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的手在安然嫩白的肌肤上游走,心里一阵悸动。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守在安然身边这么多年,要说心里没有一点欲望,那绝不可能。
安然曾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就像现在这样,想到这儿,他猛地低头,吻在安然的唇上。
她的嘴,和梦中一样,很软,不,应该说,比梦里的还要甜美。
可抬眼的一瞬,他愣住了。
不,他梦里的安然,不是这样的。
她应该微笑着,抱着自己,念着自己的名字,在自己的怀里尽情地绽放。
而此刻,看着身子底下,闭着眼,眉头紧锁,表情甚至有些痛苦的安然,他就像被人当头浇了盆冷水,浑身上下透心凉。
见秦深许久不曾动作,安然疑惑地睁开眼。
秦深放缓呼吸,定了定神,伸手将阿然的睡衣合上。
安然不明白,下意识问:“怎么了?”
秦深摸了摸安然的脸,目光温柔地说:“然然,我不希望我的爱,成为你的负担。”
他守护了这么多年,只不过是希望她快乐罢了,他不愿意最终是自己亲手将她的幸福摧毁。
安然哑着嗓子,“秦深——”
“睡吧。”
秦深起身将安然的被子盖上,转身走了出房间。
躺在床上的安然,泪意上涌,她缩着身子,有些哽咽。
她心想,大概,自己欠秦深的,这一辈子都还不清了吧。
城市的另一端,一个安静的演艺吧里,陆博文正拉着景斯年喝酒。
接到陆博文的电话时,景斯年正跟一个36E打得火热,如此美好的夜晚,要不是对方是陆博文,他真是忍不住想骂娘。
忍痛和36E话别后,见到酒吧昏暗角落里呆坐着的人,他很担心陆博文是不是又发病了。
陆博文一边喝酒,一边絮絮叨叨地倾诉,景斯年总算是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不就结婚了吗,怕什么,离婚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孩子是你的,你怕什么。”
陆博文闷了一口酒,沉声道:“她嫁给秦深,我管不了,但我的孩子,我要抢回来!”
他叹了口气,“你呀,不是我说。女人嘛,都是要哄的,你这态度不行,动不动就威胁,人家当然不理你了,你得这样……”
景斯年吧啦吧啦地说着,陆博文露出怀疑的目光,“这样行吗?”
“放心,我以我阅女无数的实战经验向你保证。”
见景斯年拍着胸脯保证,想想他这方面的确比自己在行,陆博文点点头,“行吧,照你说的试试看。”
第二天,安然起床的时候,秦深已经不在了。
她打开手机,里面有一条信息,是秦深发来的,上面说,他临时有事,要出差一阵,有什么急事,可以找阿忠。
回拨电话,手机里传来机器播报声音,说对方已经关机,她只好挂了电话。
安然不知道秦深是不是真的有事出差,但不管怎么样,经历过昨晚以后,一时半会儿,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深,如今这样,倒也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