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豪酒店，深夜十一点。
萧以沫裹着浴袍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视线聚焦到屏幕上弟弟在医院和她一起庆祝自己十八岁生日的照片上，眼眶一红，按了下锁屏键，整个套房又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她摸索着把手机放进了包里收好，稚气未退的脸上还带着些忐忑。
还有半个小时，委托人就要来了，为了弟弟换肾的钱，她必须做成这笔交易。
萧以沫突然感觉有些庆幸，幸亏这种交易都是建立在双方保密的协议基础上的，如果被委托人看见了她这幅年轻的样子，估计会黄吧？
不过正好，她也不用面对万一是一张满脸疙瘩的老男人脸。
“嘎咚。”
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谁？”萧以沫下意识就疑问出声。
低沉中透着成熟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似乎透着点略微的诧异。
“是……”萧以沫被男人悦耳的声音激得一愣，听声音，应该不是个满脸疙瘩的老男人。
忐忑的心头突然松缓了不少。
“那我们开始吧。”男人好像天生就自带很强的黑暗适应能力，即便在此刻伸手不见五指的套房里，也脚步稳健地走到了萧以沫的面前。
感受到肩膀处传来的温热触碰，萧以沫身体一抖，下意识就反手一推，脱离了男人的手。
“先……先生，”她嘴唇打颤，说话的口齿突然变得很不利索，“我们可以去医院采取人工的方式，您看怎么样？”
虽然黑暗中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萧以沫还是睁大了乌亮的双眸，企图再一次说服对方。
“怎么？”男人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冷笑，周身温度陡然变寒，“没跟你说清楚吗？”
“我……”萧以沫被他冰冷又故意曲解的质问一噎，为难地咬紧了下唇。虽然之前沟通得很清楚，但是她还是想着说不定在见了面之后，她能说服对方的。
如今见到眼前人说话的态度和内容，根本就不是一个可以好声好气商量的主儿，她顿时感觉自己终究还是败在阅历尚浅上。
“小姐，我想你应该搞清楚一件事。难不成你以为一个人工授精，能值我给你的那么多钱吗？”男人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突然不耐烦道，“如果你不想合作，麻烦不要浪费我的时间，立刻联系换人。”
“别！”萧以沫被他后面的话吓得一惊，激动之下慌忙就扑到了男人身上。
成熟稳重的男人气息扑鼻而来，她的身体开始发抖。
“不要换人，千万不要。”这是弟弟的救命钱，她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一次的顺利交易，如果错过了，很可能就再也没有了。
男人干燥的大掌顺势抚摸上了她细瘦的背脊，柔声蛊惑道，“乖，这种自然方式对健康也有好处。”
萧以沫半信半疑地嘀咕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男人不置可否，淡淡地道，“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还没必要在这些事情上骗你，你不信可以事后去查资料，看我有没有骗你。”
“那……”萧以沫环着他腰身的两只细胳膊突然紧了紧，有些忐忑地说道，“你轻点儿。”
宽大的浴袍突然一松，萧以沫瞬间感觉空气里的凉意直冲毛孔，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男人很快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束缚，欺身而上。
萧以沫不知道时间，只是感觉似乎过了很久很久。
男人毫不留恋地离开，好像是在黑夜里长了一双眼睛，准确无误地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了起来。
“这是才开始，后期怀孕了之后会有专门的人过来照顾你备产，如果有什么事情直接联系中介，他们会给你安排好。”
男人理了理身上的外套，拿出来一张支票放到床边，低沉中带着冷漠的嗓音听上去丝毫不像刚刚才经过一场激烈运动的样子，“这是你的酬劳。”
说完，沉稳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咚地一声门响，瞬间消失在萧以沫的听力范围内。
缓了很久，她踉跄着脚步走到门边，把灯打开。
有些不适应地闭了闭眼睛，酸楚的感觉猛然像打翻的水缸，灌进她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