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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凶手到底是谁。”
我握紧拳头，紧张而又期待的看着高平，高平淡淡的抽着烟，眼神注视着天空，似乎夹杂着无数种情绪。
之前看到王行之从楼上走了下来，我把高平拉到角落去后，没有跟他多废话，直工直路的把我这些天所有的经历和想法都跟他说了。
“其实我也很奇怪，胡小鸭是谁。”
半响之后，烟都抽到屁股头了，高平却说道：“他和警察是一伙儿的么？”
“有可能，不过我不敢保证。”我点了点头，胡小鸭这个人非常的神秘，龙希都不敢擅自查询他的资料，要说他是个普通人，我是绝对不信的。
“这不是重点了吧！”我突然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我想得知的。
我想得知的是，既然李主管想要辞职，那他必然是明白，要杀自己的人，是谁。
“但是我听了你的话，还是感觉比较蹊跷。”
李主管让我想起，在龙希的资料里提起过，李德曾经算是个推理小说的爱好者，但是他现在这副样子，在我眼中妥妥的杠精一个！
我着急的说，哪里蹊跷？！
“胡小鸭这个人。”李主管靠着墙，两个手互相揣在怀中，呼着气：“他和王行之他们，有什么关系么？”
我之前跟李主管介绍起上一次龙希的资料的时候，特意改了下，说成是民安调查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问您点重点。”
此时李主管似乎才回过神，冲我点了点头，说你问吧。
“李志是您儿子，他是真疯还是？”
“他…”李主管眼中露出了一丝怜悯，摇了摇头：“他没有疯，不过他最近状态真的不太好。”
“没有疯？”果然，我没有猜错，是装疯卖傻！
“他亲眼见证了…王行之，杀人。”
“是…真是王总杀的人么！？”
当我听到事实的时候，还是有一点难以接受的，最主要的原因此时不是我看高平不顺眼，而是通过了李德的话，我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的确定王行之就是凶手。
王行之…这么一个温和，热情的人。
“是的。”
李主管抿了抿嘴，略冷的秋季中，他头上滚下了两滴蚕豆般大小的汗珠。“那天，我接到了李志的电话…”“电话那天，他很紧张。”
“他见证了…王行之杀人。”李主管说着，却又很疑惑的摇了摇头：“不过我不能保证。”
“到底什么意思？”我心中有一丝说不出的烦躁。
“涛涛三个月前有一次要来行之药厂，你得到的消息，是高平在外和他会面是吧？”李主管突然看向我。
我点头。
“但实际上，是老王要见他。”李主管：“他和高平在外面只是喝了一会儿，就来药厂了。”
“那天，我也在…”
“和涛很久没见面了，我和他单独聊了一会儿，临别前，我至今还记得，他当时的口型。”
“什么？”我问道。
李德说道：“他对我张了张嘴，说救命两个字。”他蹲了下去，长叹一口气：“当时我没搞懂，这算怎么一回事，直到当天半夜我才得知…”
“是我儿子的电话。”“他说他亲眼看见王行之抱住了徐玉涛。”
“然后？”我。
“当时徐玉涛已经死了。”李德挠着头，头发都被他揪下来不少：“而当时，这孩子被王行之看到了。”
“等等！我问个问题。”我打断：“李志有没有跟你说过，在什么地方，而且当时真的就王行之一个人么？”
“其实，那天在食堂里，是我叫李志去给你递纸条的。”李德却挑开话题，继而笑道：“我不希望这个是非之地有新人收到任何的惊吓和伤害。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警局里的人。”
我没有说话，知道他还会回归刚刚的问题。
“当时是晚上十一点左右了吧，在你们车间二楼，也就是你工作的地方。”李德摇了摇头，有些惊慌的说：“那天之后，李志的精神就有点不稳定，不过还好没有大碍，当天他被老王发现后，自己就装精神病躲过一劫，之后他小姨去提交的离职书。”“他小姨和他关系比较亲，也比较好说话。嘿嘿，不过他后来被他小姨骂半天。”
他顿了顿，苦笑：“这孩子还算有孝心，记得我在药厂内，所以第二天就把事情告诉了我。”
“现在我有个很严肃的问题。”我盯着他：“高平自始至终，不是凶手，和王行之没有半点关系么？”
“我估计他连这些个老兄弟死了都不知道。”
李德再道：“凶手就是老王。”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李德跟我讲述了他的很多想法，从最开始的刘成再到最近的罗先，他一一解释了很多，估计都是王行之杀害的。
尤其说道罗先，李德更是跟我突出了王行之那副假牙的功效，据说是他特意找高人定制的，牙口锋利无比，防御力也是一流，估计就算拿锤子砸他假牙，砸个十几下都不会留下一丝痕迹。
“按你的说法，警察排除了我的嫌疑，而且我问起他的时候，他跟我说过，老罗的脖子上有伤痕…”李德说到这里，没了之前的种种情绪，反而是咬牙切齿：“肯定就是王行之杀的！这个混账！”
凶手就这样确定了是王行之了？高平似乎听上去完全置身事外似的。
如果说，王行之要杀这些人，先不杀高平和李德，是因为他们是自己身边的人，发被外界发现蹊跷，那么…
还是有点说不通。
“至于你说的，警察为什么不查王行之和高平。”李德说：“这我就真不清楚了，他们两人没有什么特殊身份。”
“有个比较关键的地方。”我又道：“他为什么，要杀你们这些人？”
杀人动机，才是最关键的。
遗憾而又惊悚的是，李主管沉默了，良久后，叹道：
“我说我不知道，你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