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如冷笑,“我再说一遍,我不是沈兮如。我这里并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她眼中的陌生像箭,刺破莫煜安的肉体后又在他心脏上绞了绞。
他上前一步,扣住她的手腕,模样带了几分强横霸道,“好,我们不说沈兮如的问题,我们来说说悬赏令的事,我记得我说过,谁能与爷爷唱一首尽兴的戏曲,谁就是莫太太。”
沈兮如冷笑,“莫先生,你是商人,就更应该明白买卖应是双方自愿。更何况,这件事,你应该感谢你死去的妻子。活着的时候不珍惜,死了想对着另一个跟她长得很像的女人恕罪?莫先生,生活不是游戏,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即便我是沈兮如,现在也不可能再爱你。”
“三天前的那份报纸,你不会不记得……”
沈兮如还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莫先生,我女儿被你情妇吓得不轻,如今我只是假借你太太的名义发一篇文章而已,这很过分吗?”
她平静的语气平静的表情终于让莫煜安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曾经,他想过如果此生还能再见到沈兮如,他一定如获至宝把她捧在手心,可现在看来,她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宁愿沈兮如打他骂他,甚至歇斯底里地叫他去死,也好过这样平静地“失忆”,就仿若他是一个陌生人,不,连陌生人都不如。
沈兮如察觉到他的力道有些松懈,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冷声下着逐客令。
莫煜安薄唇抿成一条线,良久,说:“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沈兮如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哪想,她出去给雪菲买午饭时竟真的看到莫煜安靠墙站着。
她把他当透明人,挺直脊背从他面前经过,察觉莫煜安跟上来,也未停下脚步。
晚上,沈母又来了,这次,她仿若一只斗败公鸡,没了嚣张气焰,一见莫煜安,就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腕,“煜安,放过音音好不好?沈家已经付出代价了,音音不能再进监狱了呀。”
沈德音进去了?
凭莫煜安的本事,如果他不肯,估计没人敢把他的情妇送进去吧?
呵……果真薄情寡义。
莫煜安面无表情地将沈母的手扒开,性感沙哑的声音不带半点情感,“受害者不是我。”
沈母怔了一下,睨了一眼沈兮如,眼中带着不甘与愤恨,但她还是转去抓沈兮如的手腕,“兮如……妈求你,放过音音好不好”
“沈德音放火的时候,可想过放过我和我的女儿?”
“她是被人胁迫的,音音很善良的,平时遇到蚂蚁都会绕道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她是有苦衷的啊……”
“胁迫?被谁胁迫?牛不喝水,你还能按着它的脑袋强迫她不成?她到底是被强迫的,还是嘴角挂着邪恶的笑,自愿把烟头扔进汽油里的,沈太太不妨回去好好问问你的乖女儿。至于让我放过她,如果她没害人之心,我又何必咄咄逼人?不要怪我心狠,毕竟是她狠心在前。”
她沈兮如从来不是个软柿子,别人给她不快,她素来百倍千倍的还回去,她已经念着亲情只将沈德音依法办理,若是在嫁给莫煜安之前,她一定百倍奉还。
沈母听了这话,额上青筋毕露,看着沈兮如的眼神似是恨不得要将她给吃了,“沈兮如,我是你妈,你难道真打算让我给你下跪你才肯放过你姐姐吗?你会遭天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