又快速把事情说了一遍。
“你是说,南宫朔轩不光回来了,而且还向南宫家族发动了袭击?”皇甫尽神色激动,直接站了起来,在房间中走来走去。
刘洋知道他的想法,开口道:“我建议,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为什么?”皇甫尽有些疑惑,“这不正是趁着他们两败俱伤,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最好时机吗?”
“对手是南宫朔轩,你要说他一点准备没有,我是不相信的。”刘洋面色凝重。
皇甫尽想了想,又坐了回去,眉头紧锁。
“先做好最坏的打算吧。”刘洋看着窗外斑驳的树影。
皇甫尽点点头。
在一座不知名的地牢中。
浑身撒发着的腐臭味的南宫朔意正用石头在墙上刻字。
他已经忘了自己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每天当他醒来,他面前的都是这片黑暗,不管他如何大喊大叫,如何疯狂咒骂,那些人永远对他不理不睬。
他从来不知道,哪怕对一个人什么都不做,只是把他关在黑暗中,时间长了,都会成为一种酷刑。
阴沉,疯狂,绝望,孤单,在他的血管中蔓延。
他仿佛被人活埋了,那种从骨子里浸透出来的绝望和压抑,简直要将他的神志击碎。
他只能用石头在墙壁上刻字,通过这样的方法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否则他感觉自己真的很可能疯掉。
墙壁上已经刻的密密麻麻,只剩下角落的一小块地方。
外面传来脚步声。
南宫朔意竖起了耳朵。
每天会有人给他送两顿饭,以保证他不会被饿死,因为在家族其他人的眼中,南宫朔意虽废物,但说的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而且他本身是南宫家的人,谁都不愿意背负这个恶名,有南宫啸天的先例在这里,谁也不愿意众叛亲离。
“是这里吗?”
“没……没错……”
隔着铁门,南宫朔意终于又听到了人的声音。
“把门打开。”
“是……”
然后就是钥匙插到洞里面的声音。
铁门在几个人的推动下,慢慢打开,生锈的地方,发出嘶哑的摩擦声。
但对南宫朔意来说,这世上在没有比这更美妙的声音了。
灯光照射进来,南宫朔意觉的有些刺眼,赶紧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正是许久不见的南宫朔轩。
此时的他,衣着打扮都原先有很大的不同,但最大的不一样,还是他脸上的表情,之前的南宫朔轩虽然野心勃勃,但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可心在的南宫朔轩,一张脸上满是阴沉和冷漠,让人无来由的联想到神庙上的雕像。
“你们竟然就让我弟弟呆在这种地方?”南宫朔轩语气不满道。
“公子饶命!这都是芸脂小姐吩咐的啊。”那人赶紧跪下求饶。
但已经太迟了。
南宫朔轩一挥手,身边一个身高足足有两米,穿着厚重铠甲的‘怪物’,直接上前一步,干净利落的扭断了他的脖子。
南宫朔意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五味杂陈。
“哥?”
南宫朔轩点点头,没有说多余的话,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南宫朔意也跟走了出来,他走出地牢,阳光直射下来,他忍不住嚎啕大哭。
南宫朔轩走到书房门前,轻轻地叩门。
“请进。”门里传来一个沉稳和善的声音。
南宫朔轩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原本是属于南宫啸天的书房,但从今天开始,他属于另一个人了。
“属下参加主教。”南宫朔轩走到老面前,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