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长这么大了,什么粥是我没喝过的?还补充烤鸭,你烤全羊又能咋地,我能吃到多少肉量这是个问题。
不过想归想,内心还是很心痒痒,说起来我相当于几乎两天没进食了,之前昏迷过去到现在…
说明,我体格子差?
心中摇了摇头,我再道:“这是哪里?”
“这是我们训练的地方。”
他离开椅子,到我旁边打开窗户,外面一阵暖风吹了进来。这地儿倒确实不错,如今都已经十月后旬了,在南方许多城市中很多人已经衣装穿着的很厚,但这并没有平常那般冷,反而似乎还洋溢着温暖的夏风。也难怪李阵还穿着休闲装。
“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跟他如同审讯犯人那样,你一句我一句,他解释:“那天,我们接到通知就赶来了,你和你的朋友遭遇了高平的袭击,等我们击杀了高平。”他顿了顿,我才注意到他手上拿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他咬了一口,“就送你到这里来治疗了。”
“还在海市吧。”
“当…”
“我怀疑就在浦东区隔壁。”
“没…”
“那就是在隔壁了。”
这次没有什么输液设置,我直接推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把窗户完全打开。外面还有着两栋大楼,旁边是一个大大的操场,大约一圈就有四百米长,一大群人无声无息的在进行着快跑,速度很快,但每个人的速度却非常均匀,没有人会突然慢下来又或者插道、加速,他们的脸上全是汗水,带着不服输的目光,挺胸抬头挥洒着汗水。
很难想象,一堆人跑步,一点声音没有。素质很强啊。
“他们这群人是新人。”李阵不忘做解释,又咬了一口苹果:“你现在在我们的基地。”
“你刚刚说过了。”我双手放在窗外,感受久违的暖风,“但你刚刚的话,我感觉有点不太对头。”
他皱了眉,疑道什么话?
“等。”我看着窗外,点头“等。”
“等?”他。
“我感觉听你这话意思,当我二哥。”心中一下子多了许多黯淡和忧愁,我不自觉的修改了对于絮的称谓,“遭到“残血”又或者说装死的高平袭击的时候,你们赶到现场,没有第一时间击毙高平吧。”
李阵瞥了我一眼,沉默了片刻,之后道:
“对。”
我还想张口问他时,他先道:“民安跟你说过,这个药厂的不对劲吧。”我道:“没说过,只说过上头不让严查。”
“因为没有人敢保证,怪物的真实性,但起码当初有过。”
“有过什么?”
“行之药厂的老板,王行之,他发现了高平杀兄弟后,没有报警也没有干其他的事情,而是选择刻意隐瞒,他的那副假牙就是高平送给他的,他是个老好人又或者说是个弱智,为了帮高平打掩护,一直演到了高平被射杀为止。”
李阵跟我说起了案件,我点了点头,说然后呢?
“王行之收集了许多奇特的画。”李阵的眼中透出一丝惊悚:“有一副叫恶魔人。”
恶魔人!?我的瞳孔不由自主的伸缩了一下。
这幅画算是那么多怪画当中,和我有过渊源最多的了,梦到过一次,还有一次就是前天在这幅画面前,他仿佛要从画中出来,只不过那是个幻觉。
我问道:“什么意思?”
我注意到,李阵的眼中恐惧似乎“加深”了,
“得有将近七八年了…是我一个前辈,他在一个没有开发的风景区的山上,被杀了。”
“被杀了?恶魔人?还是说这只是个披着恶魔的人为案件?”虽然我这样问,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没那么简单。
“与他一起被杀的还有…”他喉咙口“咕咚”一声,“将近二十个,特种部队的人员。”
“那一天,很多人都得知这个事情,我无法能确定是真是假,但是这引起了上面的重视,起码有小道消息,甚至有人拍摄到了…”
“什么人?”我。
“一起赶去的记者,被杀了很多,有一个逃回来了,他的视频是严重引起了国家重视的,其实就在三年前我成为这个特种部队的队长的时候,我还不信。”他摇了摇头,“但两年前我去开会的时候,正好谈起过那位前辈,那视频已经成为了公关机密,视频里一开始,就是我的那位前辈,被爆头的样子…”他眼眸不停闪动,似是想起了什么惊悚的事情:“被一个漆黑的大手,一把抓住了脑袋,脑袋被撕了下来。”
李阵又是说了许多关于恶魔人的传说,还告诉了我,当年一堆“前辈”级别的人,就是负责专门去击杀传说中的恶魔人。我并没有再打断他,不过我不信这是真的,即便是七八年前,造假事件早已层出不穷,谁知道是不是被人改过。虽说公安机关应该专业人员不少,没理由认不出是真假…但世界上实力强厚的人有很多,别的不说,光冉尘哀口中的滚小漠,配合他那把匕首,一匕把个人头砍下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手撕…呵呵。
“就因为这个么?”我有点不能理解。
“就因为这个。”他点头叹了口气,“这个事情非常的吓人,但他是真实存在的。”
我忍不住疑惑道:“等等?因为这个,所以你们…?”我话没说全,但是他应该明白我意思了。
当我问道恶魔人后来怎么样了,他给出的回答是:“死了,但是这个事情我不清楚缘故,我无权得知。”
我内心嘲道,呵呵。
“恶魔人传说中,刀枪不入,子弹也对他造成不了伤害,那一天搭上很多精英性命了。”他转过头,淡定的看着我。
“说实话哈,高平给我感觉,和传说中恶魔人是挺像。”我没有跟着他“节奏”走。
“我其实是感觉…可以直接逮捕人家的。”他又看向窗外,“上级不让,而我又是队长,得为队员考虑。”
我没反道“你知不知道你早射一枪,说不定于絮就能活下来”这种话,而是说:“于絮的遗体在哪?”
“你知不知道,他家人,他妻子,知道后是什么样子?”
拳头被我捏的“咔擦”响,我的内心无法原谅自己,如果受到他家人挚爱的谴责……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他家人知道了。”李阵说道:“昨天已经把我们一位队员打进这里的医院了。”
“活该。”我冷笑道,心中说怎么不打死你呢!?
“放心,他们没有人怪你。”
呵呵…他这么一说,我反而心上面扎了一把刻刀,更加的难受了。
“他未婚妻哭的很惨,但我不心疼。”
我说你什么意思?
“你们经历过前天事件的人,我们会找各个部门调查你们所有的信息,他的未婚妻,是外地出了名的鸡头。”他道:“不是黑社会的鸡头,你懂什么意思么。”
我沉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