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昂和南宫染被一股强烈的冲击力都冲撞出去数米之远,南宫染在半空中旋身跃起,最终落到了地上,南宫昂却因为被攻击之后又被夜临寒补了一招,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夜临寒返回过来找到南宫染身边,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去取寒凌花。”
说罢,丢下倒在地上的南宫染和他那一片四仰八叉的手下,朝冰晶球指引的方向快速跑去。
可南宫昂哪肯轻易放他们离开,情急之下甚至想用自己的绝招将他们拦下。
思及此,南宫昂强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南宫染和夜临寒两个人追了上去。
到底是修灵几十年的修士,虽说受了重伤,却仍没有将速度减弱半分,很快追上了南宫染和夜临寒,并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南宫染道:“你如今身受重伤,又没有帮手,不是我二人的对手。”
南宫昂冷笑道:“我堂堂水月国丞相,要是这么轻易就输给了你,传出去也太没有面子了”
夜临寒道:“原看你是丞相,想给你留几分薄面,没想到你自己不识好歹,非要死皮赖脸地跟上来。既然如此,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本以为五皇子如外界传说的一般,当真是个沉默寡言却行事果断的人,现在看来,为了个女人就变得如此优柔寡断,真是叫本相失望了。”
夜临寒还真的跟传闻中的不一样,听了南宫昂这样一番话,也没有恼,而是用一种淡淡的态度跟他说道:“丞相也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我本以为丞相当真是个将女儿当成掌上明珠的慈父,却想不到你这一碗水根本端不平。”
南宫染已经不想再跟南宫昂打嘴仗,跟夜临寒硕大:“别跟他废话。要打就打,别啰嗦。”
南宫昂怒道:“有你插嘴的份儿?”
可是南宫染和夜临寒对南宫昂的愤怒全都视而不见,夜临寒对南宫染说道:“你跟着冰晶球的指引去取寒凌花,我来帮你拖住他。”
南宫染点点头,转身跟着冰晶球走了。
南宫昂见状,立刻想要跟上去,却被夜临寒拦住。
“丞相,现在你的对手,是我。”
“五皇子,咱们好歹同在朝廷办事,真闹得过于尴尬,日后也说不过去吧。”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说我不说,又还有谁会知道呢。”
“看来五皇子是铁了心要跟本相打这一回了?”
夜临寒轻笑道:“丞相若是不这么偏心,我倒是也不必费这个力气。”
“本相偏心?南宫染若没有寒凌花只不过是晋升的慢一点,而南宫潇则是需要这寒凌花去救命,你说本相偏心,可又反思过自己是否太过残忍?!”
“丞相若是非要跟我论残忍二字,跟当初把赵兰月母女赶出去的你相比,我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了。”
“五皇子,南宫染确实跟你有婚约,可是她身后无势手上无权,根本不能给你任何帮助,反观本相,本相是水月国一国丞相,权势和地位都是南宫染完全不能比的,你也是日后要争高位置的人,不会连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吧。”
南宫昂试图将五皇子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未成想夜临寒完全不吃他这一套。
“丞相这话恐怕就是把我当成傻子了,您那长女南宫潇和我的三哥夜临风有婚约,您跟夜临风才是一家人啊,现在又对我说这样的话,啧啧。”
“就算如此又怎样?如今放眼朝野之中,就属本相的势力最为抢手,但本相一直未曾和人合作,为的就是等一个机会,三皇子和南宫潇虽说已有婚约,但只要五皇子想,本相想,什么事情是不能改变的呢?您也知道,你和三皇子如今算是势均力敌,谁能得到本相的支持,不就等于——”
“丞相今日能为了一株寒凌花对我说出这样的话,难保日后因为别的什么宝物对其他人也说出这样一番话。不过现在想想,我倒是得感谢父皇当初给我定下的这门亲事,我看着这南宫染,可比看着南宫潇顺眼多了。”
“你!五皇子,本相还敬你一声五皇子,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夜临寒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时间,南宫染应该已经在冰晶球的带领下找到寒凌花生长的地方了,索性也不再跟南宫昂继续废话,直接动起手来。
而南宫染这边,确实刚刚找到寒凌花的所在。
但是,也只是找到,欲将其取在手里,也还并没有那么简单。
冰晶球带领南宫染到了一座峭壁的底下,峭壁高出泛着一抹淡淡的光,仔细一看,正是之前夜临寒跟南宫染形容过的寒凌花。
最巧的是,它刚好今日开花。
南宫染起初想的本是用灵力驱动着身体边使轻功边爬,但没有想到在这个奇奇怪怪的地方,轻功的效果竟然大打折扣,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爬了几米。
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眼看着就要够到寒凌花的时候,那寒凌花竟然凭空消失了。
南宫染诧异的愣在原地,忽然用余光扫到另一个方向亮起了光。
她忙转头看过去,寒凌花竟然移动到另外的地方去了。
自此,南宫染追着寒凌花来回爬了三次,每到她即将捉到寒凌花的时候,寒凌花就会自动逃走。
南宫染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停在原地想办法的时候,寒凌花竟然主动朝她攻击出来一道灵力,攻击到了她的手,她下意识一松,整个人立刻顺着峭壁滑了下去。
南宫染在下滑的时候尽量牢牢贴住峭壁,摔到地上之后虽然没有伤筋动骨,手上和胳膊上也被蹭出了很多伤口,加上温度太低,伤势虽小却不容乐观。
但是南宫染顾不上管那么多,摔下来也正好想一想如何才能把这寒凌花给捉到,她后退了几步,抬头看向了寒凌花的位置,那寒凌花继续闪着淡淡的白光,好像在嘲笑南宫染得不到它一样。
南宫染挑了挑眉,在心里暗暗唾弃了一下这调皮的寒凌花,然后观察起峭壁的地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