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门房孤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纪颂,又拿不定主意,生怕纪颂可能是什么高人,不然怎么会这般自信?
纪颂哀叹自己长了一张骗人的脸,“这位小哥,你直接进去禀报说我是西北纪家人,相信你们家老爷会请我进去的。”
“这位大师先等一等我还先去禀报了老爷,再来。”说完便匆匆的关门跑进府里去禀告。
纪颂无奈的摸了摸鼻子,看来这年头骗子不少,这么谨慎。跟纪颂送后面几个围观看热闹的人还以为纪颂被拒绝了呢!
一个两个轻叹几声打算离开,却没想到转折来得如此之快,大门迅速的被打开,纪颂被恭恭敬敬的迎进张府。
“哇,没想到那小姑娘真的是高人啊,你们可知道有关于她的消息吗?”
“哎,我听说最近来了一行外面的人,而且好像还是一个大家族上面挂着大旗呢!”
……这些议论之声都被纪颂抛掷到脑后。
纪颂被引进大厅,张员外连忙激动的要上来迎接,看到是个小姑娘之后也愣了一愣。
纪颂自觉自己解释道,“张员外好,想必张员外是听过我爷爷纪凌尘的威名的,我是爷爷的嫡长孙女纪颂,奉爷爷之命外出游历,碰巧听到张员外家独子落水昏迷之事所以前来探望一二。”
张员外这么多年走南闯北积攒下一份家业,曾经也是去过西北的,自然是听过阳冥世家纪家的威名。
面前这个小姑娘虽然是小,而且眼神纯粹冷静想必并不是借名的骗子,张员外一想到躺在床上的儿子顿时觉得有希望了。
“原来是纪小姐,难道我儿一直昏迷不醒,是有鬼怪在作祟?”
“一切皆是我的猜测,不过还是要先去看看令公子的状况,我再下决断。”
张员外立马引纪颂往爱子卧房去,纪颂刚一到门口便忍不住皱紧鼻子,阴气好重看来确有女鬼作祟。
“这就是我的独子張阑月,从月初一直躺到现在,我寻求了那么多医生都治不好。”
纪颂看着面色泛着青白的張阑月,阳气不足,阴气过剩,内外失衡,所以便一直昏迷,但是却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有损机体而已。
不过纪颂倒是想不通这两者之间的联系,那女鬼为何伤了那么多妙龄少女之后,又弄晕了这张公子呢?
若是说两人有仇的话也不会直接这么吊着吧,早就杀之而后快了。
“张员外能给我说一说令公子的具体状况吗?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昏倒的?他昏倒之前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纪小姐你不知道呀?这儿子是我三十岁之后所得的独子,一直是捧在手心里怕她磕着碰着,都怪我太过溺爱于他,才令他放下如此过错。”张威一想到自己儿子之前做的那些糊涂事,顿时恨铁不成钢,
“你说我们张家家财万贯,他想娶什么姑娘没有啊?整个承泽县所有排的上号的姑娘没有,我们张家娶不到的,可是他偏偏看上了一个妓子。你说说他清清白白的姑娘不要,非要一个卖艺的,谁知道她干不干净呢?”
纪颂听着张威的话觉得有些刺耳,她知道妓院里的一些姑娘大多都是被迫营生的,若不是生活所迫,谁又真的愿意做呢?
“张员外还是说重点,令公子的情感只是还是稍后再解决。”纪颂皱着眉头打断道。
“哦哦,我正要说呢,由于我一直不同意,结果我那儿子肯定是被那女的鼓动的竟然要和她私奔,连我这个爹他都不要了!”张员外忍不住拍腿哀叹。
“你说说他们两个私奔也就罢了,结果两人在我派人追拿的时候掉进了河里,那妓子体弱救上来没两下便死了,我儿子自己回来之后便一直噩梦连连,至今未醒。”
纪颂倒是颇为怀疑这张员外的话,那女的是真的就上来没两下便死了,还是她压根就没救,想以此断了他那儿子的想法。
纪颂突然灵光一闪,等等她好像找到了这两者之间的联系。这张员外的儿子是在月初落水的,而近期的这十几起妙龄少女暴毙差不多也是从月初开始的。
该不会那红衣女鬼便是和張阑月私奔的那个女的,是因为死的不甘心,所以成了女鬼的吗?
纪颂越发怀疑是这张员外出手,不然好好的一个女子怎么会逼成厉鬼呢?
不过不管这其中有多少的渊源,那女鬼伤了那么多人的性命还是该死。至于这位张公子身上关于那红衣女鬼的阴气太多,只有等那女鬼消散才会转醒。
纪颂轻叹一声,“张员外令公子至今昏迷不醒,确实是因为有鬼怪在作祟,而且很有可能是和令公子一同私奔,丧生于河中的那位姑娘有关。”
张员外惊恐的睁大眼睛,失声道:“您说什么?”
“和令公子一同私奔的那个姑娘,估计死得情不甘意不愿,所以弥留于人间。不知张员外在那姑娘生前究竟做了什么事?”
张员外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眼神也有些恍惚,“那女鬼该不会就在我们家里吧?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救儿子心切,先把儿子救上来再去救她也就晚了。毕竟她是个姑娘,身子娇弱,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张员外心中闪过害怕,虽然他当时确实有那种想法,但是好歹也是一条人命,他不过是慢就了一步,那女鬼该不会是记恨上他和儿子吧?
“纪小姐,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呀,这件事不关我儿子的事。他昏迷之前还一直让我救人啊!”
张员外心中有着说不上来的后悔,他知道如此他干嘛拦着呀?弄得鸡犬不鸣,儿子也昏睡了这大半个月,他还一直担惊受怕。早知如此
还不如早点让他娶进家门,时间久了也就腻了,在找什么样的姑娘不行啊!
“救人还是要救的,不过要等到晚上,估计那女鬼晚上会再来的,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