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烨驻足。
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那是个好年轻好年轻的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生的十分俊俏周正。
但,他眉宇间,却和白烨有着几分的相似。
“你是谁?”白烨疑惑而防备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说道。
男子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地走到了白烨的面前:“我叫做江承,你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你。”
他是谁?怎的会知道自己?白烨无比狐疑,他很确信,自己在这之前,是没有见过这个男人的。
“你的母亲叫做白蔷,对吗?”
江承看着白烨说道。
这让白烨更加觉得诧异,他怎会知道自己母亲的名字?
“你到底是谁?”白烨不由得有些愤怒,隐约的觉得,眼前这人,可以说是来者不善。
“我是你哥哥!”江承看着白烨说道:“你是我父亲,在外面的孩子,我们同父异母,是兄弟!”
听得这话,白烨先是诧异,尔后显得愤怒。不管江承说的是真是假,白烨都不想去计较,因为觉得和自己没有关系。
顿时,他语气变得十分阴冷起来。
“是吗?”白烨说道:“那敢问,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父亲他过世了。”江承说道。并没有回答白烨的问题。然而,白烨听说自己的生父去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显得十分冷淡。
“哦,然后呢?”
他对自己的生父是没有感情的,因为根本没有见过面,所以不可能有什么深厚的感情。而江承似乎也料到了这点,所以,面对白烨的冷漠,并没有显得多么惊诧。
“我知道你恨父亲,但是……”
“够了,不要再说了。”白烨说道:“罪不及家人,你虽然是他的儿子,但我不会怪你。”
白烨没有称呼那人为父亲,只用了他。因为,在白烨看来,那人是不配做自己父亲的。也不怪白烨恨自己的生父,这么多年来,不闻不问,有几个人面对这样的事情,能够淡然,能够原谅。
“白烨……”江承试探地喊了一句,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但却被白烨给打断了。
“看你的样子,你应该是富家子弟吧,我不一样,还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所以,请你回去吧。”白烨说道。
他老早就知道,自己的生父很有钱,所以,他无法理解,为什么那个男人,那个给了自己生命的男人,会这么对待自己母亲,以及自己。
他太凉薄。
而,见到江承的这一刻,白烨更为恼怒了。
从自己生母口中,白烨知道,自己的生父与自己的母亲在一起,足足六个月,没有分开过。忽而多出一个哥哥,只能证明他早有妻子。
已经成家了,却还要来招惹自己母亲,左右逢源于两个女人之间,却没有思考过,会给别人带来什么样的伤害。
即便是自己的父亲,白烨也对他十分的看不起。
一个男人,倘使不爱一个女人,就应该离开。一边占有这个,一边想着那个,是最大的恶行。
听得白烨如此说来,江承没有说什么,只是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个支票本,写了五百万,递给了白烨。
白烨看了一眼,眼神和语气都变得冰冷。
“请问,你这是什么意思?羞辱我吗?”
“我只是想让你好过点。”
“你从我面前离开,我就会很好过。”白烨抢过支票本,将其撕得粉碎地丢回了江承的脸上。然后,转身离开。
但,江承却似乎不肯死心,每日每日的纠缠白烨。
以至于害的白烨无法再在这个地方工作,只能离开。可这江承却好似有法术一般,又或者,长了一对眼睛,在白烨身上。
总能发现白烨的下落。
这让白烨感觉到十分的愤怒。
“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到底什么意思?”
“我们好歹是兄弟,我怎么说都是你大哥……”江承说道。
听得这话,白烨可谓腾的火起,猛地一下,将江承按在了墙壁上,恶狠狠地看着他说道:“我告诉你,我妈妈只生了我一个,你如果再纠缠我,我不会放过你。”
“你想怎样?”江承问道。
“我是怎么长大的,你知道吗?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就成了孤儿,我是在贫民窟长大,不要说和人抢饭吃,就算和狗抢东西,我也试过。”白烨恶狠狠地说道,此时的他,看上去真像是一匹凶狠的狼:“你知道吗?那些野狗很厉害的,和狼一样,我曾经被咬的遍体鳞伤,但我活了下来,也学会了对付它们的办法。你要试试吗?”
“如果会让你消气,我不介意。”
江承的话让白烨更为愤怒。
他忽的,用力地给了江承一拳,将其打倒在地上。但,白烨没有就此放过,竟然一脚一脚地踢着江承。
其实他并不恨江承,只是看到这张脸,让白烨莫名的想到了自己的生父,因而,愤怒在内心像是业火,不断的燃烧,将一切化成灰烬。
他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因了被愤怒蒙蔽心智,白烨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下手有多么重。待得反应过来,只见江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时,白烨慌张了。
“你……你没事吧……”
他很害怕自己将人打死,虽然他所在的那个洲没有死刑,但到底是一条人命。而且,不管怎么说,这个倒在地上的男人,也算是自己的哥哥。
“你醒醒,你醒醒……”白烨惊慌地摇着江承,但江承没有反应,脉搏也非常微弱。因而,他打了电话,叫来了救护车。
江承被送到医院后,两名JC找到了医院,并且,出现在了白烨的面前。
“您好,请问您是白先生吗?请和我们走一趟。”
江承的伤一看就是人为,而他远道而来,并没有得罪谁,所以,将其送到医院的白烨的嫌疑是非常大的。
白烨没有解释,跟着走了。
并且,十分老实的将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此时他顾不得许多,只担心一件事情——江承,他会不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