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韵加脸色一白,紧咬着嘴唇,忍了忍,才压低声音缓缓说道,“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聂时恺还装作不经意在她的东西上踩了踩,丝毫没有歉意,还带着不屑的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郑韵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聂时恺又笑了笑,“算盘打得很响,一步一步的计划,似乎很顺利。”
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暧昧的婆娑着她的脸颊,“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爬上我的床,然后使劲浑身解数勾引。”
郑韵加眼神盯着聂时恺,就想知道会从他口中说出什么样的话,应该又是来讽刺她的,反正他对她向来是恶言相向。
聂时恺忽然用力的扣紧了郑韵加的下巴,“我还没见过你这样下贱的女人,别人不喜欢你,你就巴巴的贴上来。”
“是,我就是下贱,我就是想登堂入室,你拿我怎样,我现在是你的未婚妻,我即使是勾引你也是名正言顺。”郑韵加拂开了聂时恺的手,她心中十分的委屈,可是她知道她解释是没有人会信的,她忍住了泪水,勉强勾起嘴角,“你想着别的女人又如何,现在待着你身边的只能是我。”
聂时恺似乎被气到了,又扣住了她的手,紧紧的抓着,郑韵加只觉得一阵疼,白皙的手臂出现了红痕,大声的说道,“你以为你这样就得逞了吗?你以为笼络了我爷爷,你就高枕无忧了,别傻了,我对你的厌恶只会一日一日的加深,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你既然想自讨苦吃,那我就不吝让你尝尝。”
“可是你拿我怎样呢?你现在可不是和我订婚了,连和厌恶的人订婚你都没办法解决,你又能怎么样呢。”郑韵加也学着聂时恺,冷笑着,忍不住反驳着,她也是有脾气的。
聂时恺气得把郑韵加推到在地,狠狠的说道,“我说过了,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你不会得意的太久。”
郑韵加忽然轻叹了一声,依然倔强的说道,“你自己拒绝不了聂爷爷,却也只能那我撒气,我从来都没有处心积虑想要做什么事情,那些都是你自己的想法。你若是真的不想与我订婚,那我们便一起去跟聂爷爷解释这件事情解除婚约。”
聂时恺却满脸不信。“谁知你有耍什么花样,少这边装好人了,我从一开始就不愿意的,你若真如你说的那样,那就跟爷爷说解除婚约啊。”冷冷一笑,“你肯定是不会自己去跟爷爷说的,让我跟你去,无非就是假扮可怜角色,让爷爷以为我欺负你了。”
不愿继续多看郑韵加一眼,便抬腿离开了。
郑韵加依然倒在了地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她抱着手臂坐在地上,默默了哭了一会,有无奈也有委屈。
又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照片,她刚刚就看见,现在去瞧更觉得刺眼。现在再去看,又觉得心渐渐的冷了。
聂时恺抱着一个美丽的女人,笑容灿烂,是她从未见过的,从未对她露出的笑容。
徐杰被聂老爷子安排在附近观察着房里的动静,他也不想这样,总感觉在监视别人的样子,不过聂老爷子的命令又不得不遵守。
很快他就来到了聂老爷子的房间里,将听到的事情告诉了聂老爷子,“房间里面两人似乎在争吵的样子,我也没有去细听,只是远远的听见两人似乎不合,然后少爷就满脸不悦的走了出去,下楼去了,不过没有离开。然后又靠近去听,似乎听到了郑小姐的哭声,往里看了看,似乎她的行礼被少爷给丢得到处都是。”
聂老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难道我真的做错了?”
没一会,郑韵加也过来了,当然眼泪已经擦干了,不过眼睛有些微红,还是能看出流眼泪了。
她是拉着行李箱过来的,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没有打扰到聂爷爷吧,我想和您谈谈。”
“是不是时恺又欺负你了,你多担待就是了。”聂老爷子也知郑韵加的来意,应该是想走。
郑韵加斟酌了一下,缓缓的说道,“我想了想,我和时恺两个人不合适,我觉得我们还是解除婚约吧,还希望聂爷爷能够谅解,我也尽力了,虽然爷爷希望我成为孙媳妇,但是我可能没有那样的福气。”
“韵加别这么说,我知道是我操之过急了,总希望你和时恺能够多些相处的时间,却没想到你们还需要磨合一下。我知道你是喜欢时恺,要不然当初我也不会跟你提那样的要求,让你与时恺订婚。你就多给一点时间,多给他一些机会,我相信他能看到你的好。”聂老爷子劝到。
“可是聂爷爷,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够勉强,时恺只会越来越讨厌我的,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他至少还能和我好好说话,可是现在我们的关系已经如此恶劣了,我觉得还是不要继续勉强下去了。”
郑韵加想起之前的聂时恺,一开始对她的态度还算温和,后来虽然也甚少给自己好脸色,但至少还是以礼相待,现在对她的厌恶是毫不掩饰的。这让她深感无力,也觉得不应该继续执迷下去了。
“这是因为他对你有误会,不能够理解你,听爷爷的,你相处一段时间试试看,时恺那边我会去好好和他谈谈。
“真的不用了,聂爷爷。”郑韵加拼命的摇头,若是聂爷爷去找聂时恺,只怕又是更多的误会,那也就没什么好谈的。
她继续说道,“我知道聂爷爷心意,也很感谢聂爷爷对我的照顾。可我能看出他真的是不喜欢我,聂爷爷若是真的疼爱时恺,那就不要勉强他了,让他自己去寻找一个他喜欢的人,我也好找一个喜欢我的,这样不是皆大欢喜。”
说到这个,聂老爷子忽然表情都变了,似乎生气了,“他喜欢的人,哼,就他喜欢那样的女人,我都替他感到不齿,怎么会挑这样一个女人。要不是他是我的孙子,他愿意眼瞎了找那种人,我才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