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妻子?沈某可不敢择配你这毒妇,你便在这独自享受浴火煎熬吧!”
她止不住理智的崩塌,终是败阵:“够了……够了……我认罪……沈栖流……我认罪!”
沈栖流重新拉攥她的头发,狠戾不留余力,“公主所认何罪?”
“我……毒害弟妹……毒害父亲……”
“动机呢?”
“嫉恨……我嫉恨她……”
“贱人!”他扬手赏下一耳光,“到现在你才肯认!这堕情散的滋味不好受吧!”
……
“紫苏,公主累了带她回房好好歇歇,往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劝她自己掂量仔细, 切莫用自己的名节涉险啊……”
“奴婢……自当谨遵……”
沈栖流离开后,紫苏跪在赤果的姚溪身侧欲哭无力,“公主……公主您醒醒……”
姚溪受情毒侵蚀神智丧失,餍足在地许久才恢复意识,沈栖流终究是替她解了毒,不至叫她被旁人所辱及。
“大少爷已经走了……已经没事了……”
“你……你……”紫苏上前扶起她,“贱婢……你给我滚……”
“奴婢对不起公主……公主饶命!”
奈何她毒性挥发后浑身无力,否则她必即刻赐死这贱婢!
然转念一想,紫苏是嫡公主的陪嫁丫头,现下又成了通房舍人,她若能帮助自己伺机报复,手脚上不是更方便了吗?
沈栖流如此凌虐她,都是云舒那贱人……
想到此,姚溪不再拒绝紫苏的搀扶,“如今都是正经的小主子了,本宫再不肯,也取不得你的性命了!紫苏……看来上天赐了你条好命啊……”
紫苏一脸惶恐的跪下,“奴婢不敢……奴婢怎配伺候……伺候额驸大人……但求公主留下奴婢一条贱命,奴婢愿意为公主当牛做马……”
“当牛做马……哼……如今马都骑到主人头上了,本宫哪还敢使唤你啊!”
“不!公主……若非额驸大人将堕情散……奴婢也断不敢背叛公主的……”
说起沈栖流喂她吃了堕情散,毒发时她自与姚溪一般难以自控,可恨沈栖流对外声称已纳了她通房,而事实上为她解毒的根本不是他,而是他随意召唤的几个府卫!
被万人之下的男子轮番欺侮,她却因药性作用不得不挺身相迎,如此屈辱又能比姚溪所受的光彩到哪儿去?
所以姚溪对沈栖流与云舒的恨,她感同身受。
“公主!公主!”紫苏褪下自己的衣裳包裹姚溪的赤体,“公主恕罪!奴婢虽已被额驸大人……但,但奴婢发誓!只要公主再给奴婢一个机会,奴婢定会将功补过,有奴婢在一日,绝不会让二少夫人有一日安生!”
“你所言当真?”
“是!奴婢若对公主存了异心,必叫五雷轰顶永不超生!”
紫苏尚有利用价值,也是日后事发时一个最合适不过的替罪羊,姚溪舍不得就此放她快活,说到底,利用完毕后的铲除远远比现下内讧要明智的多。
姚溪缓缓拢紧衣裳,让紫苏认为她多少是心存感动的。
“公主……”
“你说的对,你是母后派来伺候本宫的,本宫绝不会亏待你,光是通房舍人不足以给你脸面,既然木已成舟,本宫会求沈栖流赐你个平妾位分,往后在府中行走,也能叫旁人知晓你属我皇家的体面……”
紫苏有一瞬的受宠若惊,怔了怔才叩首谢恩:“多谢公主!多谢公主!公主的恩情奴婢永志不忘,定当竭尽全力除去公主心头之恨!”
“起来吧,扶本宫回房。”
“是!”
主仆二人互为掩盖彼此的难堪,她们似乎都未将沈栖流的警告听进心里去,那些被府卫取走的贴身衣物如同隐藏了导火线的炸药,不知何时会示于人前,引燃姚溪肮脏的过往,那时她便真的万劫不复了。
“想法子拿回那些衣物,还有那两个贱奴才,本宫要他们生不如死……”
“是,奴婢为表忠心,三日内一定给公主一个满意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