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华挑了挑眉毛,心想自己是不是平常对这个女人太好了,她才敢这样子对自己大吼大叫。
然后用他独有的眼神把柳梨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个遍。用富有磁性的嗓音问,
“嗯?你对我有意见?对我全家都有意见?”
废话,柳爷我当然有意见,你他喵和一个不认识的人“被结婚”,还被说成是“豆芽菜”你能跟个傻缺一样没有意见啊!?
可是,一直被陆泽华的眼睛盯着,柳梨心里发毛,也不敢瞎回嘴,又想着自己的三十万,唉,无奈,只能认怂了。
“没意见没意见,我哪敢啊。既然你都说了不喜欢‘豆芽菜’,那没什么事情就请您出去吧,今天累死了,我要休息了。”
说完还把脖子往后一扬,作势又要躺回床上。
“这是我的房间,你觉得应该是要我出去?”
陆泽华转身就坐在了房间的单人沙发上,俨然一副房间主人的模样。
什么鬼?!看了一眼,婚房的确很大,也的确应该是主人的房间。柳梨心中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陆泽华,可以的,你这个“陆扒皮”、“吸血鬼”,居然逗老娘玩儿。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哼!柳爷还真的不和你计较了。
“喂,那这是你房间,我住哪啊?”柳梨抬头问。
“隔壁,我已经让人帮你收拾过了,你直接去就可以了。”
他们的新房是三环外的一栋三层别墅里,陆泽华早就和父母商量过了,结婚后不和他们住在一起。陆妈妈为了不打扰儿子的“性”福生活,为了自己的“抱孙子大计”,当然一口就答应了。而且婚房里的那张kingsize的大床就是她准备的,年轻人嘛,血气方刚的,她明白的。
柳梨从床上起身,瞟了陆泽华一眼,提着裙摆,赤着脚就准备往外冲。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哼!
看着那双光裸白皙的小脚丫在纯白色的冰凉瓷砖上走着,单人沙发上的男人反复着今天已经做过了无数次的表情——皱眉头,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然后站起来,朝柳梨走过去,以一种比较粗暴的方式一把将柳梨抄起,抗在肩头。
“啊啊啊——,你要干嘛啊,你个衣冠禽兽,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柳梨两只脚丫子拼命的往外蹬,两只手也没有闲着,以自己最大的力气捶打着陆泽华的背。整个人简直像一只不安分的猴儿。
看着女人的动作,陆泽华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了,谈生意都没有这么生气过。用另一只没有抱柳梨的手一把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然后往外走去。
柳梨觉得自己仿佛受了奇耻大辱,脸上通红一片。
“啊啊啊——,你个衣冠禽兽,居然敢吃我豆腐,柳爷我要和你拼了!”
说完,继续用手捶打陆泽华的背。
陆泽华只觉得女人的手捶得还挺舒服的,就是力气小了点,要是力气再大点就更舒服了。
等到柳梨被扔到隔壁房间的床上的时候,她才缓过神儿来,原来陆泽华真的不打算对她做点什么。
可是一想到,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居然……居然打她那里,气死了,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这样被打,简直是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
气着气着,柳梨突然发现自己还穿着这身脱不下来的婚纱。思索了一会,于是干脆就拖着裙子赤着脚在地上,最后在放杂物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把剪刀。
看着亮锃锃的剪刀,也没多犹豫,照着镜子就直接把背后的绳子剪断了。反正陆扒皮有的是钱,应该不缺这件婚纱穿……额,好像他也穿不着。
走进浴室,放完水,柳梨躺在浴缸里发出了舒服的呻吟,然后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自己现在的处境简直就像小说里的悲情女主,可是女主都有男主去爱,自己呢?只有陆泽华那个衣冠禽兽。他只会欺负自己,怎么又会去爱上自己呢?
停停停!
自己在想什么呢?!都快被气糊涂了。
算了,也不管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了,自己才19,还年轻呢,三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等到那时候,肯定会遇到爱自己的人的。
不同的两人,想着不同的事情,意外的是,都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
柳梨抓着头,看着窗外的花园,才敢相信原来一切是真的,不是一场梦。
洗漱完,打开房间里的衣柜,吓了一跳。
里面全装满了,各季的衣物,大部分都是裙子,各种款式。要不是上面的标签显示这些衣服是才买回来的,柳梨都要觉得这个房间是不是陆泽华原来养情人的时候用过的。
打开柜子下面的抽屉……一抽屉的女士内裤,一抽屉的女士内衣,靠!陆泽华不是变态吧?!
随手套了一件白色纺纱过膝长裙,然后走出房间,下楼去了。
陆泽华已经在餐桌上一边喝粥一边拿着当天的财经报纸在看了。
柳梨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喝粥。
“喂,我房间的衣服你准备的?”
“……”
保持着一向食不言的良好习惯,陆泽华看了她一眼,也没打算回答柳梨的问题。
“哎!不是吧,真的是你准备的吧,你他喵的变态吧!”
“……”
等到喝完最后一口粥,陆泽华放下手里的报纸,用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
“你房间的东西都是我吩咐秘书准备的,有什么问题吗?”
“……”
原来是秘书准备的,怎么会有这么贴心的秘书……连小内内都买。想着想着,自己就脸红了。
看着这个刚起床不久的小女人,素面朝天的,脸上还留着红润,一头黑色的长发有点杂乱地贴在背后,白色的纺纱裙子衬得整个人都很清新……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