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怒气冲冲的夺门而去。
此刻的他,心中的怒火,莫说有多大了。
原本,他才是陈家的管家,可如今,却平白无故被撤了职,令郑海那个老不死的取代了他的位置。
方才,那老不死的孙子,又敢那样训喝他。
阿福在陈家干了大半辈子,从来还没有像今天一样窝囊过呢!
“福哥,没事,来日方长,咱们不急于一时,那小子早晚会被咱们踩在脚下,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旁侧的几名下人打扮的小厮对阿福说。
“哼,走着瞧。”阿福握紧了拳头,愤恨离去之前,还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厢。
他此行,不仅笑话没有看成,反而被果断打脸,阿福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尤其想起方才那小子对他的恶劣态度,便怒火滔天。
竟敢要他滚?
以往之时,那小子怂得跟条狗一样,让干嘛干嘛,如今只不过是踩了狗屎运侥幸救了老爷而已,就嘚瑟的要上天了?
简直是目中无人!
这笔账,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算了。
……
南厢之中,待阿福离开以后,郑海出于好奇,迫切的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华,你是如何讨回这债款的?”
“快,跟爷爷说说。”
郑华顺利讨回债款,郑海固然开心。
可若是因此得罪了冯乾,那可真的是得不偿失。
难怪郑海会这般担心。
“事情是这样的。”郑华便将那晚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交待了清楚。
待郑海听完后,方才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了过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说来,却也是运气不错,早就听说冯乾的弟弟冯洪为人正直,口碑极好。
原本还以为是夸大其词,没想到,果真如此。
“可是,爷爷还是担心,你救了冯洪,无异于破坏了那冯乾的计划,我担心,他不会饶恕你的。”郑海继而便想到危险之处,有些背后发凉。
郑华拍了拍郑海的肩膀,笑着对他说道:“放心吧,爷爷,不用担心,他不能拿我怎么样。”
他乃是现代人,不论是各方各面,都远远胜过古代人,又岂会惧怕?
虽是大夫,可毕竟武警医学院出身,说起格斗,却也不比谁差。
更何况,医者救人,乃本分之事。
即便重来一次,郑华也绝不会见死不救,仍然会这么做。
“可……”郑海还是很担心,一颗心,提心吊胆,七上八下。
毕竟,那冯乾在太平县,可是不能惹的主。
但愿平安无事才好。
毕竟,郑华的真实身份,可绝非他的孙子,而是尊贵之身。
他受主大恩,曾在危难之时,带其而逃,亡命天涯。
若是郑华有什么三场两短的话,他就算是万死也难赎其罪。
-
晚时。
郑华将那五百两银子交还给了陈夫人。
陈夫人听说这是冯乾所欠下的那笔债以后,脸上挂满了惊讶之色。
同样,也包括坐在旁边的陈哲。
母子二人皆是同样的反应。
“你说什么,你说这笔钱是冯乾所欠下的那笔债?你……你竟然能从他手上讨得回来债?”
陈哲满脸惊讶神色,仿佛活看见鬼一样,简直难以置信。
似冯乾那种为人,嚣张霸道,仗着有个县丞舅父,目中无人!
全太平县所有人,全都敢怒而不敢言之。
郑华怎么可能讨得回债款?
“事实上,这笔债是其弟弟冯洪还的。”郑华淡淡的向陈夫人说道。
不过,却没有点名那晚之事,觉得没有必要。
但正是因此,才使得陈夫人和陈哲母子二人越发惊讶,十分费解,好奇的很。
“你……你是如何做到的?”陈夫人原本早已放弃了讨要这笔债的打算。
没想到,郑华却讨要回来了!
看不出来,以往,倒真是她小瞧这郑华了。
“如何讨要回来,夫人就不必关心了,不重要。”郑华淡淡的说道。
旁侧陈哲眉头即刻一皱,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有些不悦。
“臭小子,你那是什么态度,给你脸了是不是?”
“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一个下人,竟胆敢以这种口气对我娘说话?”
陈哲话还未曾说完,只听陈夫人便即刻呵斥一声。
“小哲,马上给我闭嘴!”
陈哲不服气,还要继续说,“娘,这小子他岂敢……”
“我让你闭嘴!”陈夫人怒喝。
陈哲这才闭嘴,不再多说什么,但心中已是怒火滔天。
“小郑啊,以前,是我和老爷怠慢了你们爷孙俩,放心,日后,我保证让你们爷孙俩在咱们陈府享受最尊贵的待遇。”
“还望你能尽全力救治老爷。”
“如果你和小哲之间有什么恩怨误会的话,我替他向你说个不是。”
陈夫人是个聪明之人,再加上陈老爷昨晚还与她聊了好多,要她务必对郑华客气一点。
如此少年神医,倘若惹恼了的话,一气之下转身走人,那可如何是好。
毕竟这等医术,全太平县,绝找不出第二个来。
其它不说,陈老爷更是甭想活命了。
“娘,你这是干什么,你是何等尊贵身份,怎么能向一个下人说不是?”
陈哲看傻眼了,他还以为眼花了,出现幻觉了。
他娘可是陈家夫人,身份尊贵。
如今,却向一个卑微低贱的下人赔不是?
这还有道理吗?
“给我住嘴,马上道歉!”陈夫人狠狠的瞪了陈哲一眼,即使她再怎么宠爱陈哲,可在这件事上,却不能由着他来。
“道歉?”
陈哲下意识看了旁侧郑华一眼,面露鄙夷之色。
“我呸,他算什么东西,给本少爷提鞋都不配,凭什么要我向他道歉?”
“娘,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何……”
话还没说完,突如其来的耳光,便重重的抽打在陈哲的脸上。
“啪——”
这耳光,清脆响亮,刹那间,陈哲的右脸便红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