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立刻便傻眼了,整个人都懵掉了。
不是吧?
刚刚萧老说的人,竟然是他?
还不等王猛反应过来,只听萧老便双手负于身后,淡淡的向在座的诸多大夫前辈们说。
“我已经决定了,不止初赛,就连复赛,终赛,都将由郑小友担任总导师,而我,也将即刻卸去总导师一职。”
“若是人有异议,那就滚出我萧府,道不同,不相为谋!”
萧老冷喝一声,淡淡的说。
在座的各位大夫们,全都语塞,不敢在说话。
毕竟,若真被萧老赶出府的话,以后在徽州内,也绝对混不下去了。
即使,王家主和王猛等人极不服气,不过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
此事过后,连续三天时间内,都没有再聚,因为无人敢有异议。
萧老一般不会强制决定什么事情,可一旦决定,没人能反对,无人敢反驳。
不过今日,在秦思住宅之内,郑华倒是接到了齐公子的邀请。
传话之人,乃是一名下人。
那下人虽然表面上很谦逊有礼,不过眼神中所流露出来的,尽是不屑。
“你就是郑华吧,我们家公子有请,请跟我走吧。”
那下人不冷不淡的说道,还不是秦思在场的话,他都懒的用请这个字。
齐公子对郑华充满了敌意,因此,他手下的人,自然也不会对郑华什么好脸色看。
“你们家公子邀郑华前去干什么?”秦思在旁侧淡淡的问。
她总觉得那齐公子不怀好心,所以便问。
“沐晗小姐请勿担心,我们家公子只是想请他前去,乃是奉为上宾对待。”
那下人连忙谦笑着说。
可是看向郑华之时,却又充满了淡然,很不耐烦的丢下一句话。
“去不去,倒是给句痛快话。”那下人很不耐烦的说。
郑华还未曾回答,旁侧的秦思便劝他别搭理齐公子。
不过郑华倒是颇有兴趣,他倒想看看那家伙有什么把戏。
“好,我去。”郑华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下人冷呵呵的笑了笑,旋即便说,“那好,请吧。”
说完,便对秦思谦卑的低了低头。
接着便离开了宅院。
尽管秦思略想要劝说郑华不要搭理那种讨厌的人。
不过,郑华还是去了。
随那下人俩开府宅,行走在街头巷尾,去往齐公子的府宅。
不过在途中,那下人却很不屑地嘲讽着。
“切。”他撇了撇嘴,充满鄙夷的目光瞪了郑华一眼,满脸的不屑。
只听他接着又说,“真是想不明白,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卑鄙拙劣的手段,萧老怎么会让你这种人担任总导师之职。”
那下人极不明白的说。
一想到他家主子齐公子参加医师大师,结果,却要让一个不知名的无名小卒来评审,想想就郁闷。
要知道,他家主子齐公子,那可是幼年学医,十几年的研学,更是太史令大人千辛万苦的栽培。
难道,还比不上郑华这种草莽鼠蚁出身的无名小卒吗?
-
转眼间,便已经来到齐府。
徽州齐家府宅,曾经是徽州大名鼎鼎的存在。齐公子的父亲,曾经是徽州知府,乃大宋官员。
可惜之后受了大金的好处,归顺于大金朝,成了太史令。
如今的徽州,说起来,算是半沦为大金的疆土,至少整个徽州的兵力,都被大金所用,暂由齐公子坐镇看守。
徽州在整个大宋疆土上,不算多么重要的州府,不过或许也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如今说来,确实危险的很。
固然徽州子民痛觉万分,可是却无能为力。
“公子,人已经带来了。”
迈进齐府以后,那下人谦卑的鞠着躬,向坐在石凳上喝茶的齐公子点头鞠身。
说完,那下人便十分有眼力劲的退居旁侧,不再说话。
只见齐公子喝了一口茶,抿着。
即便郑华站在他面前,可是,他却依旧在抿茶,根本看都不看郑华一眼。
数息时间过去了,一言不发,一句不说。
气氛一度很尴尬。
但郑华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没说话。
片刻后,齐公子放下茶杯,忽然淡淡的开口了。
“我听说,萧老主动卸任了总导师之职,将此职位转给了你,命你担任。”
“可否属实?”
齐公子淡淡的问道,想确认这一点。
郑华点头说,“是。”
“那好。”齐公子紧接着便说,“我给你两条路,让你选择。”
“第一,我要你初赛把九成的参赛者统统淘汰掉,不论医术是否尚佳,一律淘汰。其次,我希望这场毫无任何悬念的医道比试能快点解决,并且宣布我是徽州医师大会榜首头名。”
“第二,那就是被我打残致死,要怎么选择,随你。”
齐公子淡淡的说来。
郑华听闻以后,沉默了片刻,旋即便说,“齐公子,请恕我不能配合。”
郑华拒绝了!
他居然拒绝了!
齐公子身为大金太史令的公子,呼风唤雨惯了,少有人敢对他说个不字。
没想到今日,这个无名小卒,竟然有胆子敢拒绝他!
“小杂毛,我们公子请你过来,好声好气的跟你商量,你最后别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
齐公子还没说下去,旁侧的下人便怒而发飙,喝斥一番。
然而郑华却表情冷淡,仅仅只是看了那下人一眼,但是,却没搭理他。
齐公子见状,极为不爽。
那晚在秦思府宅内的事情,他原本就已经很不爽了。
如今,他又胆敢拒绝自己,真是越来越不把他这个大金太史令的公子放在眼里了!!
如此猖狂之辈,他怎能原谅,不能就这么算了。
“郑华是吧,我奉劝你一声,最好考虑清楚。”
“我的身份,我想你是知道的。”
“所以,我劝你,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齐公子淡淡的看着郑华,满脸冷意的说。
郑华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仿佛没有丝毫感觉,反而还问。
“就凭你吗?”
“你算什么东西,靠卖国叛变,以求虚荣的狗东西,也配跟我谈身份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