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好痛!”
黄毛哥捂着肚子嚎叫着,刚才王小鱼那一拳饱含了丝丝妖力,别说将他给轰得痛不欲生,就算一头大象在这儿受他这一拳,估计也会被击退三步。
这便是修妖之人的可怕,哪怕只用一丝丝妖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挡住的。
显然,王小鱼的可怕,除了那弯成虾米状黄毛哥体验到后,就只剩下被砸在脸上昏迷不醒的小弟儿了,至于另外两个被扫到地上的小弟儿,根本就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们从地上爬起来后,见黄毛哥和另一兄弟失去战斗力,立马愤怒代替了理智,两人红着眼,嚎叫着朝王小鱼再次冲了过来。
“啊啊啊,可恶啊,小子,我要杀了你!”
那两人中的一个,边吼着边一把抄起椅子,举着朝王小鱼砸来,而另一个则端起拳头,如同只饿虎,朝王小鱼扑过去。
“一群辣鸡!”
王小鱼不屑的摇了摇头,随即右腿朝空中一抬,半个呼吸间踢出两腿,分别砸在一个小弟儿胸脯上、脑袋上。
被踢中脑袋那小弟儿,顿时脸上高高肿起来一只红色脚印。
“啊!痛,痛死我了!”
“好痛,好痛啊!”
两小弟儿被踢得重重砸在地上,捂着被踢的地方,痛得嚎啕大哭,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凶恶气质。
直到此时,除了那被王小鱼一拳砸晕的那小弟儿外,其余三人无不是痛得满头大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哭着。
王小鱼摇了摇头,一把提起快要痛晕过去的黄毛哥,将他拉到自己跟前,淡淡道:“刚才我说的话,你考虑考虑下呗!”
黄毛哥此时哪里还敢说什么,一颗黄灿灿的脑袋如小鸡啄米般,高频率疯狂的点着。
王小鱼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他满布泪水、汗水等各种液体的脸,叹了口气,接着道:“我刚才算了下,你们赔偿我二十万后,除去我欠你们的十八万网贷,还剩两万!”
“这两万呢,我考虑了下,你们就不用还我了,拿着这点钱去医院看看伤什么的,咱们的账呢就这样两清了,你看,这样可好?”
那黄毛哥痛苦的点了点头,而后王小鱼一把丢开他,自顾自的去写了个还款证明。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王小鱼拿着那个还款证明,一刀割破黄毛哥的大拇指,在空白处杵了个血手印后,忽然想到他还不知道这孩子的姓名,毕竟那血手印处还得签个名的。
“我……我,我叫,黄,黄毛!”
黄毛哥惊恐的看着王小鱼提着菜刀,割破他拇指时,早已吓得面目惨白,此时听王小鱼问他名字,当即便不隐瞒的脱口而出。
“哦?黄毛?你没骗我?”
王小鱼拿着笔正打算在血手印处签上黄毛名字,哪知他刚要签时,却忽然想到这黄毛会不会框自己,于是笔在半空停滞着,疑惑的看向那黄毛哥。
“不敢,老,老大,我,我就叫黄毛啊!”
那黄毛被王小鱼这一看吓得全身颤抖,当即哆嗦的解释道。
王小鱼想了想,觉得这黄毛没必要骗自己,于是大笔一挥,立马将他的名字签在了上面,随即将这张纸递给黄毛,道:“给,这张是你的!”
“嗯,这个东西要一式两份,你等会儿,我再去签一个!”
王小鱼说完,起身去取来另一张空白纸,开始刷刷写了起来。
“嗯,黄毛是吧,委屈你一下,再嗯个手印!”
他写完后,抓起黄毛另一个大拇指,一刀就要割下去。
“老,老大,你,你是认真的吗?天呐,饶了我吧!”
黄毛惊恐的大叫一声,两嘴唇哆嗦的盯着王小鱼手中菜刀,他知道,这一刀下去,自己另一个大拇指就要报废了。
“诶?那怎么行,现在这世界不留个证据,到时候你来碰我个瓷,可咋办?”
王小鱼紧紧抓着黄毛另一只大拇指,一本正经的说着,眼看那菜刀就要割下去,忽然,一阵貌似有些漏风的男音从屋外传来。
“刀下留指啊!”
那黄毛一听这声音,哆嗦的身子猛地一僵,随即他满脸的惊恐一闪而空,兴奋的扭头朝门外看去。
“大嘴哥!救我,救我!”
黄毛悲戚的大喊而出,随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硬是忍住了疼痛和惊恐,猛地抽出被王小鱼紧抓着的大拇指,如同一只遇到主人的宠物狗般,朝大嘴哥兴奋的爬过去。
那大嘴哥看到爬过来的黄毛时,当即全身一怔,双眼闪过一丝惊疑,心想这黄毛几人来这儿做什么?带着疑问,他赶紧将目光朝王小鱼屋内扫去,当看到脸上印着肿大血脚印的贼眉鼠眼小弟儿时,他当即心中大骇:
“这,这不是黄毛底下那小弟儿吗?咋个成这幅熊样了?”
强忍着惊骇,大嘴哥目光相继扫过另两个小弟儿后,最终定格在那个熟悉的脸庞上。
“王小鱼?”
大嘴哥眼角微眯,当即回忆起照片上面的王小鱼,心想看来是找对人了,于是他禁不住的大呼而出。
“嗯?”
王小鱼听到大嘴哥这声音,当即朝那门外看去,只见一名虎背熊腰,手中捏着一串檀木珠子的中年男人立在门口,他的嘴唇很大很长,上下两个唇瓣儿如同两截香肠般,又厚又大。
“难怪刚才听那声音有种漏风的错觉!”
王小鱼朝他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只见大嘴哥满面笑容的朝他走了过来,不过,大嘴哥刚一迈出脚步,却觉得有股强大阻力阻止着他。
“大嘴哥,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黄毛快步爬到大嘴哥脚下,拉着他的裤管,添油加醋,哭诉着他所遇到的不公,他告诉大嘴哥,自己原本和小弟儿们来收账的,可是收账不成反被王小鱼给揍了。
“嗯?”
大嘴哥皱着眉头,他看了看底下哭成泪人的黄毛,又看了看坐在不远处微笑打量着他的王小鱼,联想到王小鱼干掉其他三大街的事件,当即就一股凉意从他背脊骨窜出,冷遍了他的全身。
“大嘴哥,兄弟们这么惨,你,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就在大嘴哥哆嗦着大嘴时,贼眉鼠眼小弟儿哭着爬到了他另一条腿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