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月和苏韵汐离开烟波寨的时候,霍成天率领小弟给她们办了个送别仪式。
“来来来小的们,恭送月爷!”
染月拍了拍霍成天的肩膀:“这几日你招待的很是周全,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霍成天赶紧说道:“客气了客气了,只盼着日后还有缘再见。”
走时霍成天送了她们两匹马,染月与韵汐辞别烟波寨,驾着骏马驰骋而去。
韵汐告诉染月,清黎凡界有一个秘境,可以淬炼绛灵的神体与意识,淬炼成功之后,它就可以找到其中一件宝物。
两人晚上歇在驿站,使轻功飞上了屋顶,背靠背坐在一起。
“还有约莫五天的路程。”苏韵汐道。
染月点点头,伸手拿起旁边的酒坛,递给韵汐一个。
“走一个。”
两人把酒言欢到天亮,然后继续上马赶路。
晌午时候,两人途径一座矮山,路边草丛矮树,一片翠绿。
两匹骏马继续前行,苏韵汐却忽然给染月使了个眼色。
染月见状当即心领神会。
然两人继续若无其事地朝前走着,却忽然传来利器划破虚空的声音,染月闻声辩位,倏然腾空而起,下一秒马肚上插中了一支箭,马重重地倒了下去,挣扎片刻后便没了动静。
染月旋过几圈后翩然落地,右手猛然朝旁一甩,一把长鞭出现在手中。
此时苏韵汐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和染月站在一起。
染月冷眼看着路两旁的草丛,漠声道:“还不出来?”
这时,只听草丛中一阵窸窣碎响,继而十几个黑衣蒙面人冲了出来。
那些人各个手持小型箭弩,瞄准了染月与苏韵汐便开始射击。
苏韵汐拔出长剑来格挡,只听当当几声,那冲势迅猛的弩箭竟冲断了苏韵汐的长剑。
染月一看,当即眼中更添几分冷意,她忽甩手中长鞭,鞭如飓风般狂卷而起,一股灵力以她为中心爆发开来,紧接着前边的几个黑衣人皆被染月的灵力攻击摔落在地。
染月足下轻点,身子轻盈而起,飞前些许距离,倏然聚绳成棍,手中的长鞭直指为首的黑衣人。
染月冷声问道:“来者何人,为何杀我?”
黑衣人冷笑一声:“杀你就是杀你,还要甚的理由?”
说罢,黑衣人手中的箭弩凭空消失,瞬间代替其的是一把长剑,那长剑锃亮锋利,一眼便知是把上乘的好剑。
染月手里的长鞭瞬间软化,只见她将长鞭甩过头顶抡起一圈,正与那冲来的黑衣人的长剑相持。
这时染月手中忽然聚起一股灵力,顺着长鞭的鞭身朝黑衣人冲了过去。
只见一股肉眼可见的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鞭尾所指的黑衣人,下一刻,只听轰的一声,那黑衣人竟被染月的灵力炸开!
这时,染月从灵宝空间里拿出了来前华北襄送给自己的那把匕首扔给苏韵汐。
“接着!”
苏韵汐连忙上手抓住匕首,又听染月那边边打斗边跟她说着:“赠我匕首那人说此物可根据意识变换形态,你试试顺手不顺手!”
苏韵汐一听,当即以灵力灌输进匕首中,意识里念了几句灵语咒,霎时间,这匕首竟还真的化作一把长剑。
苏韵汐大笑几声,飞身加入了战斗。
“想不到你这儿宝贝还不少!”
染月道:“你若是喜欢便拿去,反正我也用不着。”说着,染月手里的长鞭已经又勒死了一个黑衣人。
苏韵汐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苏韵汐话落,长剑砍出一道残影,刷的一声划破了面前一个黑衣人的喉咙。
而让苏韵汐始料未及的是,这长剑染血之后竟自动将血迹吸进了剑身中。
“你这长剑竟能食人血!”
染月道:“是么,我还没用过。不过既然如此,便叫它嗜血剑吧。”
“这名字过于血腥,不过倒是十分相配。”
染月亦是大笑几声,手中的长鞭又猛地甩出一道灵力,横扫千军。
两人合力,很快就将那十几个黑衣人都收拾了。
染月留下了一个活口,用灵力化成虚剑指着他的脖子,冷声问道:“说罢,谁派你们来的?”
那黑衣人眼中漠然无情,不理会染月的质问,却在片刻后七窍流血死掉了。
最后的活口也死掉了,染月彻底没了一点线索。
韵汐道:“看起来这是有预谋的刺杀,你得罪什么人了吗?”
染月道:“未必是我得罪了什么人,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其实我是华宗家的人,神人两族与魔族大战失败损伤惨重,打算用美人换和平,我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
苏韵汐稍微愣了愣,既然笑道:“你倒是心大,就不怕我是什么卧底,专程来害你的?”
染月笑道:“我若怀疑你,当初就不会找你,也不会救你,我既找你又救你,便绝对信任你。”
白泽忍不住在意识里说道:“难得见你这么冷情的人如此热忱啊。”
是啊,染月这样一个冷漠的人,诚难见她对谁如此信任。
苏韵汐道:“日后 我们再走还是注意一点,难免不会再碰到类似的情况。”
说罢,染月掏出哨子吹了一下,一只灵鸽很快飞了过来,染月用灵力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道:途径玉古山时遭遇刺客。
染月将灵鸽放回天空,又将哨子装了回去。
染月道:“刺客到底来自何处那是宗家该调查的是,跟我就没关系了。”
苏韵汐道:“原来姓华。我说怎么听着染月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染月道:“看来我还是不够出名,名与姓少一个别人也认不出我。”
苏韵汐道:“罢罢罢,你这还不算出名,整个清黎凡界,有几个不知道你的奇闻的。什么废材逆袭,什么仙宗传说,哪个不是说的你?”
染月对这些话题不感兴趣,回头看了看自己那匹马,道:“我这马骑不得了。”
苏韵汐朝马匹走过去,蹲下去抚摸过它的身子,道:“它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