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交出二十万,我可以考虑放你走!”
经唐雯雯的提醒,南哥闷哼一声,恨恨的收回手指,随即两只大手往铁桥栏杆上一拍,身形前倾,俯视着王小鱼高声道。
他已经决定了,先让王小鱼交出二十万,然后再慢慢的收拾他,免得把他给逼急了,到时候钱财两空。
哪知他刚一说完,王小鱼便立马换了一副惊讶的模样,惊疑道:“南哥,什么二十万?我不是昨晚给了你们二十万了吗?”
“嗯?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王小鱼忽然的转变让对面几人摸不着头脑,南哥一想昨晚忙着和北街那帮人火拼了,难道这个时间段出现了什么纰漏不成,于是看了看身边的两人,见都是一脸懵逼状时,才转而问道。
“啊,南哥难道不知道吗?唐雯雯昨晚半夜跑到我家里,跟我说您的势力强得可怕,让我不要招惹你,并转达了你的意思,说是什么给你二十万,贱哥这事儿就既往不咎,还让我今天中午到这儿来给安排个活儿!你……”
王小鱼还未说完,上面的唐雯雯脸色已经连续变幻了好几种颜色,显然她没想到王小鱼会忽然将矛头转移到她的身上,于是气愤的朝王小鱼尖叫道:“王小鱼,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我说唐雯雯,你别下了老子的床就翻脸不认人了,南哥是什么人?南哥我敢招惹吗?我敢不拿钱就来这儿吗?”
“啊啊啊,王小鱼,你……你,简直不要脸!”唐雯雯气得全身发抖,她本是青红的脸色如今变成了浓烈的猪肝色,看着底下谎话连篇,不打草稿的王小鱼,她匆忙的拉着南哥手臂解释道:
“南哥,你要相信我,这……这人撒谎,他,他污蔑我!”
南哥看了看王小鱼,又看了看浑身颤抖的唐雯雯,这个女人他有所了解,是一个爱慕虚荣,见钱颜开的角色。
联想到王小鱼曾经是她前男友的关系,保不齐这女人真会为了二十万和前男友来一炮,而后再利用自己的强势逼迫王小鱼拿出另外二十万。
如果是这样的话……难怪,从一早上开始到现在,这女人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要先拿钱。
南哥有些犹豫了,他相信自己的势力,自己的威严,就连昨晚前来挑衅的北街几百号人他都能应付,他估摸着王小鱼还没这大本事敢来欺骗自己。
因为王小鱼承担不起欺骗他的后果。
于是,他身形微弓,一只手抬起唐雯雯有些红肿的下巴,强迫她的双眼与自己对视,沉声道:“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南……南……南哥,他,他说谎!”
面对这个西街十八铺的扛把子所散发出来的独特威严,唐雯雯就如同绵羊遇到饿狼般,被吓破了胆儿,恐惧到不行。
南哥死死盯着唐雯雯躲闪的目光,凝视了几秒后,另一只手狠狠的朝她浮肿的脸庞扇去。
“啪!”
空旷的仓库响起了一阵清脆的耳光声,唐雯雯被一巴掌扇到铁桥上后,滚了几圈,捂着被扇脸庞痛苦的哭泣着。
王小鱼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那道耳光自己的脸都有些隐隐生痛。
“哎,我说南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让她把二十万交给你便是了,何必打女人呢?打坏了让你表弟怎么睡啊!”王小鱼看着地上哀嚎不断的唐雯雯,决定在加一把火。
谁让这可恶的女人不念旧情,千方百计的想要整他呢!
果然,南哥一听到王小鱼说这话,怒火腾的一下升了起来,王小鱼这句话完全就是既说明了二十万在唐雯雯手中,又在提醒南哥,唐雯雯和他王小鱼昨晚睡了,给南哥表弟带绿帽子了。
“你,给我闭嘴!”
南哥朝王小鱼恶狠狠的吼了一句,随即一把提起地上的唐雯雯,又是几巴掌扇了上去。
“啪!啪!啪!……”
数道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唐雯雯的嘴巴、鼻子、甚至耳朵都渗出了鲜血,那一张本就没消肿的脸此时肿的比猪头还要猪头。
王小鱼看着这个昔日的女友,心中一片淡然。
“南……南哥,我……我昨晚和贱哥……在……在一起!”唐雯雯几乎是将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才从牙缝中祭出这十几个字,说完便痛晕了过去。
南哥一把将她仍在铁桥上,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眼一脸微笑的王小鱼后,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电话,快速的拨了个号码。
“让阿贱接电话!”
“阿贱,我问你,昨晚唐雯雯是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
“你确定她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好,好,我知道了!”
“没事,没事,你好好养伤!”
不用想王小鱼都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内容,无非就是确认唐雯雯昨晚在哪里。
南哥从打电话到挂电话期间,脸色由红变黑,再由黑变白,最后由白变成一片铁青。
他缓缓的将电话收入怀中后,冷冷扫了眼地上晕厥的唐雯雯,而后目光一凛,犹如两炳利刃朝王小鱼射来。
“小子,你竟敢耍我!”
王小鱼继续做着无辜状,耸了耸肩、摇了摇头,幽幽道:“我可没耍你,怪你怪你肌肉发达,头脑简单而已。”
“你,找死!”
南哥眼神一眯,恨恨的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随即重重一拍铁桥栏杆正欲跳下。
他到目前为止,还不确定这个王小鱼到底是不知他南哥的厉害,还是脑袋有病敢来激怒他、戏耍他,亦或是,此人有着什么依仗?
根据他所掌握的资料来看,王小鱼的父母都是普通工薪阶层,而他本人更是一个欠着网贷的屌丝,可以说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他实在想不通他会有什么依仗。
“南哥,让我来!”
就在南哥打算跳下去收拾王小鱼时,那个从王小鱼进门到现在都未曾说过一句话的人,终于开口了。
只见他尾音未落,人已经如飞鹰展翅般高高跃起,一跃便越过高达一米二左右的铁桥栏杆,稳稳当当的落在仓库一层地面上。
“南哥,弄死还是弄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