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其实还是感性动物,一旦情绪上不稳定,思想上产生崩溃,就会变得十分脆弱和敏感,同时也会在某些可以让他脱离这种现状的情况变得 有些容易妥协,南宫染其实就是打算利用这一点,先把这人的性子磨一磨,然后再进行审问。
直到今天,她觉得日子差不多了,便走到了放置着南宫染给男人设下结界的那个院子里。
这屏障对南宫染是产生不了任何作用的,所以这么多天一来,男人终于看到了一个跟自己有一些眼神交流的人。
男人激动起来,猛地从地上跳起来,却因为灵力结界太低撞了头又摔倒在地上。
“你这女人!快把我放出去!”
南宫染瞧了他一眼,淡淡笑了笑:“怎么样,这几天在这里过得可还好?”
“你少废话!有本事就把老子放出去,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老子要是还输给你,你再提这些也不迟!”
南宫染倒是一点不含糊,直截了当地嘲讽他说道:“赢又没有赢,口气还这么大,你头一个回合用龙卷风都没能把我解决,现在灵力还没有恢复,就想着能够打赢我了?”
男人听了这话,脸涨得青紫。
南宫染说道:“你现在是被我关着,你想做点什么都得经过我的许可,这样的情况下你还是这么态度恶劣,可不是一副求人的样子啊。”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怎么会求你!真是笑话!”
南宫染笑了笑:“看来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出来了?”
男人一听这话,算是说中了他这些天以来最为关注的事情,方才态度还十分强硬,在南宫染说完这话之后,立刻变得有些服软。
“我……”
南宫染道:“想出来也不是不可以,我问你几个问题,答的让我满意,就考虑放你出来。”
“你想知道什么?”
南宫染啧啧两声:“你这反应又不对了,你应该急着跟我表示可以,这样你被我放出去的可能性才更大一些啊。”
男人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内心觉得像是被南宫染羞辱了一样,可是现在这个状况就是这样,他被南宫染关着,南宫染的心情决定了他的好坏,倘若他继续逆反南宫染的意思,自己的灵力也迟迟无法恢复,恐怕真的无法有其它任何办法能够出去了。
想了这许多,男人最后决定向南宫染服个软,语气软了几分跟南宫染说道:“那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南宫染道:“你是何人?”
南宫染差不多问了一个最为紧要关键的问题,其实这种问题可大可小,可是后面包含的意思其实也有很多,男人犹豫了许久,甚至不知道如何跟南宫染开口。
南宫染看他沉默那许久,便知道这当真背后藏着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南宫染道:“罢了,先跟我说说,你叫什么,我总要有个名字来称呼你吧。”
“齐河。”男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南宫染点点头:“齐河。那你再来说说,你为什么人办事?”
这句话更是问住了齐河,齐河沉默着,迟迟没有回答南宫染的话。
其实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已经被南宫染精神折磨了那么久,若是能说就早都说了,可是真的让他把身后效力的那个人给说出来,他却还是十分畏惧不敢回答。
他背后那个人,实在太过恐怖,如果让他知道有人背叛了他,只怕齐河要比现在还要惨上几百倍。
相比之下,齐河宁可此时在南宫染这里继续受着精神折磨。
南宫染看着他的状态,也大概可以猜到他背后必定是个什么不好惹的角色,起码也是那种哪怕对待自己人都可以痛下狠手的人。
南宫染一时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了。
有家丁懂眼色的给南宫染搬了个椅子过来,南宫染坐下去,沉默了好一会儿。
齐河抬头看了看南宫染,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很快就又将头低下去。
其实南宫染有点想不通,这齐河可是堂堂七阶中期的御灵师,这样一个几乎可以算是站在百川大陆巅峰的存在,为什么会来到南阳郡这么一个小地方,而且目的还是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此时提到了他背后的人,更是把他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
一个七阶中期的御灵师,这么强大的存在,挥一挥手分分钟可以消灭一整个郡的人,是背后那股力量有怎样的神秘和强大与恐怖,才能让这样 一个人提起他的时候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南宫染开始拼命搜索自己脑子里所有关于百川大陆上强者的信息,试图可以找出来这样一个强大而又负面的存在,但是很可惜,她找不到。
南宫染脱离沉默之后,问了齐河另外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抓那些百姓?”
齐河终于说话了:“一个是为了搅乱南阳郡,另一个是要用这些百姓的血肉之躯淬炼灵丹。”
南宫染眯了眯眼睛,觉得总算是问出来了一些重点,搅乱南阳郡这一点她不是很在乎,反正这么强大的一个人来南阳郡哪怕跺跺脚都能决定很多人的生死,随随便便搅乱一些更是简单不过,南宫染更为好奇的是他说的那句“淬炼灵丹”,还是要用百姓的血肉之躯去淬炼。
南宫染虽说还没有接触过炼丹师,更是没有接触过炼丹,但是她想着炼丹怎么说都是那么神圣而强大的存在,被百川大陆吹捧了这么多天,不至于会是一个用这么多人性命去淬炼的一种存在,而这个齐河背后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用这么多百姓的血肉之躯去淬炼灵丹。
南宫染觉得此事尤为重要,甚至觉得应该把刘成瑞找到仔细问一问,这件事情必定比她之前想象的还要复杂百倍,牵扯恐怕也要更多。
南宫染便又问道:“刘成瑞是被你救走的吗?”
齐河点了点头:“是。”
南宫染道:“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齐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跟南宫染说道:“其实我把他杀了。”
南宫染蹙起了眉头:“你杀了他,当初又为何还要救他?”
齐河道:“我当初只是用他来迷惑你一下,没想到你完全不受他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