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疯狂战役里,沈兮如已分不清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她拼命攀着他的肩膀,尖锐的指甲在他背上留下几道红痕,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心里平衡一点。
结束后,沈兮如握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她感觉到一片粘腻时依旧没松开。
最后是莫煜安将她的手掰开,看着她掌心那一片血肉模糊,眸子紧了紧,“不要手我帮你废了它。”
沈兮如歪过脑袋不看他,她恼恨,她不甘心。
五年前,她用尽手段让他碰她,五年后,她筑起高高城墙,本以为可以紧守本心,再不动情,可刚才,她竟然又贱得在他身下沉沦又沉沦,她恨不得掐死自己。
深呼吸一口气,冷冷勾起唇角,“莫先生技巧非凡,比我在A国叫的鸭好多了,持久坚挺,那玩意儿也比他们大。”
莫煜安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沈兮如却仿似心情很好,旁若无人地起身穿衣,她身体又酸又痛,仿佛被大卡车来回碾过一般,可这种程度的痛跟当年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出门前,手腕被一只温厚的手掌抓住,“沈兮如,你当真叫过鸭?”
“呵……我叫没叫过,与你有关系吗?更何况,我们已经离婚了。”
莫煜安加重手上力道,重新将她沈兮如甩上床,“离婚?那份离婚协议书我没签,所以,你至今仍然是我的妻子。”
她咬了咬牙,随后又笑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能,什么事都得按着你的规矩来,可我告诉你,我按着你的游戏规矩来的前提是我爱你,现在,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如果你作为满足我的工具,那我想,我会很乐意,因为,我叫过的鸭还没哪个有你厉害。”
莫煜安眼中满是怒火,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把她穿好的衣服撕成碎片,又狠狠压榨了一次。
如果上一次莫煜安还充满柔情,这一次,他完全就是蛮横的掠夺。
“你叫过哪只鸭,我会查出来,然后把他们那物事风干之后天天让你看着,我还要天天折磨他们,让他们生不如死。如果你还有力气,尽管激怒我,我会让你明白下不来床是种什么滋味。”
事实上,莫煜安什么也没查到,他冷静下来后就很容易发觉沈兮如说的这些话全都是气话。
两次下来,沈兮如已经累得全身都动弹不了,但一双眼睛依旧固执地瞪着莫煜安,充满恨意,充满可以燎原的怒火。
莫煜安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没骨气地伸手盖住。
“你要再这么看我,信不信,我把你吃得骨头都不剩。”
沈兮如便闭上了眼睛,眼睫掀动,刮到他的手心,痒痒的,撩拨了他的心。
次日,沈兮如醒来时,莫煜安已经走了。
她熟门熟路地走到衣柜,看到里面满满的都是她的衣服时,心底某个地方,终是软了。
可她很快又强迫自己狠下心来,去雪菲房间时,看到小丫头正趴在地板上画画,她几步跨过去,雪菲立即炫耀似的举起画,献宝似的指着上面手拉手的三个人,“妈咪,这是你,这是爹地,这是雪菲。”