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痛苦地别开脸,如今的陆博文再也不是那个将自己宠在心尖上的人了。
“看着我!”
安然的漠视,让陆博文心里怒气更甚,他按下车上的按钮,翻身将安然按倒在座椅上,
安然被迫承受着,就像个人偶般一动不动,只眼角潺潺流出的透明液体,泄露了她一点心绪。
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难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安然心被搅着,如果可以,她宁愿陆博文不曾归来,至少这样还能给彼此留点念想。
陆博文,如果你不回来,该多好,这样至少午夜梦回时,自己还能凭着那一点美好的回忆度日,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不堪。
陆博文像是要把安然碾碎了,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见安然雪白的齿贝,将下唇咬出一条深红的印记,陆博文钳住了安然的下颚,冷笑了笑,“想嫁给秦深?除非我死!”
安然空洞的瞳孔动了动,张了张干涸的嘴,奋力道:“陆博文,如果折磨我,羞辱我,能让你感到快乐的话,你随便吧!”
她通通都不在乎了,眼前的人只不过是顶着一张空荡荡的躯壳,她心里的陆博文早就已经死了。
陆博文知道自己有些口不择言,可他就是忍不住,似乎不管什么话,只要能刺激到安然都是好的。
看着像破布娃娃一样瘫软在椅子上的安然,陆博文心里动了动,一丝苦涩在心里蔓延。
当年的事,就像一条巨大的鸿沟,横亘在他和安然之间,他告诉自己放手算了吧,但心不同意,只要一想到安然会像现在这样躺在别的男人身下,他心里的嫉妒,愤怒,便无处安放。
他把安然的衣服穿上,下车后,将安然拉起来,甩在肩上,抗进了别墅。
安然被倒挂着,全身的血液都直冲头顶,晕晕乎乎的,直到被陆博文随手扔进浴缸,她的意识才渐渐回拢。
陆博文看了眼面色冷漠的安然,沉着脸,抬起她的小脸,“自己洗,还是想等我动手?”
见安然咬牙愤恨地看着自己,他随手打开淋喷头对准安然,冰冷的水柱倾洒在安然身上,她用手遮了遮脸,侧身躲避,狠狠地呛了口。
陆博文随手扔下喷头,粗鲁地撕扯着安然的衣服。
“混蛋,你放开我!”
安然挣扎着,手脚并用,依旧没有免去自己被剥光的命运,她蹲坐着,尽量蜷缩成一团,深怕陆博文再折磨自己一次。
“既然选择回到我身边,就乖乖听话,做好一个情妇该做的。如果你不懂,我不介意找人教你。”
水很冷,可怎么也比不上陆博文的话寒心刺骨。
她仰头,眼睛里泛着水雾,哆嗦着问陆博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我离开?”
“离开?”陆博文阴冷地笑了笑,“你不是说过会永远陪着我的吗,是你自己说的,你忘了?”
“你也说过,会永远爱我,保护我,可现在呢,先反悔的人不是我!”
安然控诉着,苍白的脸颊因激动,有了些血色。
说到最后,她叹了口气,近乎哀求道:“陆博文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吧。”
陆博文拽紧安然的手臂,像幽灵般在她耳边轻笑说,“放了你,我怎么舍得?我们,死也要一起……”
扔下这句话,他转身走了出去。
白色的浴缸瓷面又硬又冷,安然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小声啜泣着,起初只是细细的哽咽,到了后面,心里的委屈像山洪般爆发,怕声音太大,她捂着嘴,将头紧紧埋在膝上。
哭到最后,眼泪好像已经流干了,只剩下干干的抽噎声,眼眶涨得发痛,喉咙也哭到沙哑,每一声哽咽都像是有钜子在喉间拉扯,那痛直戳心田。
安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答应陆博文,做他的情妇吗?
如果不答应,安然实在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来,他就像是一个魔鬼,心是硬的,血是冷的。
不,他根本就没有心!
他应该是只吸血鬼,专门回来吸自己的血来了,如果一次性吸光也就好了,可他偏不,非要养着自己,时不时吸上一口,仿佛看着自己挣扎痛苦的深渊,他才能得到无比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