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离开了大楼。”老人说道,并且她还沉溺在了自己的回忆里面:“但是很奇怪,那个女人我们并没有见过。”
不用问也知道,那个女人十有八九就是夏瑶装扮的。她肯定是看着周灵鹫他们离开的,而周灵鹫他们前脚走,估计夏瑶后脚就离去了。
是的,她的阳台十分方便,甚至可以看清楚下面的一切,但是下面,却未必可以看到上面发生了什么。
一想到这些,周灵鹫不由得感觉到,自己还是太大意了。
于是乎他只能说道:“那就算了,反正那东西也不是特别重要。对了,您见到夏瑶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帮我跟她说一句,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那老人的脸色变得很奇怪,看着周灵鹫的眼神,就像是在打量一个疯子:“好好的节哀顺变什么?”
等等,难道……
周灵鹫愈发感到诧异了。
“夏瑶的母亲……”
“她母亲活得好好的,你胡说什么啊。”
这个话题明显让老人感觉到不悦,甚至也不打算再和周灵鹫说什么,转过身,快步走了。
周灵鹫和沈清源还有白莹三人,怔在了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周灵鹫明白了过来。
“我明白了!”周灵鹫说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之前一直没有说话的沈清源开口了,他满脸不解地看着周灵鹫说道。
“夏瑶知道我们会来,刚才那些话,就是故意套路我们的。”
周灵鹫想起了自己在火车站看到的那个黑影,那并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真的,真的有人在跟着自己,而那个人,一定就是幕后黑手,夏瑶则是幕后黑手最得力的棋子。
夏瑶大概没有想到周灵鹫会碰到陈茜茜。但,不管怎样,有一点周灵鹫可以很确定,就是夏瑶一定不会再在海市出现。
见夏瑶就在自己眼皮子地下溜走,周灵鹫很是懊恼,也显得很失落。
“其实你也不用沮丧,”沈清源说道:“毕竟,我们现在还是有了一条线索。”
“什么线索?”周灵鹫和白莹同时开口。
“你之前不是说了吗,那个幕后黑手,很有可能就是周氏的人,诺,现在知道夏瑶是那个人的棋子,那么我们不就可以用这条线开始查吗?”
对啊,一个人为另一个人办事,总是需要理由的,不是吗?
夏瑶与那人之间,要么有感情,要么有利益。而不管是哪种,他们在公司里面,必然会表现的比较亲切。
只要顺着这条线索找下去,很快就可以找到幕后真凶了。
周灵鹫决定了,现在要立马返回上海。
很快,周灵鹫就在网络上购买好了票。是三天后的,借着这个机会,周灵鹫准备和沈清源还有白莹,在武汉好好游玩一圈。
毕竟,武汉的风景也算的上是有名的。虽不如江南桂林名气大,但怎么说也是排的上号的,不是吗?
但周灵鹫没有想到的是,夏瑶此时还在武汉。并且,还出现在了周灵鹫的眼皮子底下。
不过,他并没有认出来,因为夏瑶是经过武装的,换了妆容,还带着帽子和假发,不细看,根本不可能看出。可周灵鹫此时却只顾着和沈清源以及白莹游山玩水,哪里有心力去观察街上的每一个人。
可夏瑶却是看的清清楚楚,为此,还心惊肉跳了一番。
但,不得不说,夏瑶在这方面还是非常厉害的,内心是紧张忐忑的,可是表面上,却是一点儿也没有流露出来。
她就这样,装作谁也不认识谁的,直接从周灵鹫的面前,走了过去。
本来夏瑶这次出来是购买食物的,但因了周灵鹫的出现,她只好离开,路过糕饼店的时候,随便买了些东西充饥。
夏瑶是个很聪明的女人,知道一个道理,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她并不急着离开武汉,而是打算现在武汉躲上十天半月,然后再离开。
所以,她此时住在武汉一间十分偏僻破旧的小旅馆里面。价格低,设备不齐全,只有一条老旧的电视,电脑都没有,卫生间还很脏,但却是躲避的最佳地点。
买好东西,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夏瑶摸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我今天碰到他们呢。嗯,我知道,我想问,那边安全不安全?嗯,好,我半个月后回来,他们回到上海了通知我一声。”
挂掉电话后,夏瑶躺在了床上,闭着眼睛,疲惫地睡去。
三日后,上海。
周灵鹫等人此时已经回到了上海,一回到上海,他就急着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夏瑶。
听完周灵鹫的话,周天云面色十分难看,冷然到了极点,一句话也没说。
过了好久,他才开口:“这件事情,可能办公室里面的人比较清楚,尤其是和她一个办公室的,你明天去了问问吧。”
“嗯。”
周灵鹫在次日,就将夏瑶之前所在办公室的人,全部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见到这一幕,老刘可谓是心惊肉跳。虽然,周灵鹫之前并没有说清楚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请假,可老刘也感觉到了,或许是去追查真相。
而现在他找来夏瑶办公室的人,那么很明显就是在调查夏瑶了。
他到底还不算胆子太大,当时算计周灵鹫的事情,也不算是他主动的,关键是张医生嗾使的自己,一想到这些,老刘就有点站不稳。
不行,他灵机一动,忽的想到,自己应该要去一个地方。但是现在是上班,所以还不能走,他只能隐忍着,等待着。
好不容易想,下班了。
前脚一下班,后脚老刘就急匆匆地向着目的地而去。那是上海郊区的一栋十分老旧的房子,属于那种连拆迁都没有人会去拆迁的房子。
老刘到了那栋房子前,从口袋里摸出了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空落落,也有很厚的灰尘,这一切都表示了一点——没有人来过。
对此,老刘非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