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白老爷都有些意想不到。
难道这三件珍宝都入不了郑华的法眼?
要知道,这三件珍宝,可绝对是价值连城的,随便取一件拿出去卖,至少也是万两不及。
“郑兄弟,怎么,难道一个也不中意?”白老爷开口问向郑华。
只见郑华却是摇了摇头,随后说道:“白老爷,请恕晚辈直言,这把佩剑虽说名贵,不过我并非习武之人,要它又有何用。再说那字画,虽说也是出自于名家之手,不过我却不感兴趣。”
“至于这块玉佩……恐怕只是一块假货,不值什么钱,破烂石头罢了,拿来糊弄傻子还差不多。”郑华摇了摇头,十分无语的问。
“你要我怎么挑?”
话刚刚落下,正厅之中,白老爷在内一干众人,皆是一怔。
“破……破烂石头?”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那玉佩之上。
这块玉佩不论是色泽,又或者是其它方面,皆是玉石当中的上乘。
怎么可能是破烂石头?
还说是假货?
“不识货的东西,你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看清楚,这可是我表哥托人从扬州送过来的,乃是出自于东汉晚年,三国之初,可是一块无价珍宝。”
“怎么到了你口中,却成了假货?”白成皱着眉头,很不悦的说道。
接下来,郑华只字未说。
不过,薛沛及程芽姐妹二人,却是在旁侧出言讥讽。
她们原本就看郑华不顺眼,如今,他又大言不惭的胡说八道,她们当然要趁机嘲讽两句。
“有些人啊,脸皮可真够厚的,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偏要装出一副自以为很懂的样子,芽芽,你说好不好笑。”薛沛不屑的说。
到现在为止,她对郑华的好感越来越差,起初只是觉得他平庸无能,配不上她的美貌,所以方才转身投入陈哲的怀抱,总好过将自己不过短短几十年的刹那芳华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现如今,这家伙频繁说大话,自以为是,实在是令她无比厌恶。
“郑兄弟,你说,这玉佩是假的?”白老爷满脸惊色,显然,他也不大相信。
他不相信自己的外甥竟然会拿一块假货来糊弄他。
难免会心存质疑。
“假的!”郑华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
白老爷还未继续说下去。
白成冷斥一声,却怒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你一介草衣贱民,又没见过几个玉佩,你懂什么?”
“休要在此胡说八道!”
论古玩玉石的鉴定,郑华虽然谈不上精通,但有个精于此行的母亲,从小耳濡目染,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
别看这玉佩的外表是这般的光鲜亮丽,其实不然,根本就是一个假货罢了。
“郑兄弟何出此言,你不妨说说看?”白老爷有些诧异的开口问。
郑华点了点头。
旁侧的白成却是不屑的冷笑一声,“哼,我倒想听听看,这小子究竟是如何把黑的说成白的。”
薛沛和程芽对此也是深感不屑,其二人满脸更是挂满了鄙夷之色。
对于女孩子来说,特别是对于她们这种势利之人,最瞧不起的就是像郑华这种没有本事,还满口大话的无能之辈。
他吹这么大的牛皮,非但不会让她们觉得有多了不起,只会让她们看不起。
“首先,我想请问一下白成白公子,你说这块玉佩出自于东汉末年,三国之初,对吗?”郑华淡淡的看向白成。
“没错,这话确实是我说的,事实也就是如此。”
白成很是自信满满的点下了头,态度很嘚瑟,自以为很对的样子。
“那好,我想请问你一句,你可知道东汉晚年三国之初距离当今,有多少年历史吗?”郑华淡淡的问。
白成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哥,若论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可说到念书,却是狗屁不通,一事无成。
连最基本的历史朝代都没弄清楚,更别说精确到具体年代方面了。
“我……”白成磕磕巴巴,回答不上来。
只听郑华淡淡的说道:“东汉末年距离至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也就是说,这块玉佩,乃是出自于一千多年前的古董。”
“经历了一千多年的沉淀,这块玉佩却能依旧保存的如此完美,甚至过于完美,完全没有经历一千多年历史的沧桑感,你觉得正常吗?”
“东汉末年,天下诸侯,群雄并起,战火连天。”
“可能留有如此完美之玉吗?”
郑华面容冷淡,所说之话,一字一句,振振有理。
一时间,白成方才反应过来,最初他和白老爷只顾着视其为宝,却忽略了这至关重要的一点。
如今说起来,这块玉佩,的确是太过于完美了。
完美的有些过头了!
“是啊,一千多年下来,这玉佩怎么可能保存的这么完美?”
白老爷恍然大悟,他是个极为爱财之人,起初只顾着高兴了,却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千年之久的玉佩,却没有一点历史的沧桑感,仿佛是造假之人刻意追求完美,反而忽略了千年古董本该具备的基本条件。
那便是长达千年时间的历史沉淀,或许外表能刻意仿制,但沧桑感,却是造不了假,非得经过历史的沉淀不可。
“郑兄弟所言极是。”白老爷刚要说话。
谁知白成这时候却说了。
“那……那也很有可能是这块玉佩被人保存极好之故!”
“你的话,不可信!”
尽管郑华说的很有道理,让人无法否认。
但白成还是不愿意承认郑华是对得,否则的话,他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程芽和薛沛皆是在场,他乃白家少爷,身份何等尊贵。
又岂能甘心被郑华这种低等贱民所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