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
“舒儿还想我如何……”
女子跌进他妖娆温情的桃花眸中,一双墨瞳动也不动的映出她绯红的小脸,“哪就那么轻易原谅你了……”
“我要你拿一样东西来作交换……你可愿意……”
沈栖迟被她娇弱又难驯的小性子惹的气息全乱,似受了蛊惑似的满口答应:“舒儿想要什么……只要是我有的……”
“我要……”
“嗯?”他愈发急切的贴近她。
“沈栖迟……”
“嗯……我在听……”
熟悉又猛烈的痒感令她弱弱一声,“沈栖迟……”她呢喃。
从未被女子如此温柔抚过,他顿似情窦未开的少年,懵懂得不知该如何呼吸下去,“说啊……宝贝舒儿……”
“我……我说了……我想要……沈栖迟……”
他吁吁的抬起面孔,温情对视的一瞬,他才明白了她的心意。
“嘶……”那副身躯隐隐作痛,伴随心有旁骛。
“你怎么了……”沈栖迟有些不满,因为她总喜欢在这顺理成章的时刻横生纰漏。
云舒刚要开口,他却仿佛知晓她要说什么似的,起开身躯:“不要说对不起……也别哭……”
“我……”
“舒儿……这样的事儿……不能试着来的……懂吗?”他拢好衣裳,在她额上点触一吻。
试着来?
他以为她偶有的抗拒是因为不情愿与他恩爱吗?虽非急不可耐,但也肯定不是勉强后的结果……
她只是……
直起身子,无意瞥见云舒肩头似有淤痕斑驳,他忙凑上去关切:“这是怎么了?”
云舒心中一惊,竟在方才温情的时刻忘记掩去这些显眼的伤痕。
沈栖迟捕捉到她的慌乱,疑心更重。
“手拿开……给我看看……”
“不……”云舒连忙裹紧帷裳制止他道:“没什么大碍……只是不小心摔了……”
沈栖迟很显然是不信的,那伤看上去很新,也并非是摔倒所致。“疯丫头……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是我沐浴的时候弄伤的……不信……不信你可以去问敏柔!”
“我不要问她,就要问你……”
“你……”
云舒仓惶从塌上跑开,故作镇定的争辩道:“你不信就算了,何苦来羞辱我?”
“什么?”沈栖迟向她走去,“我羞辱你什么了?”
“站住!”她双手护在胸前,用尽一切言语颠倒黑白,“你不满我床笫寡情直说便是……这般借此要除我衣物,你……你是不是想用强?”
男子一时间无言以对,这丫头何时学会的睁眼说瞎话?
“你说话啊!我便知你昨日答应我的,都是欺骗我的!”
“疯丫头,我没有欺骗你,也没有想羞辱你。”他搞不懂她忽然的无理取闹,但也无心与她争论下去,“过来,我看看你的伤。”
“不要!你这个骗子!你答应了要等我的,现下又要……滚……你给我滚!”她指着门的方向下了逐客令。
沈栖迟莫名其妙,火气也不知从何发起,“我怎么你了?你这是对我发什么疯?”
“你敢说我发疯!”她随手执起一个浅口瓶砸向他,“我就是疯了才会选择原谅你!禽兽!我不想见到你!滚!”
瓶子砸向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其中一块碎片溅出割伤了沈栖迟的手背。
云舒见状有一瞬的心疼,然为了保全她与姚澈的“秘密”,不得不强行将此事翻篇,姚澈伤她的事断不能让他知晓。
“你还不走!”
沈栖迟捂着手背一脸茫然,却也被挑起了怒火。掌心中黏腻的触感令他躁郁无比,“我可以走,但云舒你给我听好了,我从未欺骗过你,也绝不会心存羞辱。”
他撒开血流不止的手,摔门而去。
门外,他遇见了沈栖流,“小迟,可以用晚膳了,父亲让我来唤你与弟……”
沈栖迟没等他说完,便甩袖走远了。
门外的敏柔听着屋内的动静吓的一愣一愣的,印象中二少爷与小姐再如何不睦,也从未到此甩锅砸盆的地步啊……
“大少爷……二少爷和夫人……”
“我知道……方才我都听见了……这没你的事儿……先下去。”
“那……少夫人的饮食……”
“你先去前厅等着,我来劝劝她,稍后一道过去。”
“是,奴婢告退。”
门前,沈栖流伫立片刻,抬手叩门,“弟妹……我是大哥,你没事吧……”
里头传出轻飘的声音:“我没事……大哥你走吧……”
“能……让我进去吗……”
门内没了声音,沈栖流暗自懊恼,怎就提出要进入自己弟妹闺房的请求。
方才在外隐约闻得二人争吵之声,云舒一口一个“骗子”、“禽兽”,又是“羞辱”又是“用强”,这些再浅薄不过的词汇,所表之情不言而喻。
难道沈栖迟竟不顾妻子的意愿,强行要与之……
想起云舒可能被胞弟欺侮至梨花带雨的酸楚,沈栖流便妒火中烧,若不是真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性子温顺的云舒又怎会向他掷出瓷瓶呢?
可恨!为何他已然得到了她,却全不知珍惜?
她……定受了极大的委屈吧……沈栖流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正欲转身离去,身后的门却突然开了……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