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知道啊。”
“他下午好像要回来演讲,晚上七点左右…”于絮沉吟了几秒:“有兴趣伐?”
李主管要回来!?
对,对,昨天民安是跟我说过,要回来。
我紧张的手插在裤袋里,悄然无息的启动了录音笔,“什么意思?”
看看于絮说什么。
于絮道:“到时候咱们别去啊,因为李主管是老员工,所以我们办公楼的也去,这是他最后一次演讲了,我的想法是到时候咱们就偷偷去打篮球,你也别急着回家我知道你们早放,然后我们…”
我的想法是,偷偷的干掉你,净说些没用的话。
就跟网上看的小说一样,许多作者为了多赚几个钱,那字水的那叫一个牛逼,犹如汪洋大海,看似深不可测,实则无用功。
尽管如此,分开后我还是把录音笔的内容发送给了民安,他在微信中回复的是“……”
表示内容似乎还挺好。
“看情况吧。”最后一天了,我得今天想办法确认凶手到底是谁,没时间去管别的!
于絮叹了口气,“话说今天张小鱼这屁去哪儿了?”
“张小鱼估计又是犯病了。”不是据说他每个月总有几天要出去么,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早上还来了一次,“早上我来的时候,和他还在聊天。”
于絮问我,你们聊了什么GAY内容?
我说GAY才会想了解GAY的内容。然后道:“之前十点半左右的时候,他就出去了,接了个电话挺急的。”于絮顿时邪笑:“是他哪个姘头?”
我说他不是没性能力么。
我们两个人都在埋汰他。
于絮摇了摇头,倒没埋汰他,而是笑道:“他肯定有姘头,天天说这个那个的。”
我也笑道,他怎么说的?
“上一次你喝酒喝晕。”于絮还不忘嘲笑我,加了句你个废材。“后来到宿舍那里的时候,他提前要去药厂跟王行之解释,然后我当时看你睡的那副猪样啊,啧啧…”
我忍。
“我听到他好像在跟人发语音,跑过去偷听他,就听到他好像叫了个女人的名字,还管人家叫什么…什么老总这种。”
“女人的名字?”脑中感到一丝奇怪。不过这倒让我想起早上张小鱼跟我说的事情。
“对,女人名字。”于絮挠了挠头:“丫的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不管了,我这还有工作的,回聊哈!‘
我目送于絮离开。
今天张小鱼倒给我感觉蛮奇怪,不知道是因为我多想了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在包装药品的时候,他的手一直在抖,很焦虑的样子,说不出为什么。
吃饭之前,他就跟我说:“小儿,我先走了哈。”我当时问:“咋了?拉屎拉裤子上了?”
“滚。”他说话不像生气也不像开玩笑,也不是面无表情。
抿了抿嘴,他再道:“有点事,大事。”他的手指头有点发抖。
这下子我可有点慌了,急忙说你先走吧,没事没事。
“其实我有老婆,还有个三岁的女儿。”
我当时哪里敢相信,还专门送张小鱼走到了药厂门口。
“小鱼哥,犯病了还是?”我疑问道,并伸出手放在他额头。
他不爽的把我手拿开,说咋了。
我说你有老婆和女儿…你在逗我?
“没事,今天我要确定个…确定事。”
我怀疑我耳朵出问题了,“不是,你到底要说什么?”
张小鱼认真的看着我,眼眸一泊深色,我被看的感觉迷之慌乱。
“我确定没事了,明天你叫上于絮,咱们玩把大的怎么样?”
张小鱼突然笑了,我从来没有看到他如此的笑容,像是解脱了一样,又像是疲惫到了极致,他指向工人楼的天台:
“咱们仨,三兄弟,去那里结拜!咋样!”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给人感觉说的像豪言壮志那般,我顿时内心也生出敬意,伸出手,他也伸出手,我们两人紧紧握住。我答应道:
“好!”
突然又感觉,有一点…迷之的尴尬。
“那个。”
用力握了将近十秒了,我才松开了手,“那你还想说什么?”
“咱们兄弟仨…咱们。”张小鱼舔了舔嘴唇,有些激动的说:“以后闲下来了,多去走走,看了看。”
我插嘴笑道:“尤其聊聊你和于絮的婚事。”
“呸!”
张小鱼笑了笑,用力的来回搓了搓手,他看上去真的很激动:“对,还有很多活动…”
“你妻子和女儿和你怎么认识的?”看他这么激动,也不知道是为了啥,难不成是想出去找姘头?
所以我先展开了话题。
张小鱼道:“我和我老婆是好几年前在一家医院里认识的,当时是我……我有点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
“对,她是护士。”张小鱼脸上浮出了憨厚的微笑,这应该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了:“后来我们谈了一年左右,就结婚了。”
“现如今,女儿都三岁了,嘿嘿嘿。”张小鱼又笑道。
我则不爽的说:“你原来都有孩子了,啧,那还结拜干什么?我们本应该没有共同话题的!”说完我就想走。
张小鱼连忙抓住我,说什么也必须要我结拜,什么他朋友太少什么什么。
其实张小鱼有时候不是很会说话,估计他以前没少“结拜”因为不会说话被拒绝。什么叫朋友少结拜,难道你这个结拜没有半点含金量?
最终,经过我的再三回答,他才相信,背着自己的登山包,离我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我也回到了工楼。
这就是早上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