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尘欣总算是将自己身上的不适都弄干净了,然后才靠在沙发上,开始思考刚才的那个女的到底是谁。
爸爸的情人?
看起来不像,她顶多也就有个十五岁吧,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爸爸的人品她是很相信的,总不至于给自己找这么个年纪这么小的后妈。
爸爸的私生女?!
安尘欣一想到这个可能,就猛地坐了起来,她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门外的方向——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
可是,可是她看起来又像是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自己出生的时候,安尘欣可是确定的,爸爸身边只有妈妈一人,只可惜后来妈妈因为生了自己之后身体越来越差,生病过世了,
那那个女的到底是谁呢?安尘欣实在是很纳闷儿,不过她也没有多做思考——管他呢,反正这个女的已经被自己赶走了。
一想到这里,安尘欣的心理还是有些的快意的,她哼着小曲,拿过了手边放着的书,然后便看到了老管家换了一身衣服回来了。
“小姐,我这就去安排人消毒。”老管家走到了安尘欣的面前,冲她鞠了一个躬,之后便起身站在一旁等着安尘欣的指示。
安尘欣很满意这种态度,让她很有做主人的自豪感,于是她点了点头,高傲的说到:“去吧,消的干净点儿。”
“是。”老管家应了一声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叫来了几个仆人去库房拿来了消毒的东西,就在外面忙活了起来。
安尘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顺着透明的落地窗向外面望去,看见那些仆人都在自己的吩咐下做着事情,便不由得很开心——无论长到多大,她都依旧是很喜欢这种使唤别人的感觉。
安晓兔走了好一会儿,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它就像是和她作对似的,平时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慢慢的西斜了,日头也总不会再这么猛了,可是今天的太阳却是依旧的耀眼,晒的人头晕眼花。
安晓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少路,只知道自己现在的头实在是晕的厉害,于是走到了道路边上靠着一棵树,稍微休息了一下,
根据她这么多年的生活经验来判断,她大概是要失水了,毕竟从下午开始,她就没有喝过一口水,又在太阳下晒了这么久,走了这么久,之前的汗都像是雨一样汹涌,她的后背已经被浸湿了,不过,这个情况下,安晓兔可不敢睡过去,毕竟如果在这里睡着了,指不定就是休克,到时候就醒不过来了。
她只是稍微靠了靠,闭了闭眼睛,感觉自己似乎是能够再撑一会儿之后,便重新向前走去。
这个弯拐过去,大概再有个一个小时,就差不多可以走到山脚了吧,希望那个时候,末班车还没有开走。
安晓兔这么想着,不由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想要好好算算自己要走多快才能赶上末班车。
“嘶……”突然的一下,汽车刹车的声音从安晓兔的耳边传来,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一辆轿车方才就擦着自己的身子开过去,她被这回过神来看到的一幕给吓了一跳。
今天累了这么久,这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最后总归是落了下来。安晓兔感觉自己的眼前一花,之后就再没有意识了。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似乎是躺在一处很舒服的床上,她努力的睁开了眼,就看到了白的发亮的天花板,稍微动了动手,就感觉到了自己似乎正在输液,她不由的好奇的转头向四周看去。
床头挂着一瓶像是营养液的东西,而这四周的布局,看起来又不像是个医院——有书桌,有电脑,甚至书架上还摆了不少的书,一旁还放着衣柜,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卧室。
她不由得有些皱眉,这个卧室她很陌生,那就肯定不会是养父母的人,她心里不由得有着惊慌——万一,万一是养父的竞争对手,她的脸在想到了这个可能之后瞬间就变白了。
在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的时候,就听到了门把手响动的声音。这声音弄的安晓兔就像是惊弓之鸟一般,猛地往后一躲,之后就看到了一个带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
那人笑眯眯的冲自己笑了笑,然后走到了安晓兔的身边,自顾自的拿出了听诊器,又给安晓兔简单的检查了一下,之后就转身走到了门口,似乎是在冲着外面的人说道:“先生,里面那位小姐醒了。”
安晓兔一听那医生模样的人这么说,也大概猜到了,这个人可能就是将自己救回来的人,安晓兔的记忆开始慢慢的回到了自己晕倒之前,
她是,怎么晕倒的来着,似乎,似乎是因为,车,?安晓兔摇了摇自己的头,却发现自己似乎想不起更具体的什么了。
那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到了安晓兔这副表情,温和的开口道:“别硬想,你缺水又过劳,大脑可能有些缺氧,记不起来事情是正常的,慢慢来就回忆的起来了,丢失的记忆应该不会很多。”
安晓兔听到了那医生这么说之后,就停止了自己继续回想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冲他感激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只是,安晓兔的头刚点完,就看见了走进来的那个男人。
“说吧,你来干什么?”那人的手中拿着一只刚点燃的烟,走近了安晓兔这个现在还算是病人的房间里却没有一点要熄灭的意思。走到里面站定了之后,又好好的打量了打量安晓兔,像是看她没有大碍了,于是就对身边的医生说道:“你先回去吧,有什么问题我会打电话叫你的。”
那医生点了点头,回答道:“好的先生。”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等到房间里没有了外人,安德青就在床尾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