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受伤,那么……
顺子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缓缓地转过去,然后眼前是他不敢相信的景象。
倒在血泊中的,是司机。
“哥!”
顺子的那声哥,发自内心。虽然他不是自己的亲哥哥,但是比自己的亲哥哥对自己还要好。如今,竟然为了自己倒在了血泊之中。
该死的人是他!是他!
他哥哥那么好的人,又怎么会在这里?
他哥哥是个退伍军人,是个正直,勇敢的人,但是为了自己,都怪自己手贱,非要去碰赌博那个玩意,没有脑子,总是输,但是又戒不掉,不仅将自己家里面的钱花光了,还欠下了一大笔的钱。
如果不是为了给他还钱,他哥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他们已经做了好几票了,还差这一票,还差这一票就不干了。
钱已经还上了,他哥哥原来都已经说了,准备不干了的,但是,是他不愿意,说再干一票,这样的话,就能以后衣食无忧了。
他说了好长时间,他哥哥才同意的,但是没有想到,就是这最后一票,出了事情。
都怪他,都怪他,他要是听了他哥哥的话,该有好多好?
夏正熙面无表情的看完,然后掏出手机,默默地拨打了一个救护车。
虽然他知道这些人死有余辜,但是说真的,就这件事情来说,他还是挺佩服这个人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做这个,但是还是他的功夫还是可以的。自己身上的这些伤,全部都是出自于他一个人之手。
夏正熙打完120之后,夏家的人一个个的都赶到了,夏正熙怕许诺言身上有什么伤,所以就想带她去医院看看。
拉到许诺言的手的时候才发现许诺言的手非常的凉,甚至有一种摸到冰的感觉,
夏正熙有一种想打自己的冲动,许诺言得身上穿得那么少,她居然都没有发现。
想脱掉自己的衣服给许诺言穿,但是自己就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衫,里面就什么都没有了。
倒不是他不愿意脱,只是一件衬衫对于许诺言来说,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而且,这个衬衫上面全是血,还有脚印。
夏家的保镖队长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然后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给夏正熙。
说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夏正熙是真的不愿意让许诺言穿别人的衣服的,但是想想许诺言要是不穿的话,随时就会有冻死的可能性,只能将自己的那点醋意强忍着收回去了。
抬头看了一眼自家的保镖,记下了他的名字。
他是记住了,准备将他调到公司去当保镖,免得他一天有事没事的就想着他家的言言。
等待以后,他家言言肯定是要跟着他一起回家的,然后这个保镖在家可是一个隐患。虽然他家言言肯定是看不上他的,但是还是要以防万一。
不行,去公司也不行,以后,言言嫁给自己了,肯定也是要去公司的,那他在公司也不安全。
想来想去,还是把他送到分公司吧,离得远,反正见面的机会就几乎没有了。
天地良心,保镖就是想做到自己该做的,顺便讨好一下这个他家少爷这么重视的人而已。
“明天去财务部领一万块钱!”夏正熙将衣服穿在许诺言身上。
本来想不能欠他的人情,等干洗了再还给他的,但是又想,言言穿过的衣服,他凭什么穿?所以,还是决定让他买一身新的就好了,这件,就当他买的。
保镖还傻乎乎的以为是夏正熙在奖励他的,但是就是没有想到,什么时候夏正熙的奖励,就只有一万块钱了?
顺子想冲上来给他哥报仇,但是这次夏正熙没有出手,而是保镖一脚将顺子踹倒再地上,挣扎可很长时间都没有起来。
他的眼睛里面全是恨,他恨夏正熙,如果不是夏正熙,他哥就不会这样,但是他现在根本就不能给他哥哥报仇。
只可惜,夏正熙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许诺言看到这一堆的保镖团心里面纳闷,夏正熙的家庭不是很普通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保镖?
但是又想,家庭普通只是许诺言以为的,说不定根本就不是,夏正熙又从来就没有说过自己家庭普通。
不过,夏正熙没有多说,许诺言也没有多问,不管他是什么样的家庭,在她眼中,他永远都是夏正熙。
许诺言在车子里面很快就睡着了,本来就是在睡觉的时候被绑走的,后来就是神经高度紧张,又怎么会困?
但是,现在一旦放松下来,困意就像是潮水一般涌来,然后许诺言的眼皮就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根本就抬不起来了。
然后,许诺言就不受控制地往下倒,然后没有意识的倒在了夏正熙的肩膀上。
夏正熙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然后将许诺言的脑袋扶在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看着旁边熟睡的少女的样子,夏正熙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然后眼神却慢慢地沉了下去。
今天这件事情,很明显就是有预谋的,许诺言在X市根本就不可能有仇家,所以,绑架她的人,一定是A市的。
而且,夏正熙觉得,这件事情,更像是学生做的。
一来,许诺言和大人接触得不多,结下梁子的可能性也不大。就算是有梁子的,褚飞师很深很深的那一种,否则,他们根本就没有必要来绑架。
绑架是多大的罪名,谁都知道。所以,这件事情,一定是学校里面,那些没有脑子的学生做的。
至于究竟是谁,夏正熙也不好猜,毕竟除了学校里面特别熟悉的人之外,夏正熙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要尽快查清楚才好。
想到今天的事情,他就觉得后怕,如果今天,他再晚一点点,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她可以做到不介意这些,但是这会给许诺言的心理上造成非常大的阴影。
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姑娘,怎么能容忍别人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