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染道:“你们都用了什么刑罚?”
在南宫染的概念里,审问一定会上刑,像百川大陆那边,刑罚用的最多的是鞭刑,而之前在做雇佣兵的时候则是各种又恶心又残忍的招数,南宫染对叶琛煜这边也不了解,不知道他审问人会用什么刑罚。
陈焕道:“用铁棍打,虽说是铁棍打的,可是打的人都很有技巧,虽然疼,但不致命。”
南宫染道:“所以这么来说,他们的死跟刑罚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南宫染把这个排除了之后,就把思考方向转移到了自己的老本行上——毒药。
南宫染想了想,对陈焕说道:“那你现在是去找法医?”
“对。”
“别去了,带我去看看那些人的尸体,说不定我能帮上什么忙。”
原本陈焕是觉得这件事不靠谱的,但是后来想了想毕竟赵苏瑜这个女的深藏不露,连越凌琪的身手都没有她的好,保不齐她还真的有什么隐藏技能呢,想到这儿,陈焕便觉得将赵苏瑜带过去看看那几具尸体,大概还真的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于是陈焕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对赵苏瑜说道:“瑜总这边请。”
南宫染轻轻点了一下头,在陈焕的带领下朝关押刺客的密室里去了。
到了密室之后,叶琛煜坐在椅子上正等着,听见外面有动静,还纳闷儿陈焕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结果回头一看,差点吓得把刚喝进去的水都给吐出来。
“赵苏瑜?你怎么来了?陈焕你怎么把她给带过来了?”
叶琛煜赶紧放下手里的杯子,起身快步朝南宫染走过去,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把人往外推。
“你可别闹,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赶紧出去出去。”
“我知道,所以我才来的。”
“你来这儿干什么,听话,赶紧出去。”
南宫染道:“我来帮你的。”
“别闹,快走。陈焕,把她带出去。”
陈焕其实想说两句什么的,但是看叶琛煜态度这么坚定也不敢反抗他的命令,刚打算上前来吧赵苏瑜带走的时候,赵苏瑜竟然忘旁边一闪,利索地躲开了陈焕的手。
南宫染 一把钳住叶琛煜,道:“你还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就不行?”
“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让陈焕去请法医吗?不用去了,我来帮你看看,这几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琛煜皱了皱眉头:“你要看什么?你能怎么看?死都已经死了。难道你以前还干过法医?”
南宫染道:“没有啊。”
“那你看什么?你赶紧出去吧,那几个人死的很惨,你看到一定会害怕。赶紧走。”
其实叶琛煜还是在担心赵苏瑜,但是现在听起来的样子就是在批评她。
南宫染心里也很清楚叶琛煜是在着急,所以也并不跟他生气。
“你别说了,让我去看看。”
但是叶琛煜不听,还是拦着她。
南宫染抬头看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直接把他推开朝里边那个房间走进去。
叶琛煜惊讶地发现自己没有拦住,赶紧往前追,陈焕见状也朝南宫染跑过去,同时下令让旁边的人也去拦住赵苏瑜。
但是万没有想到,这么几个人都没有拦住一个南宫染。
眨眼间南宫染就已经进到里边那个停放了尸体的房间里。
叶琛煜紧随其后,一步跨到了门口,见到里边的南宫染已经掀开了其中一具尸体上面遮盖的白布。
“赵苏瑜。”叶琛煜沉沉地叫了南宫染一下。
南宫染没理会,而是认真地开始观察尸体。
陈焕和其他人也赶到了门口,站在叶琛煜的身后呆呆地看着里边盯着尸体看的赵苏瑜。
“总裁,这……”陈焕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这个时候叶琛煜的眼神有点变了。
似乎对南宫染的这种反应也没有想到,南宫染面对那些尸体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来之前叶琛煜所想像的害怕、畏惧,甚至于好像还很淡定。
叶琛煜顿了一会儿,慢慢朝赵苏瑜走了过去。
赵苏瑜这个时候似乎已经看出来了一些端倪。
叶琛煜试探性地问道:“你……看出来什么了吗?”
南宫染道:“中毒了。”
“中毒?”
南宫染没有当下说话,抬手又掀开了另外几具尸体上面遮盖的白布。
“都是中毒。”
叶琛煜有点惊讶:“你怎么看出来的?”
南宫染把白布掀起来扔到一边,然后指着尸体身上的一些部位说道:“这不是很明显吗?”
叶琛煜皱了皱眉头:“哪里明显了?”
南宫染道:“面色发黑,皮肤泛痘。”
说着,直接上手去搓了一下尸体的眼皮,将尸体的眼球展示给叶琛煜和陈焕他们看。
且不说这具尸体的眼球到底有什么问题,单单是南宫染这个动作都让在场的几个人惊讶到一定程度了。
南宫染仍旧是一脸淡定:“你看,眼球也不对劲。”
南宫染自认为自己很详细地给他们解释了到底从哪儿看出来的这具尸体中了毒,但是这所有的不一样在叶琛煜和陈焕看来都好像是没有任何区别一样。
叶琛煜眯了眯眼睛,看着南宫染那个一本正经解释的样子,总觉得自己仿佛被侮辱了智商。
南宫染抬手离开了尸体的眼皮,然后绕到另一边,看着尸体另一边。
“你们要是早点来找我,那还有点挽回的机会。但是现在人已经死了,也不能起死回生。”
叶琛煜道:“你的意思是?”
“如果没死,那我有办法让他们说真话,也能保他们不死。”
叶琛煜沉默了一会儿。
良久,叶琛煜才说道:“你怎么不早说?”
南宫染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你也没问我啊。”
“那……”
“反正是中毒了,而且这种毒不一般,法医来了也未必能查出来。”
“竟然有这么神奇?”
南宫染道:“要不是我强行闯进来,恐怕你还不肯告诉我。”
“那现在还……”
“没有办法,人已经死了,就算解了毒,也不能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