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来兜去,原是在这里等着她。
“哦,我知道了。”
洛兮颜简单回答着。她说自己倾慕小白就让自己打消心思,可自己并不是倾慕于他。
只是想让他做自己的厨子,这跟倾慕不搭边。
“你!”
花怜没有想到眼前人如此难搞定,都传左相嫡女不仅丑陋不堪还懦弱愚钝。今日见了,心思倒是深沉得很。
既然她装傻充愣,那就别怪自己说话狠!
“洛姑娘,想必公子应该没有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你。论长相,你粗鄙不堪,自是配不上我家公子。”
“论家世,你爹爹如今只是庶民,如何能与我家公子尊贵的身份相匹配。”
“论才情和武功,你更是下下等。我家公子举世无双,不是你能指染的。”
花怜说完冷笑着,无论从哪里看,眼前人都是与自家公子不匹配。
“说完了吗?”
洛兮颜转过头,淡漠的眼神扫着她一眼。花怜竟然感觉到危险,背后冒出冷汗。
“说了这么多,你难道是想说只有你自己配的上小白?”
洛兮颜不懂情爱,没尝过情爱。但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出花怜是因为自己爱慕小白,才过来戳她痛脚,好让自己自惭行秽,自己放弃。
“我……”
花怜低下头,咬着牙。她也知道自己不配,可她忠心耿耿跟了公子十二年。
“我是不配,但洛姑娘更不配。配得上我家公子,应是各方面都惊艳绝色之人。”
是的,她觉得洛兮颜不配得到公子的关注,哪怕他们之间并没有情愫。当看到洛兮颜在公子中眼中明显和别人不同,她跟了公子十二年也没有如此待遇,所以她嫉妒了,就过来打击洛兮颜。
“配不配得上,你说的不算,你没有任何权利去评论,小白有自己想法和决定。”
哪怕洛兮颜没有尝过情爱,也知道旁人的想法是旁人的想法,情爱是两个人都事情,要是听别人的,那这情爱着实没意思。
她深深看了她一眼,“还有,花怜姑娘不要随意评价我,你对我没那么了解。”
在花怜眼中她待在小白身边是高攀小白,殊不知在她眼中,明明小白才是得了好处那方。
但朋友嘛,她乐意让小白占好处。
不久之后,江若白独自回来,看着两人气氛怪怪的,心下了然。
笑哭面具下勾着笑意,他自然看出是洛洛赢了。
“花怜,你回烟雨阁待命。”
声音微冷,花怜对自己心思,他知道,也明确告诉过她。现在插手他的事,对洛洛说些乱七八糟的,已经踩到他的底线。
花怜也看出公子是真的生气,低头的脸上露出苦笑,然后退了下去。
江若白和洛兮颜坐在天下第一楼区域的高台上看着擂台上的打斗。
都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打斗场景很精彩,底下观看的人时不时喝彩,还点评两下。
只是单纯的招式对打,洛兮颜觉得很无聊。修真界都是斗法,五花八门的术法,还有在修为相同的情况下,基本上都是拼谁的符篆多,丹药多,法器品阶高。
所以大部分修士都很穷,为了提升自己的修为,到处去冒险。
坐在虹辰宗区域的穆千寒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洛兮颜,哪怕她带着面具,他还是认了出来。
还有她身边之人,可以确定就是江若白。
没想到江若白就是天下第一楼的楼主。此人突然来京城,总是待在洛兮颜身边,特别退婚那日给了他足够的印象,便派人去查他。
查出来是三国首富的紫徽钱庄的少东家,身份干净,这次来京城是视察钱庄的情况。
现在又冒出个楼主和盟主的身份,此人绝对不简单!
洛兮颜看的昏昏欲睡,敏锐察觉有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
侧过头,顺着目光看过去,立马转了回来。
是穆千寒那个冰块脸。虽然也带着面具,她照样也能看出来,那阎罗王的气场,谁也模仿不来。
穆千寒脸色阴沉沉的,眼神更加阴郁盯着她。
她看了自己一眼立马转过去是什么意思?!
银狐坐在一旁,洛夕颜坐在天下第一楼那边,他也不奇怪。
江若白拉拢过他,被他拒绝了。他自由惯了,不想卷入斗争。这次之所以和穆千寒一起来,也只是交易。
武林盟主争霸赛一过,他照样还是自由身。
“小白,我去那边走走,等下回来。”
洛兮颜实在太困了,她要去醒醒。
江若白也看出她对这种打斗不感兴趣,点点头,“洛洛去逛逛吧,不要离得太远。等暗夜出战完,我们便回去做饭。”
一听吃饭,她顿时困意就消除不少。
慢悠悠走到峰顶的凉亭坐着,寒风呼呼吹着,脑子也清醒不少,居高临下看着岐山郡。
渐渐,她的眸子冷下来,盯着下面一座高立的寺庙。
灰色的怨气从寺庙里浓郁的散发出来,但整个寺庙又被阵法笼罩,导致冲天的怨气只在寺庙的上空盘旋,根本散不出去。
这般浓郁的怨气,死了不少人。
又是魔修的手笔!这是想做什么,想将这座寺庙化成鬼地养鬼饲魂,然后提供浓郁的阴气修炼?
那寺庙再不做法清除,成为鬼地之后,整个岐山郡就成了鬼城,大白天也会有百鬼冒出。
“洛兮颜。”
身后那冰冷要冷死人的声音,她不用转头也知道是谁,所以就没转头,也没回应。
穆千寒气结,她竟然装作没听见。
“等下结束,你随我一起离开,不要继续跟在江若白身边。”
“……”
她依旧不回应。
开玩笑,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吃他做的菜。跟你走?你是哪位啊,不可能。
“江若白接近你不单纯,他的身份很神秘,你继续跟着他会有危险。”
“……”
她不怕危险。
他说话完后,她就是不回应,本就脾气暴躁的他咬牙切齿起来,“洛夕颜,你不要跟我装聋哑人!”
她小拇指扣着耳朵,“别大吼大叫的,我又不是听不见。我愿意跟谁就跟谁,貌似都和你无关。”
都说他俩没关系,这人怎么回事,老是凑过来。一下道歉,一下又让她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